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刘主事把架子扔到脚边,一溜烟儿跑了,见着她跟见老鼠见着猫儿似的。顾欢摸不着头脑,索性不想,热火朝天搭自己的小摊儿。
“嗤,你这什么破玩意儿。”来人挑起一根签字,“不灵不要钱?”
陆昙生信手将签子扔在顾欢脚下,顾欢捡起来,淡淡地对上陆昙生挑衅的目光,“那我给你算一卦?”
陆昙生,陆砚生的忠实拥趸。就是他将顾欢打包送给了陆砚生,她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跟无关紧要的纸片人过不去。顾欢捏着自己好容易削好的签子...
好吧,她就是一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
“自然是不灵不要钱。”
“说来听听。”
“老板,做生意谈钱吧。”顾欢闲散道。
“怎么,我哥的钱不够你花。”
“陆美人的钱,自然也是我的钱,我作甚要花我自己的钱。”她又不傻,陆砚生再有钱,也挂不住她瞧陆昙生不爽。
陆昙生玩味儿,“陆美人...”
他扔了一片金叶子,好整以暇坐在船边,“你且来说说。”
顾欢将金叶子妥帖收好,又在陆昙生轻蔑的目光里轻咬一下,面不改色支棱起临时写的旗子。
“咳咳!”
顾·神棍·欢正襟危坐,俨然装模作样,一身仙风道骨,佯装摸了摸胡子,煞有介事。陆昙生扬眉,似乎这人还真的有些本事,正支起耳朵时,便听见顾欢不紧不慢来了一声:
“贫道看施主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第12章 阿欢 她跟阿猫阿狗,有什么区别?……
顾·神棍·欢正襟危坐,俨然装模作样,一身仙风道骨,佯装摸了摸胡子,煞有介事。陆昙生扬眉,似乎这人还真的有些本事,正支起耳朵时,便听见顾欢不紧不慢来了一声:
“贫道看施主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陆昙生怒不可遏,阴仄仄低声威胁,“顾欢,我看你是想死。”
“不想不想,我还想寿终正寝,慢慢老死。”
“就你...想寿终正寝?”陆昙生跟听了个笑话似的,上上下下打量她,眼神发毛,叫顾欢坐不住。
眼前女子没个正形托着个下巴,额间点缀一颗月白水翠,细银线拴着的珠子随着动作晃动,衬得耳垂泛着粉色,玲珑剔透。一身燕脂薄云烟裙,纤阿袅娜地掐出娉婷曲线,盈盈映着光,美不胜收。尤其是那一头及腰的乌发,天生极美,护得极好,堪堪只用了一根白玉发簪,斜斜地挽住。
他这位嫂嫂啊...
身上的每一处细节,从衣服发饰乃至胭脂唇色,甚至簪子装饰的角度,温香细细,都是表哥陆砚生的审美和选择,与表哥那样控制欲极强的人同床共寝,还想寿终正寝,真是天方夜谭。
“你看什么呢?”
“哦,你这身衣服哪个布庄做的,瞧着像是陆家的款式。”
衣裳?
顾欢低头。衣服太多了,她索性就穿陆砚生择的衣服,反正他喜欢就好,她倒是无所谓,“衣服啊,陆美人选的,应该是陆家的。”
有的没的提这些干什么,影响她找战斗民族小哥,“怎么,还想再算一卦?”
“你就不觉得烦吗?”
顾欢:?
陆昙生单纯地疑惑,“一言一行都要被人管制,我哥控制欲这么强,不会觉得压抑窒息,透不过气?”
“为什么要觉得烦?”顾欢轻笑一声,“有人管不是很好吗?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你能问出来这种问题,还是吃饱了撑的。”
这些智障问题,都是吃饱了撑出来的。
陆昙生登的坐起来,被顾欢踩到雷线,似乎要掀了她的小摊儿。顾欢眼疾手快,护住摊子,看向陆昙生身后,喊道,“雁雁!”
陆昙生顿时僵硬,尴尬地收回胳膊,回身低声道,“殿下...”
凶猛与温顺,只在听见那个名字的一霎。可回头见空无一人时,他恼羞成怒,“顾欢!”
“哦,原来你喜欢雁雁啊。”顾欢咬着笔头,恍然大悟,“节哀吧,没可能的,她是陆砚生的。”
在这个世界里,谁都违逆不了的,是天道——不可逆转的剧情君。
陆昙生喜欢顾雁,可是又碍于顾雁与陆砚生的婚约,迟迟不敢表露心意,甚至像个鲁莽的小孩,从小到大,一直试图用恶作剧的方式来获取顾雁的关注。本来他就不是女主鱼塘里的鱼,又自己个作死,两人之间就更不可能了。
陆昙生眯眼,似乎胜券在握,“可是我哥有人了不是吗?”
顾欢耸耸肩,并没有答话。
“阿欢。”
两人闻声回头,陆砚生扶着轮椅慢慢过来,车辙发出悦耳的声音。对于顾欢而言,短短几日,她已经对这种声音产生反射弧,立刻正正经经站起来,“陆美人。”
陆昙生斜眼看她一下。
“这么急干什么,我哥能吃了你?”
顾欢瞪他一眼。旁边的旗子根基不稳,又因为顾欢站起来速度过快,“吱呀”一声,倒在她的肩膀上。
“嘶!”顾欢倒抽一口冷气,惹得陆昙生阴阳怪气,“哟,轻飘飘的一个旗子,把我们的娇滴滴美人砸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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