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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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走道尽头,四方的窗子映着屋外阴沉的天,下着磅礴大雨,潮湿的空气里似乎有着无数小水珠,吸一口凉薄的气,那凉凉的水珠便滑入气管引起一阵战栗。

站在木桌边的女人拨打电话,腰肢下微微蓬开的裙摆皱褶边角贴合着桌沿,窗子的右下角隅被半透的纯白窗纱遮挡,落在窗上向下滑动的雨水将窗外的景象不规则的打破。

“您好,请问是去往寅都的船吗?我想找一下住在一等舱3302的两位乘客。”

方形的领口露出白皙的皮肤,一串黑豆大的珍珠围绕脖颈,修饰耳垂的珍珠饰品搭在肩上的长发空隙间轻微晃动,一节旋转的电话线从倾斜着的手臂穿过。

“没有吗?他们购买的的确是你们这艘船的船票,怎么会没有呢?”

角隅的蛛网扩大了一倍,透明的落网下落着昆虫零零散散的身体肢解,蜷伏在边角的黑色肉球细隐隐看到一条条黑色轮廓,干枯的身体像是即将熄灭的烛火,苟延残喘。

“确实是这艘船的,两位,一男一女,叫做沉思、沉昱。”

进入甬道的路口是二层的走廊,纵向的路口外是走廊的围栏,越过围栏,头顶华丽的灯照亮二层走道与一层客厅,经过属于客厅的悬空领域,对面是一堵挂着烛灯的灰蓝色墙壁。

“找到了吗?还请转告他们给我回个电话。”

瞥了眼那在对岸走廊点灯的佣人,又转头看向左侧从上流下小水流的窗户,大颗雨珠打在玻璃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远处重重迭迭的山林也在乌云下染上浓墨似的绿。

“欸?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没有登船,也没有退船票,房间床铺都是空着的?”

听到对方的答复,静止的脚向前移动了步,鞋尖撞到桌角又立马移了回来,沉晞低头看去,紧皱的眉顿时展开,惊恐的甩腿抛出一团黑球。

惊魂未定,那边的话已到了尾端,空着的左手拍了拍胸脯,吐出的气却无法将压在胸口的闷气挪开,她说了句“谢谢。”挂断电话。

余光撇了眼角落,那落在她鞋上被甩出去的小蜘蛛惊慌失措地逃窜,爬行的速度极快,瞬间便消失在了她的眼前,躲在木桌后没了踪迹。

她心有余悸地放回电话筒,透过雨水模糊的窗户,看见院外的车辆陆陆续续地离开,想到二叔的死和那对怎么都联系不上的姐弟,这地方像被黑色迷雾层层包围,不断死去的人似受恶魔诅咒,被从地底伸出的手拖下深渊,令她不得不担心起来。

心中的忧虑挥之不去,又冷又潮的气流从缝隙溜进来,露在外面的胳膊触到那冷气,她感到恶寒,无法猜到那魏的疯子又会干出什么疯事来。

接二连叁的命案早在人心中埋下恐惧的种子,而促成这隐患的人正泰然地住在这里享受着主人的待遇,她觉得她必须要将那家伙赶走,不管他是否买下古堡,他都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她转过身从外走去,书房在另栋小楼,当她来到跟前敲门进入,那肃穆地坐在案边看书的父亲没给她多余的目光。

“父亲,船上的电话已经打通,但对方说阿思、阿昱并没有上船,同行的司机也无法联系,我觉得……他们可能失踪了。”

沉晞抬了下头,见父亲无甚反应,为难地抿了下嘴,道:“二叔的事情已经打电话报警了,警方很快便会过来,可……可父亲,我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怪异。”

她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沉逡,畏惧地不敢说出保全自身的想法,可想到那凭借出身便嚣张至极的男人,她提了口气,大胆地道:“在这里发生像二叔那样的事件已经不只一起,父亲应当晓得,可报警却是因为去世的是二叔管家女士才勉强同意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想说什么沉晞。”沉逡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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