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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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只有那样一个简单的画面, 可是却叫蓬熠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百年前, 在凡间, 他跟白司木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幅画的署名是那个跟他长得一样的人。

白司木一定骗了他,这人肯定知道些什么。

仙人仙人, 这画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字还没说出来, 眼前的仙人竟是连带着画轴刹那间消失在眼前, 一点都不带打招呼的,

而且半点要带小皇帝回宫的意思都没有, 就这么将这个人丢在了原地。

深更半夜,衣单无鞋,还卷走了宫里陆晋远唯一一幅藏画。

这哪里是仙人, 分明就个强盗!!!

皇帝:

喧闹声从外面传来,重重地脚步声伴随着近卫队长呵斥声:何人鬼鬼祟祟地藏在里面, 还不快快滚出来。

小皇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深觉自己就是过海拆桥里被拆的那座桥, 用完就丢掉。

唯一庆幸的是,得了一件可以御寒保暖的神奇斗篷, 想来这个冬天不会怕冷了。

他整了整身上的斗篷,直起身子, 再抬头的时候,帝王身上独具有的那股气势陡然间便冒了出来。

小皇帝踱步走到门前, 不等侍卫推门闯进来,便打开门,泰然自若地走了出去。

吵什么吵?

小皇帝声音不大, 却是让众人惊掉了下巴,这大半夜的,皇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近卫队长嘭地一声跪在了地上,想起刚刚说的那句话,额头上立马冒出了一层冷汗:卑职不知是圣上在此,惊扰了圣驾,还请皇上恕罪。

身后众人哗哗地跪了一地:参见皇上,请皇上恕罪。

皇上为什么在这里不重要,怎么保住脖子上的脑袋才是最着急的事情。

皇帝垂眸看了他一眼,幽幽道:銮驾呢?

近卫队长立马起身,飞快地说道:卑职这就去抬。

小皇帝面上毫无异色,可是一双脚已经冻得僵硬,再等他将銮驾抬过来,这脚怕不是就要废了。

他沉着回道:不必了。

说着随手指了几个人:你们几个,将朕抬回去。

几个侍卫只是懵逼了一瞬,便连忙上前,以手臂搭建了一个临时的銮驾,稳稳当当地将皇上抬起,心情忐忑往寝殿走过去。

坐在手臂之上的小皇帝不着痕迹的将脚藏进斗篷,心中有些遗憾地想到:也没有问一问这仙人是何方神圣,以后还能不能见上一面。

见不见得上,难说,因为仙人蓬熠这会有些生气。

这个白木头瞒着他很多事情,而且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蓬熠从皇城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院子里依旧是静悄悄的。

这个白司木不知去了哪里,竟然一夜都没有回来。

蓬熠不爽地推开了前厅的屋门。

屋子里的大桌上燃着一盏永远不会熄灭的灯,无论何时进来,这里总是带着光的。

他将画轴放在了桌面之上,却是无意间看见了平铺在桌子上刚刚画完不久的画像。

这画像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蓬熠顿住了脚步,一挥手,将屋子里所有的灯全都点燃了。

亮如白昼的灯光下之人,一览无余。

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这个人也许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叫楚墨的男人。

陆晋远,我都已经画了那么多你的画像了,你能不能也替我画一张,只要一张就好,求求你了。

这句话猛地从脑海中蹦出,突兀极了。

蓬熠甚至找不到前后之间可以用来联系的点,或者是任何的记忆。

他用手撑住桌面,熟悉的疼痛感再一次席卷了全身。

这一次他没有睡觉,也没有做梦。

蓬熠放弃对这幅画深究,也不再探寻这个楚墨究竟是谁,不再去思考任何一件关于陆晋远的事情。

疼痛逐渐平息,似有种难以抗拒的力量在抹消他脑海中这些残留的记忆。

之前因为刚醒来不曾注意,可现在想来,这力量一直都在。

蓬熠冷哼一声,这是拿他当什么,傻子吗?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百年前在凡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天色逐渐亮起,小院子里响起脚步声,白司木提着两条鱼推门进来,一眼便瞧见了坐在桌边拿着画的蓬熠,以及桌子上放置的画轴。

白司木垂眸扫了一眼当下的情况,平静地说道:回来的时候捉了两条鱼,家里有厨房,吃鱼怎么样?

蓬熠原本有一大堆的话想要问他,可是就在白司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画面陡然间便熟悉了起来。

好像曾经在这间屋子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以至于质问的话没说出口,倒是忍不住回道:我喜欢糖醋的。

白司木勾了勾唇,轻声道:我知道的。

蓬熠觉得一切都不对劲,自从来到这间小院,一切都变得奇怪了。

先是奇怪的梦,再来是奇怪的人,还有白司木。

就连白木头都像是变了一样,再不是那个冷面仙尊,无端的多了几分柔情。

他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司木拎着鱼去了一旁的小厨房。

这人处理食材的手法非常的娴熟,两条鱼在他手中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就已经变得光溜溜的。

看他处理这些东西的模样,蓬熠完全想不到这人竟然就是九重天之上那个冰冷的仙尊。

小厨房里还有锅灶,需要生火,出于好奇,蓬熠竟是自告奋勇地坐在了生火的地方。

这个东西要怎么弄?

白司木也没拒绝他的帮忙,一旁指导:地上不是有干稻草和木柴吗?将这些东西点燃,放进去,就可以了。

蓬熠举着其中一根木板问道:就这么简单?

白司木:嗯。

蓬熠便照做了,他指尖点燃了一簇火焰,然后开始点燃干稻草,在这稻草还没有烧完之前,刷的一下子扔了进去,然后便迅速地架上了木板,将下面还未燃烧殆尽的稻草给压得严严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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