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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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威答道:被箭刃伤了皮肉,已经止住了血,但拉不住要上前线,估计回来伤口又得撕裂。

战事已经过了半月,估计北疆也快后继无力了,他们后方还有皇子在闹,分不出多少兵力支援,我猜很快就会退兵休战,回去休憩。封野指骨敲了敲沙盘,这之中放的已不是那三郡起伏的山峰,而是边境的平原。

窦易彬接道:边军也奔战数日疲惫不堪,也需要休息。他对封野笑笑,多年生活的默契,两人不言而喻。

只有窦威一脸懵逼得左看看右看看,差点以为自己走神没有听到二人的计策。

封野解释道:我和衍然趁机带兵去打,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窦威恍然大悟,问道:可北疆必然也能探知到我军有后援,如何去伏击?

谁说要伏击了?封野笑道,既然是窦将军带兵,一定是要轰轰烈烈,吓他们个屁滚尿流才好。

窦威:嘎?

毕竟恶名昭彰窦将军重出江湖,可是很难得的。

封野弯曲着眉眼,窦易彬见他如此,眼里还冒着小聪明的亮光,忍不住抬手把他的碎发别到耳后,满脸都是宠溺。

窦威:????!!!!

他好像窥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三人出了营帐,窦威去点兵,把剩余的兵力集中起来,顺便偷偷躲避一下这两位。

见窦威这么勤劳,封野也乐得清闲,同窦易彬到处闲逛,迎接他们的是一场恶战,但两人都似乎不太紧张。

春天边境的草场已经长起来了,封野从未见过如此的翠绿,满眼都是郁郁葱葱的长草,和冬日里那光秃秃的荒凉之景全然不同。

窦易彬在封野身旁道:这草地中有很多兔子洞,要我给你捉来一只吗?

带回去,蓁蓁会气死。封野十分自然地靠在窦易彬肩上,被太阳一晒,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自从皇帝给那兔子取了蓁蓁这个名字过后,它就娇气了起来,或许是每日吃水果嫩草,整个兔子都仗势欺人地透露出一点骄矜,除了封野和窦易彬,遇见谁踢谁,野兔后爪力气大,惹得封府周围的野猫都不敢进来。它脾气也大,稍微被一些动静打扰了,就蹬着后腿发脾气,十分难缠。

窦易彬道:蓁蓁像你。

封野转头疑惑:?侮辱谁是兔子?

又娇气又爱发脾气。窦易彬摸了摸封野的头,稍有不满就跟我尥蹶子。

封野:

若是无战事的时候,河边还可以捡野鸭蛋,当年驻军,初春中有好几日,厨房总爱加一小碗嫩炒鸭蛋。窦易彬有些怀念。

封野问道:你喜欢这里吗?

窦易彬愣了一下,笑了,道: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欢。

封野抬起头,望着窦易彬那双偏浅的眸子,那双眼睛很温柔,是独属于封野一人的柔和,封野像被刺了一下,把脸埋进窦易彬的胸口,对方的手臂默契地环绕着他,静静地享受着战前难有的闲适。

如果可以,我们以后可以把蓁蓁接过来。

封野头埋在窦易彬的胸口,声音有些低沉的,听不真切,窦易彬只觉得胸口震得痒。

你说什么?

封野沉默良久,直到窦易彬以为这不是什么重要的话,用指尖去绞他的发梢消磨时间,觉得封野这么缩在自己怀里,乖乖的,十分黏人。

我说。封野抬起头,在他下巴上轻柔地留下一吻,你可要好好照顾蓁蓁,不准整天威胁用它烧萝卜。

窦易彬下意识应道,好。

得到窦易彬口头答应的封野又缩了回去,心里闷闷的。

他几乎是无理取闹地想,你要是早给我100点,我也不至于这么纠结

001难得没去纠正封野的错误,AI的计算结果让它观测到宿主目前情绪非常低落,用他们人类的话叫做伤心,大数据搜索的结果告诉它,伤心的人类很难听进去道理,他们最需要的是安慰。

可是001的系统中并没有完善这方面的资料,所以它决定安安静静地做一个哑巴,毕竟帮助宿主治愈疾病才是它的目的。

不过三刻钟,一切就准备妥当,两人带兵大张旗鼓地就赶去了前线。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天上没有一丝光亮,月亮和星光都隐在了厚厚的云层之中。

封野坐在马上一直很沉默,毕竟主动去送人头这件事,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做,有点担忧,怎样才不会被人发现自己是白给。

不过这种担忧并没有持续很久,一到前线,场面骚乱得可怕,万人打斗在一起,兵戈之声刺耳交击,满地都是残肢断臂,不断有人被抬出去,也不断有人殒命在此。

可这就是战争,以少数人的牺牲换取大多数人安全,既残忍又仁慈。

窦易彬下令。

几千兵力一上场,中原明显占据了上风,窦易彬驾马上前,在一片混乱之中,找到了负伤还逞强的柏安康。

滚回去!窦将军直接命令,不要命了!

柏安康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笑,长刀反击,砍伤几个敌人,他的受伤的右肩已经无力了,因为伤口撕裂和过度使用,早就抬不起来了,只能靠着左手拿剑,堪堪抵御。

他也不推辞,知道自己再不回去,恐怕保不住这只手,谢过一声,立马后撤。

封野一直跟在窦易彬身后,帮他挡住偷袭的几只刀剑,抽空同柏安康点头打了招呼,继续挥剑。

先生,你也来了。

封野猛地回头,挡住一下重击,那刀劲太大,震得他虎口发麻。

对方提着刀坐在马上,眯起一双天真的湛蓝色眸子,好久不见啊,先生。

若不是那欠揍的表情,封野几乎要认不出这人,萨迪克变了很多,再也不是原先畏畏缩缩的青年了,他长高了一点,身子也强壮了不少,曾经总是低着的头也抬了起来,露出一张称得上漂亮的脸。

萨迪克。封野挑眉,手中剑瞬间出手,向萨迪克刺去,谁不会趁机偷袭啊?

萨迪克利落地一闪,大刀斩下,扛住了剑,再反手挑开,向封野斩去。

哈,先生,我可不是当初被你随手钳制的人了。

一人拿刀,一人持剑,仅仅是在几息之间,就出手拆了数招。

萨迪克不如封野功底扎实,好几次勒着缰绳差点跌下马去,但力气却很大,劲头十足,把封野持剑之手震得痛麻,虎口隐隐裂开,长剑险些脱手。

封野还没有缓过神来,萨迪克又是一刀斩下,一记横剑提挡,替封野拨了回去。

窦易彬道:小心。

封野点了头,挽剑攻击对方心口薄弱之处,萨迪克刀尖一偏,虽是躲开了,脸上却被刮了一道小的血口。

先生。萨迪克忽然笑了起来,那血色从他脸上缓缓流下,艳红的血迹同那湛蓝色的眸子映出了一种近乎妖冶的病态美,你太大意了。

封野心中一惊,终于想起那股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古怪感为何了。

一张鬼面具在他面前闪过,银制的北疆狼图腾渗透出一丝的不祥预兆,就像浸泡在潮湿阴暗角落的吸血虫,觊觎着从猎物身上汲取鲜血。

他才是你支持的皇子!

封野转头就想去找那面具之人,却被萨迪克的重刀架住,剑刃卡着刀口,稍有不慎便会被斩杀,他只能死咬着牙,任由手心震得开裂,血从撕裂的伤口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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