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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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珞并未想过她会还嘴,于是住了步子看着她,那眼神透着冷,是要程素低头。

程素这人性子硬,不然也不敢带着程母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为家姐家父报仇。见云珞瞪着他,便朝云珞软软一笑,当真是不怕云珞。见云珞站着不动,便说道:“既然王爷不急着赶路,那民女先行了。”

绕过他身侧,这回倒是不急着走了,慢慢走,巷子两旁墙角下发了几朵小花,边看边走。姿态闲适,云珞本就带着莫名火气,这会儿被她拱到极高。

几步跨到她身旁,与她并肩走,偏头见她面上表情,竟是被她气笑了:“你们江南女子都这般牙尖嘴利?”

“民女不知适才哪一句尖利了。”

“你不怕本王寻个罪责将你关起来或者报复你?”

“那王爷前些日子在集市上那架算是打错了,百姓都以为王爷是血性男儿。”

……在这儿等着呢。

云珞不再与她纠缠此事,而是问道:“今日不去凡尘书院找宋先生?”

程素亦缓和下来:“要去的。先回客栈为母亲熬药。”

“身上银子可还够?”

“程家家底还是有一些的,谢王爷。”

“成。”讲完这句,出了巷口,二人一左一右分道扬镳。

付饶回身见程素走远,这才笑出声:“那小嘴儿真厉害。”

“女人惯会胡搅蛮缠不说理。”云珞扔下这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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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了几日,荀肆醉了几晚。白天好好的人,到了晚上就贪杯。云澹拦都拦不住,她醉了,又倒头便睡,令云澹那她没有法子。

待到了齐鲁之地,当地饮酒更甚。二人去逛集市,荀肆闻着那酒味便去了,见一家酒肆热热闹闹,一头钻了进去,坐在众人当中。

云澹亦跟了进去,坐在她身侧不言语。

酒肆老板见来了两个不俗之人,便上前为他们倒酒。齐鲁之人喝酒豪横,颇有西北人的风韵,那盛酒的家伙事儿是碗。

云澹见荀肆抬手要干了,便拉住她手:“今儿不能再醉了。”云澹出行前憧憬了有一些日子,憧憬的是二人入了夜在床上相拥而谈,哪成想这东西自打出宫那日起便日日醉酒,当真不给人一点活路。

“好好。”又闻了一闻:“相公,好闻。”将那酒碗端到云澹鼻下,要他闻。云澹一闻,果然是好酒,自己干了。又朝老板要了碗酒,再点几个小菜,二人对饮起来。一旁人聊的无奇不有,过了许久,听一人说道:“而今要取消贱籍,可见万岁爷英明。”

“这些年日子倒是好过了…希望这位天子多活些年…”

荀肆一听笑出声,云澹心中更美,这下不必荀肆劝酒了,自己连喝了三碗,本就酒量差的人,喝到了尽兴,起身之时些微摇晃。

荀肆见他醉了酒,忙上前扶了他回客栈。

云澹心中舒坦,拉着荀肆说话:“听见没,说这两年日子好过了。”

“那还不是皇上治国有方。”荀肆坐在一旁帮他擦脸擦脖擦手,顺道恭维他:“皇上快睡吧。”

“不睡。”云澹拉住荀肆的手,将她拉倒在床上:“你听朕与你说荀肆…”云澹声音含糊:“朕今日真是开心……”

荀肆亦替他开心,遂将手臂环着他腰身,在他后背轻拍:“嗯嗯。”

荀肆这样温柔,令云澹受用。收紧手臂令她紧紧贴合自己,脸儿贴着她的,口中呢喃:“荀肆…荀肆…荀肆你怎么没动静儿?你去哪儿了?”

荀肆被他醉态惹的笑出声,鼻尖碰了他的:“臣妾不是在皇上怀里嘛!”

“那你亲亲朕…”醉酒之人如那孩童一般,缠着荀肆要一个吻。荀肆捧着他的脸,轻声问他:“是亲亲就成,还是要吃嘴儿…”

不待云澹回答唇便贴上去,牙齿轻咬他下唇,而后微张了唇任由他杀将进来放肆到底。

云澹混沌之中只觉口中香甜,手臂收的更紧,脖上因着动情起了一根青筋,那青筋在荀肆手掌中跳了跳,令她头脑轰然炸开,这几日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色心又顿起,拉着他手向下,嬷嬷教她之时学不会,这会儿倒是通了。可云澹却松了口,头一歪,睡了过去。

第54章 无情笑叹他人痴(十六) 斗鸡儿(五合……

云澹睁眼之时听到荀肆的笑声, 打窗户飘进来的大笑声。那笑声一颤一颤,带着喜气儿, 兴许正叉着腰笑呢!

又闭了眼回忆昨儿酒后之事,只依稀记得二人略微造次了一下,荀肆似是拉了他的手要他去探那白馒头,其余全不记得。

哎!不该喝酒的!大好时机被那几碗酒耽搁了!这会儿清醒了那色心又起,直怪自己不该喝那样多酒。

轻声叹气而后坐起身,这一坐起倒是不打紧,那头却是一跳一跳的疼。想来是昨日吃酒太凶,这会儿尚未回过神来。静念听到动静在外头问道:“您起了?”

云澹有心叫静念进门帮忙收拾, 却低头瞧见自己衣衫褪去半边,着实狼狈。衣衫怎的这样了?拉不下脸叫静念看到自己如此,遂说道:“叫皇后进来搭把手吧!”

“来嘞!”荀肆从外头腾腾跑进来:“起这么早哇!不多睡会儿?”

“不早了, 还要赶路。”云澹扶额, 病弱公子一般。荀肆脸儿凑过去:“您没事儿吧?是昨儿酒饮多了, 这会儿头疼吗?”

“许是如此。”云澹拉过她的小手捏了捏, 而后放到自己头上:“帮朕捏捏可好?”

“妥嘞!”荀肆小手放上去轻轻帮他捏头,眼扫过他那半露的胸膛许久, 又觉口干, 转身找了杯水灌下去。

云澹见她异样,忍不住开口问她:“朕衣襟大敞是怎么回事?”

荀肆心虚一笑:“后半夜臣妾起夜, 回来见到您睡在那儿似是很热,遂帮您解了衣襟。”又看了看他的胸膛而后说道:“皇上,您说倘若咱们今儿夜里圆房, 算不算吉日?”

云澹的头疼被她吓走大半,回过身去看她,将手探到她额头:“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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