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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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重生的,他还没装逼,就被挡着了。

行吧,谁让他是老爹呢?

顾敏槐嘴角微翘,上次大嫂说,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要分家。我觉得挺好,爹娘,我看今天就分了吧。

啊?这是抱上大腿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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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饼脸把馒头放下,老三,你可是认真的?

当然。

鞋拔子脸跳起来,跟大饼脸击掌。马上就是春分,衙门要来收税了,分了家,就不需要从他们兜里掏钱,给吃白饭的一家交税了。

顾飞舟默默喝掉了面前的稀饭。

顾敏槐要求分家,两个媳妇同样支持,两个老的也没办法。他们拿出了房契地契,收拾了家中值钱的物件,分成三份。其余的大件家当收拾打包放在院子里。

吃完散伙饭,两个老实耕地汉子,在媳妇的摆摆布下,签字分了家。一共三块地,两块上好水田,一块荒地,顾敏槐签了字,拿走了那块荒地。

大饼脸和鞋拔子脸欢欣鼓舞,老三,签了字可就不能反悔了,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到时候耕不了地,可别哭着闹着要回来换。

顾敏槐微微一笑,左右也不在这里住了,拿了块好地,也一样会荒芜。

二老大骇,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走?去哪儿?还没说完,但见小儿子跪了下来。儿子要去长安奔前程了,等儿子出人头地了,一定接二老去长安享福。顾敏槐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哟!这是去长安扫大街,还是去给大官人当看门的?大饼脸正跟鞋拔子脸抢院子里一根锄头,听见这头的话语,讥讽的话语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鞋拔子脸眼珠一转,立刻扔下了锄头,谄媚地走过来,老三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锄头的一头失力,大饼脸后退两步摔了个大跟头,眼看着鞋拔子脸已经过去套热乎,心下不服,坐大牢能有什么好事?我看啊,是有些人突然发现自己吃了十几年白饭,不好意思了,自己卷铺盖滚蛋了。

别理你大嫂,赶紧跟二嫂说说,怎么就突然要去长安了?

鞋拔子脸这套变脸的把戏,顾飞舟上辈子看了许多次,如今又看到,依然觉得可笑。

人趋炎附势本是没有过错的,但凡事有度,任何事一旦过了那条线,就都变得恶心起来。

老爷子的烟枪敲了敲桌子,飞出许多火星子,分了家,签了字,老三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院子里还有些物件,赶紧跟老大家的分了。

鞋拔子脸又舍不得院子里的锄头耙子,又放不下老三这头的好处,竟难得地犹豫不决起来,院子里的大饼脸已把七八个竹篓搬回屋子,鞋拔子脸便坐不住了,笑着脸放下一句都是一家人,别见外呀,就回头跑去院子里,跟大饼脸争抢起来。

二老看着院子里的两人,只觉上不了台面,连连叹气。

顾敏槐引着二老进了屋子,小声说道:儿子去县衙,不是坐牢,而是长安有一位先生,说是见了儿子的文章,十分欢喜,有意提拔。二老听后热泪盈眶。

顾飞舟听后一怔,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一世发生的一切和上一世有这么大的不同。

爹爹,那个人是谁?会不会是骗子?

婆婆生性胆小,听后被激起不安,飞舟说得对,会不会是骗子?

哪儿有骗子能让县令一起跟着说谎话的?更何况,我有什么好被人骗的?是这些不值钱的酸诗?还是那一块荒地?顾敏槐就像着了道,底气十足,谁的话也不听。

顾飞舟心里寻思,前两天还说老爹聪明,如今看来还是太年轻,跟个愣头青似的。

但他也觉得老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确,老顾家这么穷,图什么呢?

那位先生给了我半天时间,午后我便要跟他一起去长安啦。顾敏槐拉着柳莲儿的手,我会带莲儿跟飞舟一起去长安。

二老对视一眼,老爷子嘬了两口烟,长安路途遥远,你一个人上路,苦点累点都没关系,带着妻子孩子,让他们也跟你颠簸劳累么?尽管住在家里,但凡我们还有一口气,绝不让他们吃苦。

顾敏槐自得一笑,爹有所不知,这位先生非但在长安声望颇高,更有仙缘,会腾云驾雾之术。

是修仙者?

此言一出,众人皆喜,唯独顾飞舟大惊失色。

自古以来,修仙门派和人间王朝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人间受天界庇护,免受妖魔侵扰,可是这庇护并不是不要代价,人间的寺庙供奉香火,是凡人的信仰给予天神法力。

这些法术对于凡人而言,是无法企及的力量。

追求力量是人的本性,可怎么样才能获得力量呢?

神界庇护的是整个人间,而不是单一的王朝,如果一个王朝想要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只能求助于类似神仙的修仙者,类似神仙并不是真正的神仙,绝大部分的修仙者依然需要人间王朝的供养。

修仙门派和王朝皇室之间,因此存在着一种寄生关系。

但谁也说不好,到底是谁寄生在谁的身上。

上一世,顾飞舟为了根绝这种关系,当权以来处处打压修仙门派,终于在掌权十余年后,将拥有数百名金丹境界仙人的青叶剑派,彻底赶出了大晋国土,减少了百姓将近一半的税收。

那些税收,原本便是为了供养这些修仙者的。

但对于很多和修仙门派互为一体的士族来说,就成了我朝再无仙人庇佑,国运式微。顾飞舟会下台,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此。

顾飞舟背后一层冷汗,心想:难道那些修仙门派这么厉害,竟然预知了我是重生,为了跟绝后患,现在就把老爹控制起来?

细思极恐下,顾飞舟心一横,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死也不能去长安!

柳莲儿吓得六神无主,直把顾飞舟抱在怀里,顾敏槐翻看儿子眼皮,发现掀开眼皮后,儿子竟然翻白眼,也吓了一跳,莫不是中了毒?

他没吃什么呀。柳莲儿泣不成声,老爷子说出了顾飞舟的心声,你说下午就要走,如今孩子突发急症,是怎么也走不了了,这样,你同那位先生说一声,实在不行,就让孩子跟三儿媳留下来。

顾敏槐叹口气,也只能这样了,我这就去知会沈先生。

一拉门,大饼脸跟鞋拔子脸摔进屋子,已然喜上眉梢地换了一副嘴脸,大饼脸嘘寒问暖道:老三家的,你别急,我认识一个巫婆,又可以看病,又可以驱邪,我这就把她喊来,保管孩子药到病除。

哎呀,巫婆顶什么用?还是要看大夫!鞋拔子脸拈着兰花指,镇上的大夫我都熟,我这就叫老二骑着小毛驴,去镇上请大夫回来看诊。

大饼脸冷哼一声,这把大夫请回来看诊,要花多少钱啊?

什么钱不钱的,能把孩子的病看好,就是最大的事。

两人针锋相对,同时跑出屋子,门框太小,两人堵着门,谁也不让谁,鞋拔子脸一脚踩在大饼脸脚背,趁着杀猪叫的空隙,溜了出去,大饼脸顾不上疼痛,也跟着跑了出去。

顾敏槐跟在最后出了门,柳莲儿把顾飞舟放回摇篮床照看。

老爷子放下烟枪,还是一家人呢,势利眼成这样,老三还不如老老实实念书,做个教书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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