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2 / 2)
“有时候,女人太聪明,不一定是件好事。”他又说,更多的时候,或许就是自作聪明。
言商沉默了下来,现在她在严越的手中,他让她死,和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很明显,她是真的不想死。没有人,会不想好好的活着。
“进医院的时候,就想起来了。”这是第一个问题的回答。
说到底,她是不是还该感谢一下面前的男人,感谢他的那个手下杨东。至少,在绑架她的时候,告诉了她全部的真相。
严越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面前的女人,有如此深的心机。回忆起全部,还能够不动声色的待在他的身边。
不过,她的心机,自己在三年前不就见识到了么?
“刚才,你是在找这个吗?”严越突然弯下身,从书桌底下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柜子上有指纹验证,他轻易的打开。
这时候言商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像他这样的人,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三年前就足够诡计多端,三年后只会更加老奸巨猾,又怎么会轻易的让她找到这么关键的文件。
他又拿起那只打火机,只是片刻的功夫,言商绝望的看着这唯一能证明严越身份的证据,化为灰烬。
他看着她绝望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你早就知道我想起来了。”言商反应过来,这不是一个问句,是肯定的陈述句。
言商的心凉了下来,他分明早就已经知道她想起来了,却也是不动神色的潜伏着,引诱她自己露出马脚。
严越笑着,看着这唯一的证据化为灰烬,欣赏着她表情逐渐变的僵硬,他伸手拍拍她的脸,又“好心”的解释道:“这证据就是专门勾你出来的。你说说你,绕了这么一大圈,现在又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拿这份证明。当初就该把这份材料带回去交给你的主子,也好治我这个严家后代的罪,现在又是后悔了吗?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
言商确实后悔了,悔的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当初的一念之差,让她又把这份证明材料放了回去,可现在,严越已经改头换面,成为商人严越。
没了这份材料,他就永远是商人严越。
也没有人,会提起曾经的暗夜二少。
她这副样子,更加让严越觉得兴奋。
原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到了尽头,可是无意中又变的有意思起来。
“我不杀你,但可不敢拿自己的命来试你的爪牙,到底锋利不锋利。”
他说完这句话,却突然上前,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抵在书桌上。言商的双手被反绑着,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他看着他的眼里,一点点染上厉色,阴森森的看着她。
“只要我有反抗的余力,严越,我定会叫你后悔。”她不服输,目光直视回去。
他手里猛的一用力,言商就磕在桌角上,一瞬间她疼的秀气的眉目都皱在一起,她没想哭,可已经是......泪水糊满了眼眶。
他却悠闲的欣赏着她因为剧痛难忍,眼泪巴巴的看着他,好半晌,他才松开了她一些,稍退后一步,可目光依然直视着她。
“你不服?”严越突然问。
言商没有回答,只是就那么盯着他看。
“不服,那就整服你。”
这句话,他说的平淡极了,可是字里行间,却透着满满的戾气。
言商的心,不可抑制的颤了颤,本能的反应,她趁着他略微有些出神的时候,突然撑起身子,用尽全部力气的撞开他,朝门口跑去。
这里是公寓楼,只要她能够出去,就会有很多人,她这样想。
可明显的,她的想法是何其天真。
她甚至已经到了门口,再跨一步,就能跑出书房。身后的那个人,那双手,却像铁钳一样的,抓住她的肩膀。
他不怒不恼,只是像玩着一个小猎物一般的,满眼兴奋的看着她还在做毫无意义的挣扎。
言商气急,她不怀疑严越可以让她有千百种惨烈的死法,只是心里仍旧不甘。她也不在挣扎,转过身目光清明的看着他,不逃不躲。
“严越,我不欠你什么。”她说。
三年前,身份使然,就算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会接受那个任务,给警方传递消息。暗夜组织,无恶不作,让多少人倾家荡产,又让多少人生不如死?
所以,她做错了吗?
言商很确定,她没有做错,丧失良知的,连畜生都不如的人,还让他们活在世上做什么?她见过他们玩弄权利,见过他们糟践女人,也见过他们,畜生不如的一面。
“你不欠我什么。”严越嘴里又重复了这一句话。
她只不过是利用自己对她的迷恋,利用自己对她那点可笑的幻想,想尽办法的弄到证据,掌握暗夜的机密,让警方将暗夜一网打尽而已。
“所以,你是在和我讲道理?”他反问,拖着她,甩进了卧室。一如三年前的样子,幽暗的卧室,嗜血恐怖的男人。
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哪怕再顽强,哪怕她有再强的承受能力,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何况还是在这里被伤害过的女人。
严越却还是一步步的上前,他不紧不慢,偏要让她慢慢的感受着恐惧与煎熬。
“可我不是你那讲道理的男友,是叫……许晋柏是吧?
你看看,我对你的事多上心,这个名字记了这么久。”他明明带着笑意,却依然给人阴寒无比的感觉。
“商商,我讨厌这么费脑子的谈话。”他又说,在她的面前蹲下来。
言商的心里在打鼓,她就知道严越做事卑鄙无耻,不择手段。她早就应该料想到,他肯定是抓着自己的命脉,才敢就这么把自己带回国。
她没有蠢到问严越到底想怎样,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果然,他接下来又是一句“还有扬市的二老,我是真不想打扰他们两位老人家,毕竟还差点成为我的岳父岳母。把话挑明了说,我的手黑起来,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所以,你乖乖留下来陪我玩儿,最后说不定能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他这不是开玩笑,看着言商逐渐苍白下去的脸色,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
像极了这三年里他做的动作,或许也已经成为一个习惯。
言商没有回答他,只是呆呆愣愣的看着他,面前打扰男人真打扰不一样了,他不在是以前那个阴冷淡漠的男子,短短三年的时间,他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滴水不漏,精于算计的狐狸。
“你是为你家族,还是为你自己?”
她冷静下来,许是知道已经逃无可逃,现在的反击无异于以卵击石,她问出这个问题。
三年的精心谋划,五个月每天上演温柔体贴的戏码,只为一场预谋已久的复仇,那是为家族,还是为了他自己?
这个问题,严越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她的脸,明明还是那张脸,但眼神却不一样了。看着看着,连目光都变了,他期待起这样的言商成为他的女人,躺在身下,这个问题不能想,也不能期待。
只要一想,当初的那种蚀骨的感觉便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没有再有任何的犹豫,他拎起她,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这三年里......唯有第一次,让人难忘。”
这句,是实话,当他抱着温顺的她,她温顺的没有一丝的反抗,严越不怀疑,恢复记忆之前的言商是爱惨了自己的。
明明没有记忆的言商,她的心,她的人都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可严越却丝毫没有情绪起伏,因为他在心里也知道,这个言商,不是真实的言商。
果然,现在的才是真实的,她不惜一切代价的反抗。手被绑着,就用脚去踹他,用膝盖去顶他,甚至是用她的尖牙去撕咬。
最可悲的事,就是属于言商的灵魂回来了,可身体已经被药物折磨的脆弱不堪。
哪怕她再恨,却一会儿功夫就已经疲惫不堪。而严越,等的就是她精疲力竭之后,任他为所欲为。
“我倒是小瞧你了,现在还用起美人计来了。”他撑着手臂,戏谑开口。
刚才,差点连他都被蒙骗,在书房里摆明就是勾引,让他没来得及锁上书房门,趁他睡着,又偷偷去找那份身份证明。
让言商忍不住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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