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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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莫氏,渭河长公主还没想好办法,清河长公主拦住了她,“算了吧,周二奶奶打了妹妹,略微惩戒一下也就罢了。杨夫人那里,母后都不计较了,咱们就当她不存在算了。一个残废,又不得宠,没必要去为了她坏了你的名声。”

明盛园里一派和谐,千里之万,杨老贼正惬意地坐在躺椅上,一边吃着当地的时令新鲜瓜果,一边悠哉游哉地看着书。虽然身上伤得重,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他正在看一本东篱先生写的游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出去走走。忽然,外面响起了人声,“老杨,你可赚大了,圣上给你定了谥号文忠公,配享太庙呢!”

作者有话要说:杨老贼:姐姐,说你爱我!

李太后:呸,老不要脸!

第55章 得真相死而复生

杨太傅抬头, “死后殊荣,有个屁用。”

来人正是晋国公, 他一屁股坐在杨太傅身边, “别矫情了, 我还不知道你, 最贪慕虚荣。”

杨太傅哈哈笑,“说的好像你不喜欢虚荣似的。”

晋国公看了看他手里的书,“怎么, 太傅大人真的准备以后云游江湖, 再不问世事?”

杨太傅眯起眼睛, “我都死了,还问什么世事。”

晋国公笑,“那你就在我这里养老吧, 多的没有,一日三餐还是有的。”

杨太傅晃了晃摇椅,“那就多谢亲家公了。”

晋国公忽然收敛了笑容, “杨大哥,你真不回去了?”

杨太傅翻了一页书,“身前身后名都有了, 我也累了,只剩下半条命, 也想歇一歇。家里老小有吃有喝,外头遇到了难处,不是还有你儿子。真要多谢你, 养的好儿子,天天在我面前尽孝。”

杨太傅说的不假,他这半条命都是捡来的。那天,匪徒给他来了个透心凉,还好没有扎到心脏。

他一入江南,就和晋国公联系上了。指望俞大人手底下那十几个侍卫,他早死了。那批死士里头,混入了晋国公的人。

二人知道,江南这批人,不会让他活着离开的。那透心凉是真的,但那尸体是假的。晋国公找的死囚犯,提前放在了船上,连俞大人都不知道。

俞大人抱着杨太傅的尸体痛哭不已,真的杨太傅仅剩一口气,被晋国公弄走了。

杨太傅死了,俞大人发狠,立刻联系当地驻军,他拿出圣旨和御前侍卫统领的腰牌,驻军首领也不敢不认,立刻护送他们回了京城。

晋国公眼神复杂地看着杨太傅,“老杨,我儿子好吧?”

杨太傅嗯了一声,“是不错,快赶得上我了。”

晋国公笑话他,“你别不要脸了,他比你强多了。他为了媳妇,敢得罪皇帝。你当年连个屁都没放过。”

杨太傅脸上没有表情,“那是因为他有个你这样有本事的爹,不然他也是屁都不敢放。”

晋国公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那可能就是像亲爹了。”

杨太傅忽然觉得不对,抬起头看向晋国公,“你这话里有什么意思?”

晋国公挪开了眼,“老杨,我替你把儿子养大了,你是感谢我还是想杀我?”

杨太傅缓缓放下手里的书,厉声问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晋国公抚摸着手上的扳指,“你莫激动,小心伤口崩了,还没见到儿子,你真死了。”

杨太傅忽然大口喘气,“你给我说清楚!”

晋国公笑,“你家里的那个小娘子,是文家老姑太太的后人。因自小无父无母,大姐姐就送给了你。你儿子,是我养大的。不对,他是我儿子。我疼了他十几年,就算不是我亲生的,你也别想来跟我抢。”

杨太傅暴怒,“你胡说八道!”

晋国公声音很轻,“老杨,炜哥儿十四岁了,你也剩半条命了,我才告诉你的。你莫要怪大姐姐,炜哥儿送给我,是最好的选择。”

杨太傅的呼吸更重了,伤口传来阵阵疼痛,“你胡说,你胡说!”

晋国公声音也高了起来,“怎么?你难道还想让大姐姐把儿子送给你?你家里乱糟糟的,让炜哥儿去了,难道做庶子不成?”

杨太傅气得把手里的书往晋国公脸上丢,“我的儿子,凭什么给你。我自己难道不会疼他?”

晋国公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炜哥儿媳妇一个小娘子,你都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记成嫡女,若是让孩子去你家做嫡长子,你家那个聋子不得上吊?你想让孩子背负逼死嫡母的罪名?若是让他做嫡次子,凭什么呢?别说大姐姐不答应,我们也不答应。你能为孩子做到什么地步呢?冷落正妻?那莫氏的儿子能不记仇?兄弟成仇人,你愿意看到?”

杨太傅双眼通红,伤口那里开始有血迹流出来。

忽然,晋国公夫人李氏进来了,“官人,好好说话,杨大哥身上有伤呢。”

晋国公又坐下了。

李氏连忙安抚杨太傅,“杨大哥,不是大姐姐想骗你。你想一想,炜哥儿到了我家里,这十几年,我们疼爱他一点不比平哥儿和庆哥儿少。当时婧娘刚出生,他们算作双胎正正好。那时候你家里整日死气沉沉的,大姐姐怎么放心把孩子送回去。”

杨太傅刚才凌厉的气势顿时萎顿了下来,“都是我的错。”

李氏又安慰他,“杨大哥不知道,因我家婧娘大一些,且大姐姐怀相不是很好,那一阵子,她瘦的只剩下个肚子了,最后吃了催产的药,两个孩子凑成双胎。炜哥儿出生时还不满九个月呢,身子有些弱。京城一到冬天冷的不行,他哪里能熬得住。刚出生那几个月,三天两头生病,时常整夜整夜发烧,他还认人,不要奶娘,我只能亲自带他,让奶娘和庆哥儿媳妇帮着照看婧娘,我时常整夜抱着他,熬的眼睛都差点瞎了。后来稍微大一点点,我立刻带着两个孩子到了福建,这边暖和,凤凰蛋一样精心捧着他养了好几年,官人从小就教他习武强身,他才能越来越壮实。”

杨太傅的眼泪忽然下来了,“姝娘,多谢你。”

李氏继续道,“杨大哥,你想想,你整日上朝忙碌,京城人多眼杂规矩重,你不在家,谁能看着孩子呢。杨大娘虽然能帮忙照看,但我说句实话,莫氏子也是她孙子,她不可能太偏着一个。时间久了,炜哥儿岂不要受委屈。他媳妇不一样,是个小娘子,当时你们家大女儿即将出阁,不可能和一个妹妹计较太多。莫氏自己有了儿子,也不会太难为一个小娘子,反正碍不着他儿子的地位和前程。”

杨太傅老泪纵横,“姝娘,你说的都对,但我心里还是难过。我自己的儿子,却没养过他一天。”

晋国公也劝他,“老杨,如今他是你女婿了,你想怎么疼爱他都行。他一进京城,就和他媳妇好上了,这何尝不是你们父子之间的缘分。老杨,到了咱们这个岁数,还有什么事看不开的,要那个父子虚名作什么。”

杨太傅哭了好久,李氏怕他伤了身子,“杨大哥还要保重身子,等两个孩子成亲,你还要回去呢。炜哥儿才过了府试,以后科举路长的很,需要你多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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