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章 段奕你真的是断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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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夫人恶狠狠的看着他的背影骂着,“安杰,你给我站住!你竟敢谋杀嫡夫人!”

她的身子悬在半空,一只手抓着栏杆的一根木栏,一只手被安昌拉着。

起初她只顾着骂安杰,没注意拉她的人是谁,此时回过神来,发现是自己最讨厌的儿子,她一时怔住。

“娘,千万别松手啊!”安昌趴在栏杆边上朝安夫人喊道。

同时,他咬紧牙奋力的拉着安夫人。

只是,他本是个柔弱的书生,加上刚才被南宫辰打了一掌,身上有伤,因此拉起安夫人来很是费劲,努力了许久也拉不动安夫人。

他只得咬着牙坚持着,脸上憋得通红,又紧张又累,早已一头汗水。

而心中也是不住的企盼着希望有人看到他们来帮忙。

这必竟是观月楼,楼上人少,但楼下人多,再加上楼道间挂满了灯笼,很快,楼下有人惊呼起来,“快救人,那儿那人要掉下来了。”

不少人跑到了三楼,与安昌一起合力将安夫人接了上来。

“娘,你没事吧?”安昌扶着惊魂未定的安夫人问道。

安夫人看了他一眼,神色讪讪的站起身来。

周围有人说道,“这位夫人,您可有位好儿子啊,老身帮您数着时间呢,他整整拉着您的手有两刻钟时间了,这要是坚持不住,您可就掉下去了。”

安昌虽然比安夫人高了一头,但身子瘦弱,而安夫人身子壮实,安昌拉着她的手坚持了两刻钟,这中间受了多大的忍耐,可想而知。

但,这个儿子一向是她厌恶的,她心里过不去这个槛,只讪讪说道,“侯爷还等着呢,先走了。”

说着,她转身离去。

安昌看着她的背影走远了,想到刚才发生的事,他神色一冷,脚步匆匆的去寻安杰。

安杰竟然想对曦妹妹图谋不轨?还差点害死他娘亲?他绕不了他!

安昌找了许久也没找找到安杰,因为安杰刚刚转身便被人捉住了,将他拖到了河边上。

他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两人便一左一右的钳着他胳膊,然后,脚板底手巴掌就招呼上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打我?”安杰嘟囔了一句。

“是谁?老子们是阎王,专打你这小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竟敢肖想他们小主?打不死你丫的!

打他的两人轮翻上阵。

安杰的武功只是皮毛,白虎与玄武可是暗卫。安杰在二人手里,犹如老鼠被猫抓住,只有被玩的份。

没一会儿,安杰便被二人打得一阵鬼哭狼嚎,爷爷奶奶太爷爷太祖爷喊了一大堆,两人丝毫不理会。

这时,有一队兵差骑马而来。

安杰睁着被打得只剩一条缝隙的眼睛看向来人,心中顿时惊喜,“谢副使,救命啊!这儿有人行凶!恶意毒打朝中差官!”

安杰此刻是有一根稻草抓一根稻草,完全忘记了他曾经得罪过谢枫,被谢枫算计了关进大理寺的事。

谢枫的人马到了他们近前。

他翻身下马,甩着大步子两三步就走到安杰的面前,二话不说抬起大脚板就朝安杰的脑门踢去。

安杰“啊”的一声惨叫,身子飞出一丈多远。

谢枫背着手冷嗤一声,“这不叫恶意,这叫善意,他们打你一顿是想告诉你,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下次见到谢三小姐,给本官饶道走!”

安杰被踢到地上,捂着身上的痛对谢枫冷笑道,“谢枫,你我是同级,你身为朝中差官,竟敢对同僚动手,我要到大理寺去告你!”

谢枫冷笑一声,“你告吧,反正这里的人不会给你做证,并且,你很快就不是朝中差官了。”

安杰吓得脸色一白,身子倒在地上后退了两步,“你……你想干什么?你想杀人?谢枫你敢!”

“呵!”谢枫耸耸肩膀冷笑起来,“蠢人才会自己动手杀人。”然后,他扭身看向白虎与玄武问道,“你们打了他多久?”

“有半个时辰了。”两人道。

谢枫扯了扯唇讽笑,“你们不嫌累?”

白虎:“……”

玄武眨眨眼:“……”

王爷与小主说要好好的收拾他,累也得动手啊。

谢枫向二人勾勾手指,“过来,本公子有个好办法,包你们不累。”

二人走到谢枫的面前,谢枫对二人吩咐了一番,拍拍他们肩头,说道,“去吧,借刀杀人,才是好计。”

说完,谢枫翻身上马,带着一众人马快步离去。

玄武看向白虎,“咱们为什么要听他的?”

白虎翻了个白眼,整张脸上都写着“你果然很蠢,那是小主她哥!”

……

护城河里,花灯船鱼贯而行,一艘比一艘精美,岸边上站了不少看灯船的人。

这时,有几人听到一株树下有女子的娇哼声,人们好奇着纷纷走去观看。一看之下又惊又乐。

想不到寒风阵阵的初春晚上,竟有一个男子全身光着与一个衣衫半敞的青楼女子在河边野会。

几人看着哄笑起来,很快就引来一大群人围观。

安杰气得不行,他被人打得动弹不得,哪里是什么野合?全是这个青楼女子故意叫出的声响。这是想害死他吗?

“哟,姿势不错。”

“看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生猛威武啊!”

“哈哈哈——”

河岸上的喧哗引起了河中一艘画坊的注意。

元武帝的身子已经能够坐着轮椅出行,彼时,他正坐在画坊里与一人博奕。

“阁主的医术果然精湛,才半月有余,朕已经能够坐起来了。”他微笑着对面前的男子说道。

男子的上半截脸上遮着一块银色面具,只露着下半截脸与光洁的下巴,看不清具体容貌,一身白衣胜雪,举手抬足间尽显尊华。

玉色修长的手指,轻轻捏起一枚棋子,他不假思索的放在了棋盘上,姿态洒然仿佛乾坤在握。

元武旁看着他,眼神微微眯起。

他坐在这人的面前,心中竟然升起一种胆怯之意。

正想多问上几句,谁知岸上的喧哗惊扰了他。

男子的眉尖微微一皱,浅笑说道,“陛下,看来今晚也不适合下棋,在上就此告辞。”

说着,他也不等元武帝答应便站起身来,轻轻拂了拂衣袖,转身出了画坊,坐了小舟翩然而去。

那人立于舟上,白衣翩翩,墨发微扬,在水汽氲霭的护城河上,似落到人间赏玩夜景的嫡仙。

只是那小舟驶得飞快,片刻间,便已消失不见。

另一艘画坊里,顾贵妃望着河上身子僵住,难道她又眼花了?已死之人怎么会重生?

元武帝的画坊里。

元武帝的脸上阴云密布。

“好不容易找到这人,又被惊走了,来人来人!”元武帝怒喝,“喜公公,出去看看,那岸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喜公公应了一声,带着两个小太监走出了画坊。他命人将画坊朝岸边划得近前些,搭着跳板来到了岸上,一看之下吓了一大跳,这这这……怎么会有如此污浊不堪的画面,难怪圣洁高雅的阁主面带愠色的走了。

他急匆匆又回到画坊里,“皇上,是东平侯的侄子安杰,正与一个女子在……在……”

元武帝的脸色铁青,此时画坊已离岸边不足两丈远,上面的声音他哪里听不到?

他怒喝一声,“东平侯的侄子是不是那个任七品城门吏的?”

喜公公忙道,“正是。”

“去,通知他的上司江城门领,革去安杰的所有职务,再打他五十大板!永不得任用!”元武帝愤恨说道,要不是看在东平侯的面子上,他真想揭了他的皮!

“是!”喜公公转身出了画坊朝外面吩咐下去。

没一会儿,又有一人来报,这次来的是一个黑衣暗卫,“皇上,计划失败。”

啪!

若说刚才的安杰只是扰了他的雅性,眼前黑衣人的汇报,则是令他气得要吐血。

他今日诱了那顾贵妃出游,便是想趁机捉拿,谁知计划又失败了。

“怎么回事,快讲!”

暗衣人道,“世子被抓了,东平侯也是家事缠身。”

“讲具体的!”元武帝气得脸色黑沉沉。

“东平侯与他夫人在吵架,是关于儿子的什么事情。而世子则是要带走谢府的一位小姐,谁知遇上了小姐的家人,人家告他非礼小姐,被巡防的东门兵马司的人带走了,世子为了不暴露自己,没有动武!”

“真是两个蠢货,小不忍乱大谋他们不知道?滚!”

……

东平侯的确是被夫人缠住了在厮打着,无暇顾及其他。

原因不为别的,是因为他一睁眼就发现钟氏身无寸布的与他缩在一个被窝里,而他的身上同样是一览无余,空空如也。

两人正躺在观月楼雅间的榻上。

他们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安夫人一脚踢开了门,二话不说揪起钟氏便打。

口里骂道,“呵,上回你这贱人说捉奸拿双,不承认与侯爷有染,今日老天垂怜老娘,让老娘拿了你们的双!你男人在床上不行的话去找小倌倌,勾引老娘的男人算什么东西?老娘今天不整死你!誓不为人!”

钟氏正一头雾水,头发就被安夫人揪起,光条条的身上就挨了安夫人的两个脚板。

她又羞又气说不出话来。

她原本在府里一直等着儿子的好消息,等儿子安杰收拾了夏玉言母女,好替她出一口气,也好讨好小姑,与小姑子一起扶着自己的儿子得到世子之位。

心情大好之下,她便坐在花园里喝酒,哪知喊了两声丫头却不见有人前来。

她大怒着回头找人,却只见一只手如刀一样劈上她的脖子,她还没得及惊呼,眼前一黑就已晕了过去。

醒来就在东平侯的床榻上了。

东平侯一边找衣服穿一边拦着安夫人。

“夫人,快住手,出了人命咱们可就要吃官司了,这这……这真的是误会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

“去你娘的误会!”安夫人一把将东平侯推开,抬手又开始打钟氏,口里愤恨的骂道,“死贱人!你竟然指使你儿子杀老娘?老娘今天要是放过你,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东平侯一惊,忙问道,“夫人,杰儿怎么会杀你,夫人这一定又是弄错了。”

“错什么错!”安夫人双手叉腰恶狠狠的说道,“就在刚才,老娘被安杰从栏杆上推下去了,三楼啊,那么高,摔下去必死无疑,楼下好多人都看见了!他是不是想杀死老娘好让他那贱人娘当侯夫人?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这东平侯府,从今以后,只要有老娘活着,他们就别想踏进去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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