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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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的细雨打压地芦花抬不起头来。

雨中,天光依旧清清,落在几弯几拐的的水道上,水面溅出无数雨花,亦闪动粼粼波光。

那姑娘一身艳红衫裙,油纸伞斜斜打着,挡掉越发绵密的雨,自然也遮掩了她的容貌。

也许正因这般,打桥而过的段锦离才会留意到她。

瞧不见脸,平添幽思,仿佛雨幕里画开的一抹鲜嫩,鲜少有人仅用一个背影就勾住了他,让他起了好奇之心,让他想绕到那抹红色的正面,一瞧她的真容。

那姑娘一个小跃,利落地跳上一艘花船,见她手起而落打晕了一个婢女,他波澜不兴的眸子里生出了一丝兴趣。

“公子,这雨越来越大了,我们是去前头茶馆先歇歇脚,还是回船上?”

是禁卫军新安排来的护卫在说话,这个比不得之前那个寡言,偶尔话多的教他头疼。他瞧着那抹身影已经消失在花船上,便道:“回船。”

两人上岸也是为买点纸张、颜料,用来调制恼了他几日的天青和湖色。

他偏好青色和白色,尤爱天青。天青过雨,那是江南瓷器人又爱又恨的釉色。

没有任何花俏的纹饰,只有一种经久耐看的质感,若用天青来形容一段感情,便是平静地等待,等待一场偶然的烟雨,而烟雨之下是诡谲多变的河面。

至于河面下是什么,他未曾心动过,亦不想要一探究竟。

“公子,您瞧什么呢?”多舌的护卫又问了。

毕竟才二十岁,又是随着他第一次出门,正是新鲜好奇的时候,只是这声音啊恼地突然想念起之前被送出去的那个。

消失的红色身影又从船头出现,她跳下船与另外一名女子接头,鬼鬼祟祟地更教他好奇。

他的脚步走过青石板道,忍不住跟随过去……突然,他回过神,微地一笑。

红衣,花船,美人,该为美人系列添幅新作了。

“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不知道她穿青色会是如何模样?”落了话,他大步踏过青石板道,并未因雨而慢行。

护卫赶紧跟上,又是抱着画具又是打着伞,又高兴又忙碌。

两人回到画舫,护卫都来不及换身衣服,就见公子已经展开白卷,提笔作画。

他咧开嘴一笑,他是个粗人,不解其中意境,却本能地崇拜主子这般琴棋书画全才之人。

“公子,您这条云锦带上的花纹真好看。”他望着公子玉冠上的两条带子,由衷地赞美道。

段锦离仅淡勾着嘴角,笔下不停,“你也想被送走?”

护卫赶紧闭了嘴,心里大感委屈,听闻前头那个护卫就是因为话太少,闷得公子难受才被送走的,怎么落他头上,话就太多了?

察觉到他们回来,画舫里头有慵懒的声音传出,“回来了?”

护卫赶紧去回禀,“主子,我们才回来。”

“阿衡,画好了吗?”

差点忘记了主子的画,一幅吴女怀抱琵琶欲说还羞不知有何好画的笺像。

“尚未,还差一抹点唇的莲红需要调色。”

他面不改色的撒谎,专心在笔下。

画舫里头没有声音再传来,想也是随口一问,毕竟对主子这般眼高于顶的人来说,吴女再柔媚,他睡够了心思便也歇下了,或许再过两日还会忘了这笺像一事。

对主子的作风,他早已习惯也无可置喙。他爱洁,听不得污秽之言,受不得污秽之事,更视男女之事如洪水猛兽,他不晓得这事有何乐趣,竟叫精明睿智的主子为个吴女一掷千金,甚至起了要带回国的心思。

他若对人心动,对方必定是位才情纵横的女子,同样琴棋书画精通,甚至更甚他者。

琴瑟和弦,鸾凤和鸣,才是他所求。

……

白雾袅绕的浴桶里有两个人,两具身躯拥抱、交缠,哗啦啦地水声掩盖了那暧昧羞人的低吟。

“书生,你好厉害呀……”她双眼微闭,下身的花穴被他的肉根一下一下地贯穿。

激烈的欢爱早让她的腰肢无力,只能任他摆弄。两人从榻上做到桌子上,又被他压在窗边顶得泄了两回,这才叫了婢女备水。

只是没想到洗着洗着,她又被压在桶边被他后入了一回。

她的手甚至无力到扶不住桶边,全靠他的大手抱着,一个姿势没尽兴,又被他捞过去,改用坐莲的姿势,又让他放肆了两回。

“书生,你别泄进去呀……”她喘着气,无力地趴在他的肩头。

“怎么?怕受孕?”他声音的干燥显然对刚才的情事很满意,亦尽心尽力。

她咬了他的肩膀一口,硬邦邦地当然没咬动,“我倒不怕,我若真怀上,怕的是你才对。”

“我又何惧之有。”他的大掌从她光滑的背摸到小腹,女子的腹部柔软的不可思议,生命便是从这里孕育么?

如果真有孩子,他垂下眼,只是想到这个可能,心里竟是欢喜的。

“书生,你分明是个雏,怎么会这么多姿势?”

他顺着她的话道:“有个不靠谱的主子,便是不会瞧得多了也了然于心。”

“你主子是谁?”

他沉默,只用埋首在她身子里的阳具顶了几下算作回应。

“还来?”她叫苦不迭。

今天这场算是赔本买卖,该套的话没套出,反被这看似清心寡欲的俏书生勾去了身子,这是她第四个男人,却是她唯一没看透的一个,他的心思太深,他的眼眸甚至平静地只在泄出时有一丝波动。

出于保护,她自然也不想让他看穿,所以她一改冷漠,言谈之间都是女子该有的媚态。

也许是因为露水姻缘,天亮后就会消散,她虽有做戏成分在里面,却未多加掩饰,她的愉悦是真的,她身子的反应是真的,除了她眼里表现出的迷恋是假的,她等会吐出的每一句话大抵也都是真的。

“书生,我不问就是了。我才做了你的人,对我温柔些呀……”

不知何时,她的双手已情不自禁环上他的颈肩,发现这男人的肩膀竟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宽大结实。

她窝在他怀里,如小小的一团,他虽不会武,可男女之间的体能悬殊,本能的让她不悦起来。

这是造物者的偏心,让女子天生不如男子有力,不过呀,造物者也赋予了女子柔软的身躯,让男人一见到她这具躯体会本能的迷恋。

“云歌,并非你们女子会记得第一个男人,我们男人也会对第一个女人念念不忘。”

还真是新鲜的说法,她娇笑,“书生,你还义正言辞说要纳彩问名、三书六礼,可刚刚迫不及待把我压床上就操弄的人是谁?”

她知道自己下药询问让他憋了一肚子气,可是他也对她下过药啊,瞧他话里委屈的,好似她不该这么轻易占去他的第一次,难不成还要包个吉利给他?

她想得乐了,以他小心眼的性子怕得记恨上一辈子。

“你笑什么?”他已经将肉根拔出,用手指代替,帮她将那些白浊挖出来。

“书生,以后会有很多女子为你侍夜承欢,我知道我不该贪心,但求你多记我几日,别那么快将我忘记。”

她望着他被热气熏红的脸,迷恋地吻他的唇,“记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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