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 / 2)
他这辈子作出的最大反抗,也不过就是瞒着父母想要还云绻自由罢了还被父母利用,成为夺走爱人性命的那把刀。
你个逆子,你懂什么!张烈抬起手臂想抽张玉,想到他刚醒身子还虚,半途又放了下去,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我接手家里生意后远不如老爷子掌权时辉煌,外面都说我是败家子,赔钱货!张烈气喘吁吁,卸去憨厚老实的伪装后,沟壑纵横的脸此刻显得更加狰狞了。
张烈以为谢雨安彻底制服了云绻和虹,更加毫无顾忌。他们家就她一个独女,给她一个赔钱货有啥用?到最后钱还不都该归咱家的?我只是加快了这个归属过程!
白毓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虹听得怒火中烧,眸底划过妖异的红光,直接化为一道残影,上去掐住张烈的脖颈。张烈的颈骨被捏的咯咯做响,他不住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谢雨安,谢雨安视若未睹。
高人,救救我爹吧!张玉又膝行到谢雨安身边,想扯住他衣摆。谢雨安嫌弃地躲开了。
他是真的看不上张玉这种男人,没有丝毫担当,不敢忤逆自己丧尽天良的父母,连自己的老婆都护不住,像个大龄孩童,一切听从父母安排,唯父母是命到不辨是非的地步。
虹,松手!云绻焦急地欲掰开虹的手,虹之前都是玩心重,戏弄张家请的那些修士,并未真正杀过人,她不想虹为了她被修界执法队剿杀。
虹不为所动,手持续收紧,张烈脸已经成了青紫色,眼里血丝猛增,眼球激凸,眼看再用上几分力就要一命呜呼了。
啪的一声,谢雨安拍开了虹的手。
这种事情,当事人比较有发言权。白毓配合着对虹挤眉弄眼。
很快就会有执法队来抓他们了,别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云绻抓住机会,一把握住虹被打开的手,安抚道。
在云绻的温声劝说下,虹眼底的红光渐渐消失,情绪也平稳下来。
咳咳,咳咳咳!死里逃生的张烈被他老婆搀扶着,大口喘着粗气,扭头质问谢雨安:你们修士不都以剿灭鬼物为己任吗?!你为何助纣为虐!
谢雨安冷冷瞟了他一眼,都懒得正视他。
那还不是你干的这些缺德事,但凡有点良心都看不下去!这时张家老太爷也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屋内发生的事他方才都被门外的修士告知了。
你造的都是什么孽!谋害这么多条人命!差点害死自己亲骨肉!张老太爷气得不住拿拐杖敲着张烈。咱家又不是没过过苦日子,何况现在日子也不苦了,你走啥歪路,掉进了那钱眼子里啊!
张老太爷老泪纵横,蹒跚走到云绻面前,行了个大礼。是我们张家,对不住你啊!他只恨他对张烈太放心,由着他瞎折腾。
不待云绻作出反应,张老太爷浑浊的眸子望向谢雨安与白毓:高人,可还有补救之法?
先把你们张家做过的事情原模原样地告诉镇上人,还云绻清白。白毓率先说道。
云绻化为鬼物,身上怨气太重,无法转世投胎。我可选一容器渡灵,供云绻暂时安身。再贴上一符咒,帮助净化她的怨气。谢雨安看了一脸菜色的张烈夫妇,接着道:
同时你们张家剩下的人,每天都要给她上贡品念往生咒,必须诚心诚意。七日之后,她自可去地府等投胎,与你们张家再无瓜葛。
容器,就用这个吧。云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桂花酿酒壶,正是当初毒死她那壶。
张玉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绻儿
云绻神色淡淡,不再看他。就在张玉苏醒过来的这短短几刻中,她看透了这个男人的懦弱与无能。毒不是他下的,却也胜似他下的。
过去的她,眼光真差。
爱情真的容易使人盲目,只有当你真正跳脱出来,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当初爱了个什么东西?
白毓在自己的素材小本本上奋笔疾书,附带心得感悟:以后要是有女儿,妈宝男爹宝男绝对不能嫁!
在白毓沉迷记录素材的同时,谢雨安带着渡灵好的酒壶与云绻,去了张家祖祠。
谢雨安把酒壶放在案桌上,对云绻做了个请的手势。
云绻微微一笑,却没有立刻进去。多谢帮助。不过我有一句话想送给你,世事瞬息万变,要是真的喜欢,就不要浪费时间。
?谢雨安偏头,眼神疑惑。女人说话都这么难懂的吗?
你和你身边那位朋友呀。云绻眨了下眼睛,有几分像少女。
我只是喜欢他写的书。谢雨安不明白他为何要向她解释,总之藏在头发里的耳垂有点发红。
那就当是我作为女人的神秘预感好了,你以后说不定会喜欢他的人。云绻又神秘地笑了笑,纵身进了酒壶。
谢雨安贴好净化符咒,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他为何松了一口气。总之被人质疑喜欢一株本相难看还气味诡异的水仙花,是很有压力的事。
离开张家的时候,白毓理所当然地叫谢雨安收下张老太爷塞给他们的不少谢礼,这是大猫的劳动正当所得,没啥不好意思的。
望着老人萧瑟苍老的背影,和被执法队带走的张家夫妇,白毓突然想起来问谢雨安:云绻在被净化,那虹呢?怎么感觉自打云绻进了酒壶,就没见过虹了。
她走了。
换个地方去流浪了,有些人,始终习惯不了分别,所以宁愿提前悄悄离开。
第20章 傍晚意外
白毓和谢雨安回了民宿,张家的事折腾了一晚上,两妖都很疲惫。
白毓直接蹬掉鞋子扑进床里,秒速入睡。住在镇上这几天,虽然他和谢雨安一直住一个屋,但是大猫晚上一般都是靠墙打坐着入睡,修身养性还能提高修为。床一直都是被白毓霸占的。
然而忙活了一晚上的谢雨安妖力有些透支,也直接躺到了床上,累得要死谁还管打不打坐。
一日无话。傍晚时分,白毓才悠悠转醒。
他发现自己跟鬼压床了一样,丝毫无法移动。而且脖颈间还有毛茸茸的温热感。
扭头一看,谢雨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原型。猞猁的头正搁在自己肩膀上呢,四只大毛爪子扒拉在自己身上,脊背弯成拱形,把白毓团在了怀里,像恶龙守护着它的宝藏,宠物猫宝贝着它怀里的毛线球。
谢雨安的兽形,比普通猞猁要大不少,团吧一个白毓绰绰有余。
白毓有些纠结,他想从谢雨安的爪子底下爬出来,但谢雨安护得太紧,他实在不方便在不扰人清梦的同时还能顺利脱身。
白毓有点后悔在去张家之前修为成功进阶,并且掌握了收敛水仙花气息的诀窍了。不然以这只大猞猁对水仙花的气味的敏丨感程度,绝对不会和他共躺一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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