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1(2 / 2)
所以听得费南渡微怔,一声毫不掩饰的笑后抬眼道:“学者?这是所有形容我的词里面,最不贴切,但又最褒奖的一个。”
“还有什么别的形容词吗?”薛眠同样笑了一下,耸了耸肩:“我是指……其他人,别人还怎么形容你?”
“很多。”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出一团烟雾。费南渡垂下眼,有些慵懒的道:“奸商,掠夺者,假面菩萨,心术不正,玩票家……太多了,想记全有点难度,就先说这几个吧。”
不一而足,全是极负面的贬义词。
在商言商,没有哪个商人坐到他这个位置背后不受人指指点点的,人前能有多少赞美,人后就有多大诋毁。
但费南渡却撇开了那些赞美,只把负面的拿出来“分享”,究竟是因为赞美的太少无词可找,还是因为赞美的他全不放心上,对这些贬义的却格外在意呢?
“没有正面积极一点的吗?”薛眠皱了下眉。
“有。”揿灭手里的烟,费南渡仰起头,对着黑漆漆的夜空吐出最后一口烟圈:“但饱暖思□□,好话听多了人会麻痹,所以那些我一个也没记住。但你今天说的‘学者’……”
垂下头平视过去,唇角微勾,郑重道:“我记下了。”
远处的汽笛声断断续续携风传来,浦江对岸的景色行至深夜愈发迷人。光彩四射,流光飞舞,那一排临江的高大建筑外墙上不断变换着投射的灯光,红的、白的、蓝的黄的,慢慢拼出一行“i love china”的字样,看着浪漫又壮丽。
酒宴于十点左右才结束,薛眠是提前先走的,明天还要开车回云州,得早点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临走前费南渡亲自将他送到电梯口,叮嘱了一句开车注意安全,并告知了他一个消息。
下月初云汉在香港有一单项目要谈判,对方是外资,所以薛眠需要陪同过去。
当然,云汉方的出席人是费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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