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被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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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礼王宫的荷塘边,寂寥的夜,月如勾,一个修长的身影负手而立,手中的书信随夜风轻颤。

舞天翼了无睡意,这几个月来,他拼命地工作,可心中的苦楚和担忧无论如何都无法排除。本以为他默默离开会给他最爱的人带来更多幸福,咬牙转身地那一刻,是怎样一种撕心裂胆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本想只是站在远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幸福就好,可为什么她会消失?为什么他的探子查不出一点线索?为什么今晚他的眼皮跳得这么厉害?

“心儿,你为什么不跟哥哥联系?我要到哪里去找你呢?”昂头看着没有星月的夜空,他喃喃自语。

“启禀大王,德安贵妃正在安德殿发脾气,已经摔坏了好几件古董。”小太监细声细语地汇报。

“有没有伤到其他无辜的人?”舞天翼安静地问道。

“只是摔坏了东西,没有伤到人。”

“知道了。”舞天翼轻叹一声,站着没动。

落心再醒来时,雾浓,夜深,雨停了,湿气极重。

她躺在一个船舱里,饥肠响如鼓,看来已经过了几天了。揉了揉眼睛,落心慢慢地坐起身,摇了摇头,只听俩个劫匪的鼾声不断,她悄悄地爬到了船舱口考虑着是不是还得再跳一次水。

贼头贼脑地探出头,刚一嗅到新鲜的水气,一个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过来,落心慌乱地抬头看去,弯月下,俩个彪形大汉摇着桨,一位眉目如画、羽扇纶巾的紫衣男子坐在一个圆桌前饮着茶,年轻男人的身边站立着两名如山般高大强壮的黑衣护卫,夜风袭来,俩个护卫满头张扬的乱发随风乱舞,如夜空中降下来得杀神,危险可怕。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神医就这么不愿救落某一命?”紫衣男子平静地看着落心,微微露出一丝凄凉的微笑。看着他,落心一愣,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袭上了心头,忍不住问道:“请问公子我们这是去哪里?你又是谁?”

男子没有直接回答她,拉过一个矮凳,倒出一杯清茶,放到了桌上,邀她共饮。无奈,落心咬了咬下唇,站起身缓缓走到桌前坐下,慢慢泯着茶,眼神不停地在那男子的身上游走。不知怎么回事,落心不仅觉得这个男人眼熟,看着极其顺眼而且还很亲近,摸不清头脑,她关心地问道:“不知公子患有何疾?”

借着微弱的月光和船上的灯笼,落心看到这个男人的脸色苍白无比,整个人看上去疲惫而憔悴,可他脸上的笑容却是开朗的。男人有一双水汪汪的多情眼,仿佛夜空中的流星,璀灿耀眼,动人心魄,一咧嘴他轻笑道:“几次派特使去请神医,没想到他们没有把我的病情说清楚。”

落心干笑两声,不知现在该不该告诉他实情,还是先摸摸底再说吧:“公子可愿再祥述一遍你的病情?”男人点点头,安静地说道:“敝人几个月前不慎种了一种极其阴险的剧毒,子母毒,虽已治表却无法治本,定期发作苦不堪言;曾听说神医可治天下百毒,故此特请神医前来帮忙。”

听了他言,落心一阵恍惚,脑中极乱,怎么又是子母毒?到底是谁的黑手在操纵着这一切,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按野狼风的说法,只有百精天丸可以解这毒,神医慕池没有这药,看来他是知道自己不能给人治,才特意装高傲掩人耳目。

想到这儿,落心对慕大美人儿产生了点儿小小的烦感,人命关天,不能治就直接告诉人家,为了自己的名声拿搪,真是够招人烦的!

“公子既知这子母毒乃天下奇毒,自然知道此毒定要特殊的解药方才能解。如果公子中的是其它的毒,我自当尽力而为,可对这子母毒,小弟惭愧之至,实在是爱莫能助呀!”言罢,落心伤心地看着他。

一抹失望滑过他的眼底,再抬起头时,他的眼中依然闪耀着开朗的光芒,没有任何嗔怪之意,他轻笑道:“既然如此,请神医原谅我的这些下人们的无礼,既然已经到了我青云山寨,就让我略表地主之宜,逛逛这大青山后再走吧。”

大青山?落心一听这山名,眼睛一亮,莫非这儿就是冥野日志上说得三不管地段,邃问道:“公子所说的大青山可是明别山脉的一部分?”

“正是。”他笑着点点头,整个人看上去明朗而舒畅。

在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还能够如此开朗乐观,哈,这是个了不起的人!落心赞许地点点头,暗想,看来土匪中的能人还真是不少呢!难怪施耐庵老哥专门为这些英雄写了本水浒传,既然他是英雄,看来自己得放点儿血救救他。

想到这儿,落心泯了口茶,笑道:“既然公子如此盛情邀请,小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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