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你们不可以这么对我!”
花甜啧啧两声,“张同学你真有意思,报警缘由说不出,死乞白赖非在这,我得给你们老师打个电话好好问问,是不是最近功课太多,搞得你神情恍惚。你逃课的事,家里人不知道吧,看来还得把你父母找来问问,学习很重要,心理问题也忽视不得啊。多少高考生,临门一脚倒在心态上,咱可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你说是吧。”
花甜扭头,望向一旁的汤圆。
“胖爷,现在有个心理疾病叫什么来着?中学生中很流行的哪个。”花甜冲汤圆眨巴眨巴眼睛,长而卷的睫毛跟小扇子一样,后者哇了一声,脱口而出。
“被迫害妄想症,我三姨夫姐姐二大爷家小孙女就有。”
花甜……
最后一句是超常发挥。
“这病得早治,晓琴同学你放心,我现在就给你爸妈打电话。”花甜把张晓琴死死按椅上,掏出手机要拨号。
张晓琴总算慌了,这才露出一个少年未经世事慌不择路的样子。
第37章 死神来了13 人性本恶
那一天, 大雨磅礴,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 暴雨汇成瀑布,朝大地倾泻下来。
那一天,张晓琴十八岁生日。
俞青凡很早便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她没零花钱,从牙缝中省出生活费买了一堆毛线,给张晓琴织了顶毛线帽子。怕张晓琴知道,每天熄灯后,自己跑走廊蹭着路灯织,熬得眼里满是红丝。
下课后, 张晓琴情绪低落, 最后一次模拟考她考得不好, 看着试题脑子一片空白, 马上要高考了,她整晚整晚睡不着, 压力排山倒海,状态越来越差, 整天精神恍惚, 俞青凡很担心她。
模拟考完第二天是张晓琴的生日, 那天一下课,俞青凡破天荒拉着张晓琴跑出学校,想给她好好庆祝下。外面瓢泼大雨,张晓琴兴致不佳, 俞青凡提出去买菜自己做饭,她说不用,家里有她妈妈中午做好的菜, 她们只用用微波炉热一下。
俞青凡没多想,拉着张晓琴的手,两人撑着同一把伞往出租屋里赶。
豆大的雨滴从天空降落,打得伞面噼啪作响,两人靠在一起,像暴雨中摇摇欲坠的一叶孤舟。
张晓琴问俞青凡,你有喜欢的人吗。
俞青凡笑了,她这种出生,哪敢去奢求喜欢,平稳通过高考,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找一份好工作,将来挣钱了,给奶奶换个大房子。她们现在住的窝棚,简陋不堪,一下雨屋里跟地雷阵似的,她在学校住还好,奶奶老寒腿呆着潮湿的环境里,经常疼得整晚睡不着,只能靠止疼药硬撑着。俞青凡很心疼。
“如果别人喜欢你了?”张晓琴状似不经意间问道。
俞青凡戳她的脑门,“谁会喜欢我啊。”
“如果有呢?”张晓琴坚持。
俞青凡乌发红唇,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窝,整个人像夜幕里的一道光,洞穿黑暗,伞下都亮堂起来。张晓琴一个激灵,内心涌起一股不可名状的复杂情绪。
俞青凡红着脸,随口说了一句:“要看是谁啦,我觉得池斋恬就不错。”
张晓琴的脸刷一下全白了,所有血色消失得干干净净,她看着俞青凡,眼里浮现出痛恨之色,不知道她是真心,亦或玩笑,整个人摇摇欲坠,专心打伞的俞青凡并未注意到张晓琴的异样,还茫然无知朝前走着。
出租屋很近,距离学校不过十分钟路程,张晓琴掏出钥匙,转头又问了一句。
“你真得觉得池斋恬不错。”
俞青凡双颊绯红,微微推了张晓琴一把,嬉笑道:“想什么呢,他一大校草,怎么可能喜欢我,快开门,肚子都饿扁了。”
张晓琴拧开门,屋内漆黑一片,俞青凡熟门熟路打开灯,把冰箱里做好的饭菜放到微波炉里一叮,摆满了一桌。
此时,张晓琴拿出一瓶酒,一瓶印满外国字的红酒。
俞青凡犹豫道:“晓琴,我们还是学生。”
紫色葡萄酒倒进高脚杯,发出哗哗水声,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昏黄灯光下,俞青凡有些看不清张晓琴的脸。
“今天我成年,就喝一点。”盛满红酒的高脚杯放在俞青凡面前,深紫色的液体在透明杯子里说不出的诱人,俞青凡好奇拿起来,学电视剧里晃了晃,凑过去微微抿了一口,确实很甜,一点酒味都没有。
一杯,两杯,三杯,俞青凡倒下那一刻,出租屋的主卧开了,一群人搓着手走了出来。岳如霜居高临下望着昏迷不醒的俞青凡,冲岳如松点点头,后者心领神会,弯腰抱起餐桌柔弱无骨的女生,垂涎在她脖颈处深吸了一口,径直朝卧室走去。
“等等!”张晓琴拉住岳如松的下衣摆,表情有些挣扎。
岳如霜蹲下来,拍拍张晓琴的脸,眼里说不出的讥讽。
“你不会真把她当朋友吧。”
张晓琴纠缠,岳如松扬起手正想给她点颜色看看,岳如霜制止了他。
“你需要这样的朋友吗,哈哈哈!”在岳如霜癫狂的笑声中,张晓琴的手慢慢松开了。
许久后,卧室里传来女子撕心裂肺喊叫声,和男子张狂的笑声,那声音穿透墙壁毫无阻碍传到张晓琴耳朵里,她的脸由白转红,在由红转紫,继而变得铁青,她蹲在墙角,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嘴唇都咬破了。
门外赵瑜和王海潮不停催促。
“松哥,你快点,哥几个还等着呢。”
“松哥,你行不行,一个小娘皮还搞不定,要不我两进去帮你按着,实在不行三人行也成啊。”
岳如霜不耐烦敷衍他俩:“猴急什么猴急,一个小贱人够你们三造的,实在不行拿外面这个先凑凑泄个火。”
躲在墙角的张晓琴双手环抱,头深深埋在腿缝里,鹌鹑似的缩成一团,小腿肚乱颤,浑身哆嗦得不成样子。
“我才不要,长得那么难看还一脸麻子,我怕晚上做噩梦啊。”
王海潮凑近岳如霜,嬉皮笑脸道:“要不如霜妹子,你辛苦下!”
啪一声脆响,王海潮脸上顿时印上五根清晰的巴掌印,脸涨得通红,彻底沦为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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