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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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要在掩饰了,和这种人说话,没必要遮遮掩掩,阿列克谢看了李爵爷好一会儿,方才点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我这城主……”

李爵爷打断道:“真要说个错……”

他看着下方陷入苦战的汤姆·弗雷拉,道:“应当斩了他。”

呵呵。

阿列克谢冷冷一笑,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甲重骑退回来了。

即使有前有炮兵团压阵,后有左右双军的迂回穿插,也照样回来了,只是死了很多人,算起来,折损过半也是有的。

大地上全是残肢碎肉,遍地皆是鲜血,那些受了重伤却为断气的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随后,被碾压而来的大军全部碾死于地上。

战争的本质,便是残酷。

特别是对于失败的一方来说,更是宛若进入了人间炼狱,地方不会怜悯,更不会因此而心慈手软。

将趁你病要你命这句话发挥到了极点。

所以,当浑身是伤的汤姆·弗雷拉看着战场被暗月城军队屠杀的己方袍泽时,双眼已然变成了通红。

他的兄弟,也死在了战场上。

只为了给他断后,而承受了一发榴弹炮的狙击,彻底化作了飞灰,甚至连完好的肢体都找不到一块。

罢了罢了。

……

寿宴挂上了白帘。

今日的第一场攻坚战,以凛冬城失败而结束,但若仅仅是因为吃了败仗而挂上白帘的话,还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死的另有其人。

阿列克谢看着面前被削掉脑袋的苍蓝,呼吸变得炽热,尽管他有许多子女,但最中意的便是苍蓝。

不仅因为苍蓝的个人武力值,而是因为,这个孩子,从出生开始,便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

隐忍,聪明,八面玲珑,广结四方,一直被他当着接班人来培养着。

但现在,死了。

死在一个剑客手上。

尸体旁留着一行小字。

“杀人者,酒剑仙古三通。”

阿列克谢站在原地,身上陡然爆出一股强烈的契机,看着尸体不远处的狮虎圣骑士,近乎于冰冷到极致的问道:“为什么。”

狮虎圣骑士未曾开口,就这么看着他,二人对视,双眼在空中迸发出了强烈的杀机。

虽然看不见。

但四周的人,都感受到了空气的凝固,压抑到无法呼吸,唯独李爵爷优哉游哉的看着,心里乐开了花。

当然,面上还是很痛苦的。

至少在第一时间俯身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哭诉:“哥哥哎,你死的好惨啊,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啊,我这做弟弟的,还没来得及和你好生谈谈理想,你怎么……怎么就去了啊。

哥哥哎,

我的好哥哥。

你答应了我一起去风花雪月。

你答应了我一起进入罗马的核心权利层。

也是你告诉了我,来到凛冬城后,就是回到了自己的家,可是现在,你怎么就……怎么……”

神情悲切,令人动人。

以至于那些本还在怀疑李爵爷是不是猫哭耗子的权贵,都深受感染,男子稍且能够稳住心神。

但那些贵妇,却是一个个背过了身子,开始偷偷抹眼泪。

“够了。”

阿列克谢开口呵斥,抬手一挥,从身侧顿时走过来两个亲卫,一左一右将李爵爷架了起来。

“扶他下去。”

“领命。”

两亲卫点头,拖着快要哭晕了的李爵爷离开了此地。

众人未曾注意的是,在他们刚刚离开的时候,旁边一直佝偻着身体打扫垃圾的老头子,也不留痕迹的溜了出去。

权贵们没有走。

或者说,他们不敢走。

这会儿的阿列克谢才是最令人畏惧的,战场上的失利,无法抵挡他的丧子之痛,二者叠加起来,足以让人疯狂。

所以,没人敢开口说话,就这么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的看着。

阿列克谢盯着狮虎圣骑士,最后转身,看着跪在面前的汤姆·弗雷拉,道:“依照我罗马法律,战败者,如何处置?”

没人开口。

众多从死门走回来的士卒,听到这句话后,心里最后的希望彻底化为乌有,噗通下跪之声不绝于耳。

“城主!”

“说。”

阿列克谢目光直视狮虎圣骑士,那一抹儒将的风采,没有了,余下的,是阴寒。

狮虎圣骑士依旧未曾发言。

表面看似平静,但实际上他是有苦难言。

酒剑仙当着他的面杀了苍蓝,而他,却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甚至,明知刚才那个哭得最呛人的李若愚就是暗月城的副城主兼女帝钦赐的改革大臣,但他,却无法说出来,只能看着对方大摇大摆的离开。

奈何?

无何!

现在即使他说对方是奸细,估计也没人相信吧。

苍蓝和自己坐在一起,这是众人皆知的,而且出城迎战的时候,只有他和苍蓝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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