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1 / 2)
白玫瑰和西蒙继续各自在同个城市里生活着。
西蒙不疑有他,每天享受好吃的餐点,脸上的伤是无法痊癒。他于是专心在双腿的復健,偶尔关心摩洛哥的酒店和玫瑰园并专注在圣殿骑士团的会务。
白玫瑰则是每天准时送餐。
「请留步。」警卫接下装着餐盒的餐袋后喊住玫瑰。
「怎么了?」玫瑰转头看着眼前已算是熟悉的人。
「是这样的,原本这里帮忙整理的人临时有事请假,您可以帮个忙吗?」
警卫抱歉的看着她。
「您放心,房子的主人现在不在,不会知道我私下请您帮忙的。」
白玫瑰心软,不忍心让也是替人工作的警卫难做人。
「就是这里。」警卫带她到顶楼,让她进到门里就回到工作岗位留下她一个人。
「这里的主人脾气不太好。」白玫瑰自言自语,不过很快找出警卫说的清洁用具放置处开始动手整理,要是主人发现她一个陌生人跑来家里,警卫少不了挨顿骂。
花瓶破碎还洒了一地伯爵玫瑰的地板,淡粉红与淡紫色渐层的伯爵玫瑰形体能比牡丹,原名牡丹玫瑰,一朵花超过80个花瓣,有着强烈香味。
她知道这顶楼公寓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男人的家,不过这地方比海玉旒在对面的公寓大十倍。
「哈笙先生,怎么了?」警卫看着西蒙望着他拿进公寓里的外带餐点发愣。
「做餐点的人休息?」西蒙记得这个厨子连假日都不休假的。
「她生病了。」警卫走到餐桌放下装着餐点的袋子,没有多说就退出公寓。
西蒙吃着高级餐厅的餐点,脑中却浮现肯定是女人挑的餐盒和袋子及里面有趣的便当,有时是法国菜,有时是中国菜,有次他分不清算是哪国的菜还摆得很可爱——美国卡通海棉宝宝的蛋包饭。
「原来厨子是个年轻女人。」巴黎有许多烹飪学校,学生打工他也不意外。
学生较单纯,要通过圣殿骑士团的调查也较容易。
而对面的女人从那天起也不再出现在阳台上。
一周之后,西蒙忍不住又问起。
「抱歉,她病还没好。她不知道这里的电话号码,她请对面公寓的邻居老太太过来说她得严重重感冒要继续请假。」警卫抱歉的对着西蒙说。
「她住在对面?」西蒙挑眉。
「您不知道吗?是一个年轻的亚洲女人。」警卫不明所以,圣殿骑士团的人都知道啊。
不知为何,西蒙心里开始希望是对面那个半夜阳台上女人,那女人满像娇小亚洲女人。让他想起被他赶走的白玫瑰……她是否过得好?
「咳、咳。」白玫瑰坐在床上,无法控制地狂咳。
她已经生病一星期,不能去古董店上班也无法为海玉旒的朋友作菜。
大概是因为她之前徒步到附近露天市集买菜遇到下大雨。
可能是移情作用,她想为对面顶楼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用本地农人们种植的有机蔬菜做些法国南部的乡村料理,希望他别因为行动不便再脾气不好的乱摔东西。
她完全不知道那天其实只是警卫不小心打破花瓶。
「叩、叩。」门口传来敲门声。
白玫瑰包着毯子动作缓慢从床上离开去开门。外面没人,只有地上一束附有卡片的伯爵玫瑰和一个纸袋。
白玫瑰心知是对面顶楼主人送的,因为她在他家看过紫色渐层伯爵玫瑰,而那不是容易买到的品种,是法国珠宝世家的现任继承人伊夫伯爵研发出来专用在店里原称牡丹的品种,有着千叶玫瑰那品种的香味。
白玫瑰将东西拿进门,坐在餐桌旁拿起卡片,里面写着『请保重』没有署名,只写了这么一句法文和一串电话号码。
邻居老太太大概是传话的时候透露她的房号。
「很像是西蒙的字。」白玫瑰愣了愣,她怀疑自己生病眼花,还多看几眼。
她对面顶楼阳台那个深夜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有可能是西蒙。
她放下卡片,转而拿出纸袋里的东西,有些感冒药和法国麵包及餐点。
她想起那天她帮忙整理的一地水和伯爵玫瑰及碎花瓶,如果他是西蒙,看来过的并不开心,让她心里有些沉重。
白玫瑰自认自己过得还算开心。
西蒙也不懂自己为何要大老远从摩洛哥玫瑰园空运伯爵玫瑰送给那未曾谋面为他做饭的厨师。
当他知道她真的是住在对面顶楼的女子,他衝动地要玫瑰园的工作人员送玫瑰花来。
为他将花拿到对面的警卫也有些惊讶。
是夜,他忍不住偷偷望向对面顶楼,整整一周了,她病得不轻吧。
不大的长方型公寓里大部份地方透过没拉上窗帘的窗户清晰可见,她可能身体不舒服来不及像往常一般开灯就拉上窗帘,那个女孩子一头凌乱黑发遮住脸,跌跌撞撞的不知走到哪又要做什么,然后突地扑倒,西蒙没看见她再站起来出现在窗前。
一刻鐘后,西蒙非常确定那女人不是昏倒就是跌倒,他起身离开轮椅,大半夜的,没人会发现他的双腿已经几乎痊癒。
虽然走路还有些不稳定,不过在他积极復健之下,医生说他已算是恢復迅速。
他从书房拿出一套开锁的小工具,圣殿骑士团兄弟会核心成员预备人选在入选后几年内都会接受一些训练以便在正式接手时工作顺利,这些训练也包括开锁,以备有需要脱逃的状况不时之需。
他身着风衣拉高衣领走进街上以万用电子密码锁工具打开对面建筑防盗大门,进入电梯。
西蒙好奇起女厨的财力,这个建筑有巴黎公寓里罕见的电梯,公寓各处装潢也很雅緻。
虽然房子看起来肯定比他的小,不过在这个巴黎市中心的抢手地段肯定价格不斐,没个几百万美金是买不到的,就算要租每个月也得花个几千块美金,就算巴黎本地人没有银子也难入住。
西蒙悄悄开门,他一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连忙扶起趴在地上的女人。
「醒醒。」他将她翻身,然后愣住,是白玫瑰。
她怎么会刚巧住在他对面,而他却混然不觉。
她住在这到底多久了?
既然是她,他决心带她走,脱下风衣将她包裹起来。
当他抱起她时,光洁地板立刻滴下些许点状血跡,他找向血滴落的来处,是从她身上。
他顾不了自己的双腿功能还没完全復原,肾上腺素急升,让他能毫不费力,叁步併两步抱着她往外跑去。
想都没想,他直接抱她进了自己的车库,亲自驾车前往医院。无论她自称裘莉丝或白玫瑰,他都无法放下她不管。
车子在黑夜的巴黎街道奔驰,远处的巴黎铁塔依旧纹风不动地在夜里闪耀光芒,无视人们的心情好坏。
「抱歉,我们只能救母亲,孩子保不住。」急诊室医生走出手术室遗憾地对迎上前来的西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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