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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熠往前一步,指了指脚下这已经看不出原貌的女子的尸体,淡声道:那这尸体便一直在这放着吧,什么时候明白了,就什么时候收走。
他这话一出,众人背脊一凉,看着这具焦尸。
这要是放在门前,谁还敢往外面走,被旁人瞧见了,岂不是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魏超海一时间脑门都见了汗。
他身后的蓝衣青年却是跳了起来,怒道:哪里来的狂徒,学了几招骗术便在我家门前装神弄鬼,你可知道我哥哥是何人,若是让他知道了,便让你们俩吃不了兜着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么么哒!
蓬熠:啧啧啧,手痒。
第17章 017 惩治渣渣
吃不了兜着走。
蓬熠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有些新鲜。
多少年都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啊,不对,多少年没人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了。
以至于听到以后,他第一感觉不是生气,不是杀人,而是新鲜。
大概是这些天仙宫的禁锢生活让他觉得外面即使只是一口空气,都是香的,所以对于这个无理且无知的凡人,蓬熠罕见的没有动手。
他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哥哥,谁?
这蓝衣青年说到自家哥哥便来了劲,颇为骄傲地介绍道:在这平江城,谁不知道我哥哥魏阳是仙门弟子,他可是仙林门门主的大弟子,修为特别高,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了。
魏超海原本见着这两人的神通,心里也是害怕的,毕竟作为凡人,如此飞天遁地,怎么能不让人敬畏。
但是,小儿子的话却是提醒了他。
他的大儿子魏阳可是仙门之徒,修为高深,家里的这些符箓可都是长子给捎回来的。
要真的是什么仙人,哪能这么轻易就被他们给遇上了,还出手相救。
蓝衣青年也就是魏超海的小儿子魏乐嗤笑道: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你们两个人制造出来的闹剧,好趁机到我们魏府骗财,一开始就是你们俩的阴谋对不对?
魏超海被小儿子一番话给彻底惊醒。
他儿子魏阳是仙门人物,在平江城里便是街头乞讨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谁敢上他家来惹是生非,更何况搞这些个邪魔外道的把戏。
会不会真的只是这两个人的阴谋,看中了他魏家的钱财,所以来骗钱了。
魏超海原本躬着的身体也逐渐站直,看着两人的眼神带上了审视。
蓬熠真的是被这孩子一番话给逗笑了。
他看了看白司木掌心的那个木偶,拍了拍她的脑袋,平静道:我之所以阻止你,只是希望你别犯傻,为了一群小人,葬送了自己的轮回,但现在看来,有仇报仇,确实很有必要啊!
说着,他的手拂过木偶人的面庞,一丝微弱的光闪过,木偶人身上的禁锢,解了。
蓬熠扫过木偶的后背,将他从白司木的手上推下去,眼皮微撩,凉凉道: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白司木一句话都未曾说过,也未曾阻止,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木偶人跳出他的手心,飞奔着往魏府那帮人冲过去。
不需要缘由,也不需要解释。
魔头做事总是捉摸不定的,要说非要找个什么理由,那便是这一家子让人看着太不爽了。
那木偶人身上的禁咒被解后,一股极强的怨气从木偶身上飘出,直直地冲向魏超海。
魏超海被这怨气缠上之后,便忍不住疼痛,惊呼了出来。
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好疼啊
魏乐上前一步扶助他,焦急道:爹,爹你怎么了,你们两个人究竟使了什么邪术。
这素衣女子借助木偶的身子得以重新活动,并且身形更加的灵活。
她纵身而起,竟是飞跃到与人持平,木质的脚猛地踹上了魏超海的脸庞。
这一脚力量极强,穿透了皮肉,将魏超海的脸直接踹出了一个洞来。
刹那间,鲜血直流,原本就被怨气折磨的魏超海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声。
魏乐见这木偶如此厉害,就知道门前这两人不是什么好惹的。
当下,他也未曾再犹豫,便从怀中掏出一个传信符,迅速地点燃了。
你们这两个邪魔外道,待我哥哥回来,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那木偶人并没有就这么停手,在揍完魏超海之后,又对着他身后的一群人一顿闪踢,包括这个小儿子魏乐,之后便重新回到了白司木的手中。
凡是被踢中的人个个都是鲜血直流,身上怨气缠绕。
蓬熠问道:这样便能解恨了?
这素衣女子被困入木偶之后,逐渐开始恢复了意识,原本被控制的神志也渐渐清醒起来。
她的声音颇为清脆动人,但此时却满是凄凉。
就着木偶之身,这女子朝着两人拜了一拜,道:奴家谢过仙人救命之恩,若说解恨,便是杀了这魏府所有的人,也不能解奴家的心头之恨。
白司木垂眸看她,淡声道:你有何怨?
这女子声音凄凄婉婉,她转身看了一眼魏府门前倒了一地哀嚎不断的人,竟是用着木偶身子跪了下来,哭着说道:奴家有怨,生死大怨,还请仙人为奴家做主,为我和我死去的姐姐讨回一个公道。
白司木面无表情道:你且说来。
待到听完这人的故事,蓬熠这个大魔头都觉得,这魏府之人,简直应该死无全尸才是。
便是他魔宫也做不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这女子姓王,名叫王玉媚,姐姐叫王玉婉。
两人原本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奈何家道中落,父母亲被仇家讨债,追杀身亡,独留下两个还不满十岁的女儿。
我和姐姐便被人拐到了牙婆手里,卖给了魏府做丫鬟。
世道艰难,像这样流离失所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能够有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姐妹两也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好好的活下去。
可谁曾想,这魏府便是她们两个人灾难的开始。
我们原本以为这魏府乃是一处安身之所,自来到这里,便勤勤恳恳的做事,从未敢懈怠,可是这魏超海看着是个仁慈的大善人,但实际上却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说到这里,蓬熠和白司木便预料到接下来的事情。
流离失所的姐妹,无依无靠,而且还颇有几分美色。
但事实还要更加残忍。
某天,趁着大夫人不在家,这魏超海竟是将我们姐妹两都给奸/污了,那时候,我们都还未满十岁。
王玉媚说道此处,浑身怨气暴涨,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忘不了当年年幼时期所发生的的惨剧。
你胡说,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魏乐受伤最轻,虽然倒在地上,却是一点都不相信这个女子所说的话。
王玉媚抬起头,本就只是木偶的两颗眼珠就这么直溜溜地盯着魏乐看过去,看的他惊起了一身的冷汗,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这魏超海不仅仅如此,他还有不为人知的癖好,经常将我们姐妹俩关在屋子里折磨,遇上什么不满不高兴的事情,便发泄在我们身上,还不允许说出去,若是我们谁泄露了,便会杀了另一个人,从那时候起,我们姐妹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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