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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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可是觉得麻烦?”

林初月垂着头低声道:“如果钱夫人没有派人来接送我,要我自己来回,确实是会有些麻烦。”

“那阿月可有想过,我们在于安城里买间房子。”

第49章 房子和铺子 再次为钱发愁?……

邵全德这话着实让林初月吃了一惊。

阿爹这事儿说的实在突然, 怎么就想到要在城里买房了,他们家有这样多钱吗?况且张家村不是也挺好的吗?为何就要去于安城里呢?

这一连串的疑问,随着邵全德这样一句话涌向了林初月的脑海里, 让她整个人都有些迷茫。

片刻后, 她只愣愣问了一句:“二阿爹为什么这样问?”

邵全德扬着眉目笑了一声:“能这样问,当然是有这个想法, 阿砚一直都要待在于安城里, 这就不用多说, 现在连阿月也是常往来于安城,有许多事物都需要进城,这来往多了, 每日都要回村,路途也不近, 也确实是有些麻烦。

别说你们,就算是我,许多生意也是和于安城那边的主雇,也只是那边的主雇体谅我这情况, 特地送东西上门罢了。”

她阿爹能这样说,可见确实是有这个打算, 并且是要付诸行动了。

又想了会儿,林初月才开口问道:“那阿爹打算何时是去城里看呢?”

“就这几天吧。”

林初月点头,说话间视线不由得转向邵全德,却发现这两日未见, 邵全德的脸色, 要比她走时憔悴了许多,眼前还有一片青黑,一看就是熬夜所致。

“阿爹, 这两天我不在,你可有熬夜做工?”

原本还好好的说着买房的事儿,林初月突然这样一问,邵全德直接愣住,握着茶杯的手也有些发虚。

他尴尬笑了一声,想搪塞过去:“这两日你不在家里就我一人,我没睡好而已,不是阿月你想的那样。”

“是吗?阿爹你没骗我?”林初月面露怀疑,随即视线转向邵全德的手,脸色能骗人能找借口说过去,但着手上的痕迹肯定做不得假。

林初月略略起身,仔细打量着邵全德,只见他食指处和中指处有些糙红,指甲盖还有一道明显的痕迹,这痕迹一看就是新生的留着,久了指甲长出来就一点也看不见。

她哼了一声:“好好的心思不宁,睡不着指甲也会受伤,手也会磨红,阿爹可是在梦里做活了?”

邵全德这才后知后觉,赶紧把手收起来,拢回自己袖里。

“阿爹是不是觉得我没有阿砚聪明,就想着随便就能骗我呢?”

邵全德赶忙解释:“阿月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阿爹为何几次三番的骗我?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也是您的女儿,难道担心您也成了您的负担了吗?”

这确实不是邵全德头一回这样了,在年节那段时间邵砚山还没回书院的时候,邵全德是不敢这样的。可年节一过,邵砚山一走,没人监督着他,他便放肆了,要不是林初月也小心时刻盯着,那他估计日日都要熬着了。

“阿月……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若不开心,我以后不熬便是……”

林初月瞪着一双眼,眼圈都有些红了。

邵全德一时间举足无措,他家阿月向来乖巧,这么大的事情都不会轻易红眼的,如今倒是他,平白的让他们阿月越伤心难过了。

林初月何尝不知道,邵全德这样熬夜做工是为了攒银子呢!

她家阿爹做这样的活计,费眼睛,费心血,但说实话,要比起村里其他人做的营生来钱多上许多,可阿爹这把年纪,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这样熬着,那是在拿身体换钱呀。

她记得原书中关于她阿爹的剧情。

在邵砚山中了榜眼,进翰林院一年不到,邵全德因为身体不支,就这样走了。

自此邵砚山便再无亲人,行事也越发脱离常规,凭借在翰林侍读的位置,很快成了天子近臣,得了重用,平步青云,短短数年进入内阁。原本应是朝廷重器,但却在先帝崩殂后,携幼帝把持朝纲,最后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佞臣。

林初月知道这样的后果。

虽然她是没有按照原书上的剧情,于去年冬天离开人世,但依照邵全德的这个样子,她根本没法保证邵全德的能脱离剧情,活得长长久久。

只有她手中进项越多,阿爹才不用这样劳累。

沉淀思绪,林初月郑重道:“阿爹,我知道你辛劳做工是为了挣银子,好攒到我们去于安城买房的钱,可阿爹,这不是还有我吗?

我和那于安城里绣铺的老板签订了字据合约,我们做的那生意不错,这个冬季一过,能挣上不少银子,就是要我一人买房也未尝不可,您不用如此劳心。”

“阿爹,我虽年纪不大,但现在也可以为您分担一些事情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不要把所有的担子都压在自己肩上。”

沉吟的片刻,林初月看着邵全德的眼睛,又接着道:“您这样劳累不只是我心疼,阿砚也会心疼,看我们这个样子,您忍心吗?”

邵全德面色动容,眼眶微微湿润:“阿爹知道了,以后真的不会了。”

林初月这才展颜:“那才好呢。”

“时候不早,我先去做饭,阿爹你好好歇会儿,待会儿饭好了我过来叫你。”

见邵全德答应,林初月这才出门,又轻声把门关上。

几日过去,在林初月的好生照顾下,邵全德的脸色渐转,再没有她刚回来时那样憔悴,面色乍一看,甚至还多了几分红润。

钱夫人那边昨天就来了信,说是小姑娘的绣品都做好了,只等着她过去看。

这算着日子也差不多,林初月便对她们回了封信,说是过两日就来,让小姑娘好生磨练着之前自己教的针法,不要等到自己再过去,出现疏漏遗忘,要是被她发现,可是要挨罚的。

也幸得邵砚山之前对她的提点,她的字形已经看得过去,写这样一封信字不至于拿不出手,虽说是和邵砚山一比差得远,但已经至少能看得入眼了。

甚至见着她的字,邵全德都夸了几句,让林初月多少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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