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换命（2 / 2）

急急抓住凌熠的手，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凌熠见他已经清醒，大大松了口气，搀着他的胳膊把人从地上扶起来。

“爷爷，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哪路鬼魂附身了呢”

凌熠随口说着玩笑，泛白的嘴唇却难掩心中的担忧。

老爷子超前走了两步，坐到落地窗前的凳子上，然后拍着旁边的凳子示意凌熠坐过来。

凌熠虽然很想赶紧离开这间满是灰尘让人周身不自在的库房，但是老爷子的反常和凝重，总让他不放心，所以，他没有拒绝，直接大步走了过去。

“臭小子，怎么找到这里的”

老爷子先开了口，声音幽幽叹叹，让人听着，总带有不能理解的深沉和复杂。

“书掉了，我听见声音了”

凌熠指着不远处地上掉落的书，老老实实的回答。

老爷子一愣，目光古怪的没说话，少许，他似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着凌熠道：

“你表哥呢”

表哥？

“表哥回家了，爷爷，你怎么了”

凌熠总觉得老爷子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回家.....哪个家？云竹丫头呢”

“还能回哪个家，当然是孟家了，云竹是他老婆，当然是跟他回家了”

“跟他回家？云竹丫头不是失忆了吗，她肯跟孟莫泽回去？”

“当然了，她当然得跟表哥回去啊，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凌熠话音一顿，忽而扭头满脸惊愕的瞪着老爷子。

“爷爷，你怎么知道云竹失忆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额？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爷子心慌意乱的避开眼，凌熠却不依不挠的凑到他跟前。

“爷爷，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云竹失忆的事，只要我和表哥，云竹的亲哥亲妈，只有我们四个知道，我没有告诉你，其他三个更不会告诉你，爷爷，你赶紧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哎呦，我不知道，我一个脚入半截土的老头子，我知道什么，我瞎猜的，对，我瞎猜的”

老爷子说完，起身就要朝外走，凌熠心里一急，赶紧跑上前抱住他的胳膊。

“爷爷，您要是知道，就告诉我吧，表哥都快疯了，你要是有什么办法，救救他吧，爷爷，我求求您了”

“快疯了？”

老爷子没有回头，只语气颇显复杂和沉重。

“是，快疯了”

“为什么会疯，他想找的人，不是已经找回来了吗，那丫头不是已经在他身边了吗”

“是，现在是在他身边，可是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表哥害怕，她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第二次”

“不会的”

“不会？不会什么？”

“那丫头不会再消失了”

“不会.....真的吗？爷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唉！”

沉沉的叹息忧愁中，因为凌熠纠缠的太紧，又许是这个秘密在心中憋着很难受，老爷子终是垂下了眼睛。

“这件事，说来话长，就算我说出来，你也未必会信，总之”

“爷爷，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求你了，如果有办法救救表哥，您一定要想办法”

“救？怎么救，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他”

“什么意思，爷爷，您说清楚一点，我听不懂”

“我说了，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您先用一句话大致给个说法”

“一句话......唉，一句话就是，孟莫泽那小子，用自己一半的寿命把那丫头彻底留了下来”

轰！

“什.......什么意思”

“以命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