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应知微h(2 / 2)
青衫如玉,单薄地在夜色里飘摇,眉目如水,秀雅地在月色下寂静。
淡淡的月光勾勒出他苍白雅致的轮廓,宛若是冷月下一株憔悴的弱竹。
“云初公子。”慕容离定定地看着青衣人,轻轻唤了声。
沉云初的眼里露出一点温暖的笑意,向她点点头。
慕容离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倒也未做世俗那些虚礼。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茫然而惋惜的神情。这样先疾缠身弱不胜衣的人,当应处在清风明月之地好生调养,怎会被这尘世权欲所累呢。
这样想着,她便开口了:“公子既有不良之疾,为何还留在宴山城磨煞身心呢。”
沉云初淡淡地笑,黑色的眼眸中也尽是苍白的笑:“我半命已在黄泉九尺,幸得一人医术不凡,配置良药吊着性命。于那人,我不过是报答恩情罢了。”
慕容离垂眸思量,还未曾听闻宴山城中有何人通擅医道。
近几年江湖上倒传有一圣手医仙,无忧公子。
听闻此人容倾天下,妙手回春,亦有一颗医者仁心。
但令人婉叹的是,无忧,生无所忧,痴于名山大川,一生云游四海,若凡海之仙。
天下之大,如想寻得此人,实在难于上青天。
“莫不是无忧公子?”她试探性地问道。但转念一想,不遁凡尘的无忧公子又怎会和宴山城有所牵连?
沉云初负手而立,青衫一角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清濛的眸眼只默然地望着孤月,形影寂寥,不曾再出言语。
“清月应知你。”慕容离轻叹一声,如丝如絮,眉间停留的那一点温情,似怜似惜。
小楼昨夜春风凉,今朝深苑落雨声声。细沾湿青瓦,一滴滴,在风里惊起了涟漪。
次日,风写意醒来时,被衾尚温,只是不见了佳人,室内旖旎的气息依是浓烈。
起身理好衣装容发,他望见床单上那一抹落红,敛了眉目凝视良久。
待风写意踏出房门半步,只见沉云初伫在门外沉思看雨,身形僵立,青袖寂凉,似是已站了时久。
风写意不问,他亦缄口不出一言,神态间无所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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