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城刘潘御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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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荀贞做对手,曹操在战场上,完全发挥出了他应有的能力,一战而克离狐。

打下离狐之后,他没有在荀贞所设的这个离狐郡浪费时间,只是等到刘若等率部陆续抵至后,分出了三千兵马给刘若,叫其沿濮水东去,继续攻打甄城等县。

刘若出发前,曹操交代他,甄城等地如能轻易攻取,便攻占之,如其城中守御严备,不易攻取,那么也不用硬打,只要能把此数县中的徐州驻兵牵制住即可。

刘若心领神会,接令率兵而去。

曹操带余下的主力部队,在离狐县休整了一晚。

次日,便大张旗鼓、声势浩大地渡过濮水,向西方偏南的定陶县进发。

定陶距离狐县,约有百里。

曹操到达定陶县外的时候,张邈的部队在张邈的亲自率领下,亦已到了定陶城下。

定陶县与陈留郡并不直接接壤,其间有济阴郡的冤句县为此两地的相隔。

冤句与定陶都在济水的北岸,两县接壤,两座县城相距亦约百里之远。

这个冤句,本是张邈率兵出了陈留后,最先进攻的地方,但不像曹操一战而即克离狐,张邈的部队围着冤句城,打了一天多,却无有尺寸之进,因遂在得了曹操“已克离狐”的军报后,为能及早地与曹操会师,以共攻济阴郡的郡治、也是他们此战的首要大敌定陶,张邈就听从了陈宫的建议,干脆暂把冤句围而不打,留下了他的弟弟张超率领部分兵马,把之围住,他则带领主力绕过冤句城,遂至定陶县。

曹操部兵马两万七八千人,张邈部兵马万余人,两军合兵,计共四万人众上下。

此四万步骑里边,加上袁绍派来的部队,能战的精卒约有万人。

反过来定陶城内的守军,只有大约三千多人。

这三千多人中,且有数百是潘璋从离狐逃出时随行带出的。

敌我兵力的对比,大概在十比一。

不过虽然看起来众寡悬殊,但守城的主将刘馥,却倒不是十分的紧张。

刘馥虽文吏,亦知兵法,晓战阵之道,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也即是说,十倍的兵力只是刚好够围城而已;守卒尽管只有攻城敌军的十分之一,但是守卒有城墙可以依仗,太长的时间,刘馥不敢说,仗此三千余卒,凭此定陶的城墙,守个十天半月,刘馥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他私下与潘璋说道:“昌邑离我定陶,百里远罢了。从闻讯我城被围,到集结援兵,再到援兵至我定陶,顶天了,七八天足矣。

“荀使君、乐将军皆是知兵善战的,我料他两人肯定会在援兵集结完成之前,便就先遣一支部队,急赴我济阴来援,而这支先遣部队,快的话,也许三四天就能到来。只要君与我,咱们两个齐心协力,不仅守住定陶不难,没准儿且还能借此机会,立下些许功劳!”

潘璋又羞又愧,他的右肩受伤,在到了定陶县后,进行了医治,这会儿吊着个膀子,配上他神情,却是出人意料的十分和谐。

他恨恨地说道:“曹孟德偷袭於我,使我离狐失陷,我愧对明公的托付,哪里还敢奢求什么功劳?只盼能在援兵到后,与援兵内外夹击,大败曹孟德,顺势攻回离狐,以稍解我罪,就足够了!”左手往腰间摸去,摸到剑柄,想起了他丢失的那柄濮阳宝刀,更是忿忿,咬牙切齿,说道,“暗箭伤我的那人,乱战之中,我也没有瞧清,只瞧见他骑了一匹黑色的好马,穿着红色的铠甲!待到来日与曹孟德决战,休叫我找到此人,如若被我找到,我必手刃之也!”

刘馥是士人,而潘璋是寒门子弟,两人的出身天壤之别。

刘馥满腹诗书,学问高深,而潘璋粗野,所好者唯好酒、赌博之类。

不管是出身,还是文化修养,潘璋都是无法与刘馥相比的。

年龄上,刘馥也比潘璋年长得多。

因此,实际上,即便潘璋如今也是一郡太守,——虽然说离狐郡是荀贞自设的,但在徐州系统内部,离狐郡与济阴郡却是同等地位,论官职,潘璋俨然与刘馥平起平坐,可刘馥对潘璋是没有多少尊重,只是把他当做了一个武夫而已的,兼因潘璋的戒备不足,而导致离狐失陷,使得定陶县城不得不直面曹操、张邈两部联军的围攻,刘馥的心底,对潘璋愈是颇有不满。

但刘馥此人有城府,不像寻常的士人那样,自视甚高,把对武人的轻视堂而皇之地挂在脸上,并及当下定陶被围,也需要潘璋这等的猛将为其协助,故是,表面上,刘馥对潘璋还是相当礼敬和客气的。

刘馥抚须笑道:“以府君之武猛,要非暗算,那曹将又岂能伤到君?君欲想报仇也不难,想那曹将既有好马乘骑,又有铠甲可披,想必是曹营的大将,来日疆场再见,他少不了要冲锋陷阵,到的那时,识别他出来,简直易如反掌。当君往去寻他报仇之际,我亲为君助威!”

潘璋重重地“哼”了一声。

刘馥故意装作误解,说道:“怎么?是我的哪句话说的不对,引了君之不快么?”

潘璋慌忙费力地拱手,说道:“岂敢岂敢!璋非是因公所言而恚,而是想起那曹将,气愤难抑!”回想那日城洞下的鏖战,说道,“要非那曹将暗算伤我,突入我城门中的曹兵,我必能将之尽数逐出,而我离狐县城,就也不致仓促失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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