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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司木灵脉封印的颇为及时,断了他所有的感官,除了不美观之外,倒是一点都察觉不出疼痛。

只是,如此剧毒留在手上,时间长了,这手会不会就废了呀?

蓬熠晃了晃那只手,并不是很担心地问道:现在怎么搞,这毒要怎么才能解?

白司木眉头又皱了起来,他伸手托住这只手,不太冷静地说道:灵狐之毒需要灵狐之血,方可解。

蓬熠:也就是说,现在我们非抓到这只作乱的小狐狸不可了?

白司木又道:不是小狐狸,以这毒性蔓延的速度来看,这只狐狸至少上百岁了。

蓬熠只是听说过关于灵狐的说法,并未深入了解过,自然也没有白司木知道的如此详细,闻言只是感慨:难怪会的门道这么多,出来咬个人,喝口血都要使出这么多的花招,这明显就是经验丰富啊。

也难怪张善那个小仙抓不到。

蓬熠的轻松与白司木的愁容简直就是一个强烈的对比。

他收回那只手,用右手拍了拍白司木的手臂安慰道:不要这么担心你的身体,现在这毒不是我受着呢,说不动以后我们俩就再也换不过来了,就算是废,那也是废的我的手,瞧瞧我那张俊脸,都快被你皱出纹理来了。

虽然蓬熠这么说,可是白司木的神情还是不见丝毫松动。

周遭的气息用冰窖来形容,也是不为过的。

蓬熠相信,要是刚才这狐狸出现的时候,白司木就是这等模样,怕是已经被冻死了。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听着这风声呼呼。

蓬熠甩了甩手臂问道:那现在我们去哪,这么晚了,客栈可早就关门了。

心中不禁懊悔,之前没有将情给安排好。

不论是仙是魔,有个挡风遮雨的地,总是不同的。

白司木将这纸片收起,抬手拉住了蓬熠的手腕,轻声道:跟我来吧。

黑暗笼罩的屋子里,已经睡着的祖孙俩并不知道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一件性命攸关的大,小院子里原本站着的两个人就像来时那般,凭空消失在了空气中,独留下一阵幻影似的波纹,最后直至完全消失。

蓬熠看着眼前这竹林松海里的农家院落,一时间竟然觉得颇为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他好奇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司木回头看了他一眼,应声回道:我家。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么么哒!

蓬熠:我怎么觉得你家这么眼熟呢?

第28章 028 梦中的男人

白司木的这间农家小院不是很大, 小院周围种满了竹子,从外面走进小院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竹林中藏着阵法。

蓬熠一路走来, 恍悟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这跟你仙宫外的那片竹林一模一样啊。

当时他还诧异, 别的仙宫都是仙气飘飘,怎么翎羽殿的外面却种着凡间竹林。

原来, 竟是与这一处相同吗?

白司木抬手推开了院子的大门, 那一刹那, 整个小院子就像突然苏醒了一样, 周围的竹林开始摇动, 耳旁传来夜风呼啸的声音,扑面而来的梅花香让人精神一振。

这人竟然将整个院子都给封印了起来。

白司木转头关门,却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我出去一趟, 告知一下张善,你自便。

说完人便消失在了门前。

这院子虽小, 却是打造的格外精致,有菜园, 有花园,菜园里竟然种着一些青菜之类的作物, 而花园中只剩下几株腊梅开的正旺。

除此之外,还有几间造型格外精巧的屋子, 屋子之间全都以走廊连通,倒也别有一番精致。

蓬熠踏上正屋的大门, 准备推门进去,无意间瞥见屋旁那个空荡荡的花盆,忍不住想到:这里面的兰花哪去了?

这个想法乍一出现, 就将他自己给惊住了。

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个花盆里应该种兰花。

蓬熠收回目光,推开大门,屋子没有灯,但以他的目力,所有的东西,皆是一清二楚。

这是一间正屋,屋中间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些笔墨纸砚。

屋子周围皆是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靠窗的位置还摆放着一把琴。

他抬脚进去,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他顿住脚步。

这里他明明未曾来过,可为什么却感觉这么熟悉,好像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一样。

蓬熠站在原地,不再往前走去,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入了魔障,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错觉呢?

站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点灯?

白司木很快便回来了,他踱步进屋,随之而来的便是逐渐亮起的灯火,整个屋子都被照的透亮。

蓬熠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他转身关上了大门,屋外的狂风和寒意全都被关在了门外,只剩下两个人在屋内相顾无言。

很奇怪,以往也不是没有两人独处的时候,可是蓬熠觉得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忐忑,还带着一点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紧张。

他在紧张什么?

白司木大约也是瞧出了他不寻常的地方,一般这个时候,这人就该作妖了,这会竟然这般安静,实在是有些异常。

他视线落在那只肿胀的手上,抬手拿出了一把匕首,朝着他走了过去。

蓬熠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眼神看着那把刀,惊道:你干什么?

白司木:放毒。

蓬熠捂着那只手后退了两步:你确定是放毒不是谋杀吗?

白司木简直想他一个白眼,他三两步上前,一把抢过那只馒头手,刀子毫不犹豫地在掌心划了下去。

蓬熠刚打算叫两声,应个景,但是发现一点都不疼,即将从嗓子里吐出来的惊叫又被给咽了回去。

黑色的血液顺着掌心迅速地流下,这些血全都被白司木以灵力聚集,装进了玉瓶之中。

蓬熠见着这手掌虽然依旧是紫黑色的,但是却慢慢地消了肿,没有一开始那般的肿胀了。

白司木一边放血一边道:这样虽然不能解毒,但将坏血放掉,不至于将手给废了。

蓬熠垂眸看着这个男人,白司木拖着他的手,动作甚为小心,眼神也颇为专注,挤完血之后,他拿出了一瓶药粉,尽数洒在伤口之上,用灵力将药封锁在伤口中。

做完了这一切,这人又打了一盆温水,替他将手擦拭干净,每一处都细心谨慎,好像这不是一只手,而是什么贵重且易碎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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