连骨头都还没断一根,就心疼了(2 / 2)
中年男人转过头,遥遥地朝走廊那头看了眼。
戴着鸭舌帽的秦莉,朝中年男人亮了亮自己的拳头。
中年男人朝秦莉回了个眼神,转过头来的同时,抄起手中的手拿包,又朝元书砸了过去!
元书本能地朝旁边躲了下,她的动作却反而激怒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龇了龇牙:“哟嚯!个死婊货!你还敢躲!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元书已经被困在了角落,即便是眼看着中年男人从旁边人手里抄起一个输液用的架子要朝她砸来,她也不肯示弱不肯躲闪,用手臂护着肚子后,她将脊背挺得笔直,准备就此受着。
只是,她突然想到,明天的微博热搜,会不会有“元书被打”这四个字。
要是被安靖知道,她又要被骂的狗血淋头。
要是安靖知道席幕臣还背伤了脸,估计安靖会去买一支火箭筒,把她元书炸上天……
钢管砸在头上的一声重响传来后,元书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感觉到疼痛。
恰巧此时,中年男人外强中干的问了句:“你…你是从哪儿钻出来的?想多管闲事?!”
元书睁开眼睛,抬眸去看,看到一个熟悉而挺拔的男人,正正对着她,挡护在她面前。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元书控制不住地又滚出两行泪来。
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的那一记,是砸在了楼郁霆的头上。
还有些鼻青脸肿的楼郁霆也低着头看着她,声音沙哑而没有温度的问她:“元书,吵着嚷着要跟我分开,分开以后你就是这么照顾你自己的,嗯?”
元书错开视线,抬手想要将自己脸上的眼泪给抹掉。
楼郁霆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去替她擦眼泪。
他的指腹是照旧的些微粗粝。
可是与元书细腻软滑的肌肤相触,却再也带不出细细电流萦绕而过的感觉了。唯有别扭、抗拒。
元书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后,又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往旁边退了步,与他保持距离。
楼郁霆没再勉强她,而是转了个身,将围观的众人淡淡一扫,目光最后落在手里还举着输液架子中年男人脸上。
他即便一副满身是伤的样子,一只眼睛还肿着,但他高拔的身子立在那儿,眼睛微微眯着,叫周围的人不免都将一颗心提了起来。
有些人的气势,经过淬炼,就成了天生的威慑逼人。
尤其是被楼郁霆看着的中年男人,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手一软,连手里的输液架子都给滑脱了。
但他转瞬意识到自己这样子也太过怂包了,于是清了清喉咙:“我这个人不伤无辜!你赶紧让开,这是我们……”
“白卷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你认为是元书的责任,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消气、才能放过元书。那好,把你的人都叫过来,我站在这里,一次性替她受完。”楼郁霆顿了顿,弯腰捡起那输液架子,递给中年男人,“你喜欢用这个,那就用这个。”
楼郁霆的语调平常而清冷,像是在吩咐下属为他泡杯咖啡而已。
明明他半点威胁的意味都不曾有,可周遭的哪一个人不是将一颗心又提得高了些。
中年男人犹疑了半天,最后不想在自己特地找来的一众小弟和各位围观者的面前丢脸,还是霍地一下将架子夺过来,虚张声势地吼了句:“这可是你自愿的,怪不得我!”
说完,中年男人举起架子就朝楼郁霆的脑袋砸了下去。
元书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下,一步向前就拉住了楼郁霆的手臂:“等一下!”
中年男人的动作猛地顿住,额头上几滴冷汗倏然滑落。
楼郁霆看着元书:“怎么,我连骨头都还没断一根,就心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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