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秦芳过去的时候正好顾蔚也在,看到顾蔚秦芳底气正足了,她抹了把眼角的泪,“你怎么没去看我啊,雅琼醒了,还在问敬昭呢。”
顾蔚尴尬的挣脱秦芳的手,她是替顾为民过来看一眼的,至于安雅琼,她是不打算再和那一家有什么来往了,“敬昭很好,你让她好好养伤,别的不要多想。”
对上顾蔚疏远的神情,秦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觉得自家得罪了鲍家,要划清界限呗?她拿手绢擦了眼角的泪,“梁姨,丁荟同志,我们雅琼醒了,说了下当时的情况,我想得和你们说清楚。”
梁老太太一大早就来了,守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孙子一直垂泪,听到秦芳这么说,她示意秦芳坐下,“你说吧。”
秦芳连说带比划的把当时的情况和梁老太太说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梁姨,咱们得和公安局说一声,振邦和我们雅琼都是叫那个女人害的!”
顾蔚已经忍无可忍了,“秦芳,且不说你刚才说的那种情况有没有可能性,就当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瞎子,一起帮黎苗做假证,你只说一件事,黎苗为什么要害振邦和安雅琼。”
“这,这个,”秦芳还没想到这一层,她就想着赶紧过来和鲍家人解释清楚,让他们不要报复安家,“兴许,兴许是她嫉妒我们雅琼。”
顾蔚被秦芳给气笑了,“嫉妒?嫉妒你女儿什么?”
“这,嫉妒她,嫉妒她,”秦芳见过黎苗,她比自己女儿漂亮太多了,听说还是南省的状元,上的是首大西语系,又认了日报社的书记杨葆姗当干孙女,她张了张嘴,找不出黎苗有什么地方需要嫉妒安雅琼的,“她嫉妒雅琼和振邦在一起!”
梁老太太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孙子受了这么大的罪,她能不细查吗,公安局长都被她叫过来亲自问了一遍,这事跟人家谢敬昭还有那个叫黎苗的姑娘没一点儿关系,还什么人家在前头突然跑到后头推了安雅琼一下,滑冰场那么多人,都是瞎的?就算是那些人没看见,她孙子能看不见,梁老太太可是亲眼看过鲍振邦给她表演滑旱冰的,他当时可是说了,整个首都都没有比他滑的好!
原本对黎苗有些怀疑的丁荟已经完全打消了怀疑,而且秦芳的解释太牵强了,如果那个叫黎苗的女孩子真的看上了自己儿子,用得着使这种办法?凭她的长相,想把儿子从安雅琼手里抢过来,太简单了。
“秦大夫,我能明白你的心情,振邦和雅琼一直就很好,他们两个出了这样的事,咱们当父母的谁也不希望发生,我们也没有迁怒雅琼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婆婆,”丁荟已经从大夫那里知道了儿子的情况,身上的骨折不是大问题,最让人担心的是颅脑损伤,如果能早些醒过来那是谢天谢地,要是醒不过来呢?她怎么会饶了安家那个小丫头!?
“婆婆”两个字一出来,秦芳的脸立马白了,丁荟这是要让自己女儿给她儿子偿命啊,“丁荟同志,不是这样的,我们雅琼是被黎苗给陷害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丁荟浅浅一笑,“你放心吧,这事儿我一定会和公安局说,让他们仔细追查的,我不会放过害振邦的凶手的,你回去和雅琼说,让她好好养伤,晚上我就过去看她。”
顾蔚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留在这里了,她站起身,“那个,我过来的时候也不短了,你们慢慢聊,我先告辞,”她不知道原来鲍家一直把安雅琼当儿媳,那么安雅琼把黎苗介绍给鲍振邦的用心就太险恶了,她觉得自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老顾,”秦芳一把抓住顾蔚,“你不是要去看雅琼嘛,我陪你一起过去吧,雅琼醒过来就在念叨她敬昭哥呢。”
顾蔚把胳膊从秦芳手里抽出来,“秦大夫你可别这么说,我们家敬昭和雅琼可没啥关系,他们差着五六岁呢,敬昭一直把雅琼当妹子一样。”
虽然看上的是谢敬昭,但女儿嫁给鲍振邦也不是不能接受,可那前提是没有发生这样的事,秦芳都能想象到,出了这样的事,女儿进了鲍家的门,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丁荟从她男人死之后,见谁都是一张死人脸,现在又恨上了自己女儿,会不想尽办法折磨她?
“老顾,你等等我,你听我说啊,”秦芳追上急匆匆下楼的顾蔚,“你不去看看雅琼?”
顾蔚也是个直脾气,尤其是在发现自己真心相交的朋友居然如此不堪的时候,她没办法笑着和她虚与委蛇,“秦大夫,你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黎苗是我的晚辈,我没办法对当着我的面诬蔑她的人礼貌相待,还有你女儿,你敢去对那病房里的人说你女儿打的什么主意吗?”
第125章 v章
秦芳拉住顾蔚,是把顾家当做能把女儿拉出火坑的一根绳子,只要顾家出来说谢敬昭和安雅琼是一对,那鲍家还能怎么样?反正安雅琼和鲍振邦都是受害者,安雅琼也不是有意撞到鲍振邦的,他们还能怎么样?
但她没想到顾蔚会变脸这么快?“不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不是早就说好了,要当儿女亲家的吗?你让我问雅琼,我问她什么?”
顾蔚被秦芳给恶心到了,她甩开秦芳的手,“问什么?问她为什么明知道鲍振邦的人品,还把黎苗带过去?还有,别说什么儿女亲家的话了,当初是我瞎了眼,现在就算是敬昭愿意,你女儿也休想进谢家的门!”
秦芳看着扬长而去的顾蔚,愣了半天,才猛然转身冲回安雅琼的病房,她瞪着正在发呆的安雅琼,“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黎苗带过去?”她想起来,谢敬昭昨天说了,他们是准备爬山的,是安雅琼非要去滑冰的,而且事先那两人也是不知道鲍振邦在的!
见女儿不敢看她,秦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安雅琼不止一次和她说过,烦鲍振邦的很,是她和她说,让她忍一忍,反正家里也不会同意把她嫁给鲍振邦,就没必要和他撕破脸,他们可以不在乎鲍振邦,却不能不在乎鲍家,鲍家老太太和丁荟那个寡妇,都不是好惹的。
她冲过去一巴掌拍在安雅琼身上,打的她疼呼一声,“你这是在作死啊,现在没人信你的话,你说怎么办吧?”
安雅琼因为撞在鲍振邦骨头上,不但磕掉了一颗门牙,嘴也肿的老高,因此吐字十分艰难,“我,是鲍振邦逼我的,真的!”
“妈,你去和鲍家说,鲍振邦看上的是黎苗,不是我!”安雅琼不想嫁给鲍振邦,尤其是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后,鲍振邦肯定恨死她了。
她去和鲍家说鲍振邦喜欢的是黎苗?那也得鲍家人信啊,秦芳回想起顾蔚看她的眼神,又想到丁荟的话,她颓然摇头,“如果鲍振邦醒了,那这话不用我过去说,如果他没醒……”这些话也没有必要说了。
……
黎苗没想到公园里的事传的还挺开的,看着坐在她面前卢翠和杜向红,“你们都听说了?”
杜向红嗐了一声,“能没听说?我堂哥就在那公园收门票呢,说当时救护车来了,后来连警车也来了,他跟人打听了,说是首大的学生,当天晚上就跑家来和我说呢!”
“首大的学生也不会就是我吧?”黎苗好笑的看着杜向红,“你不调查就下结论太草率了点吧?”
“我都不用调查,我哥说了,其中一个姑娘漂亮的跟演员一样,说自己是首大的学生,”我一想就是你,咱学校有比你漂亮的吗?
当然她哥还和她说了黎苗的穿着打扮,黎苗的风衣杜向红是见过的,“到底怎么回事啊?说摔伤的也是咱们学校的学生?你和他们是朋友?”
黎苗可不愿意和安雅琼他们当朋友,“算不上朋友,以前见过一次,那天我是和另一个朋友一起出去的,结果大家就凑一起了,”黎苗摇头,“我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滑旱冰那么危险。”
杜向红跟着叹气,“我哥说从旱冰场开到现在,就没有出过那么严重的事故,现在好了,上头让公园自查呢,这一自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开,我还没学会呢。”
这是直接关了?黎苗看着杜向红遗憾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欠考虑了,为鲍振邦和安雅琼那样的人,关了旱冰场,真是不值得啊!
卢翠也听学校里有人议论了,这才坐过来细听八卦,“哎呀,看来那个什么旱冰真的挺危险的,我听说其中一个至今没醒呢!”
这个黎苗也听杨葆姗说了,据大夫说,有的人一个月也醒不了,而且时间越久,醒的可能性越小,“嗯,好像是,我当时看到了,他飞起来的时候,头撞上栏杆了。”
“那栏杆是铸铁的,头哪能碰得过?”杜向红是本地了,公园她也去过,“我还听说,你那两个朋友都挺有来头的?”说起来黎苗也挺有来头的。
黎苗笑笑,“现在人人平等,有啥来头不来头的,我和他们也不太熟,他们家里应该都是干部。”
卢翠点头,要不是干部家庭的孩子,哪能周末还去滑冰啊,她现在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了。
杜向红也在点头,“肯定的,不然会惊动公安局?我跟你说,那天去滑冰的人,都被叫去审问了呢,他们问你了没?”
“我也算是当事人了,所以跟着去医院了,在医院里就和他们家里人说清楚了,”黎苗轻叹一声,“我也知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啊”
黎苗都说是干部家庭的孩子了,杜向红再好奇也不好深问了,“唉,可不是嘛,我听到都吓了一跳,别说你也在场了,你也吓坏了吧?”
“确实有点儿,当时光顾着找人救他们了,后来回家想了想,真有点儿后怕,”黎苗拿出课本,“不说了,老师来了。”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