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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则诚在日历上花了个大叉。
这习惯他已经坚持了半年——自打他结婚的那天开始。
为期两年的有妻徒刑,段则诚和他的“老婆”根本一个月都见不到一两次,但是只要见面那肯定就是一天的坏心情——毕竟能做商婚的和给人代孕的一般都是好吃懒做的社会底层,段则诚头回遇见别国的三等公民,文化语言各个方面都是鸿沟,形成一副完整的月球表面,全方位无死角的天天恶心你。
每逢烂人倍思亲。段则诚一被自己“媳妇”气的上头就想起宫雅蓁的好。
宫雅蓁看起来态度跟以前没差,也不拒绝他的上床请求——但是他作为一个从事了大半辈子细微工作刻画者的人,对于这些玄之又玄的情感把握有一种没来由的自信。
尤其对象又是认识快十年的宫雅蓁。
他也是很烦,一方面烦自己和宫雅蓁这段孽缘,用《胭脂扣》里面的一句话形容,便是: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另一方面更烦自己新娶得这个便宜媳妇,每个月不想方设法从他手里拿骗抢走十万rmb就不罢休。
人出来混果真是要还的,以前是他从董辛欣那没事就骗点钱——反正家她钱多还大多都是来路不明的黑心钱——现在反而是被大洋马当成人傻钱多的中国暴发户。
还是宫雅蓁好,自己赚了自己花,两个人彼此亲近又经济独立,纯粹的只剩下感情。
他想联系宫雅蓁养的小男孩,旁敲侧击问问他家雅姐的近况。
但是宫维根本不鸟他。
段则诚再好的脾气也懒得跟个毛头小子赔笑脸,他还真不信了没个小跟屁虫宫雅蓁这小妖精还能飞了不成。
结果宫雅蓁的小跟屁虫竟然住校去了——段则诚用后脚跟想都知道这事跟宫耀国那个老匹夫肯定脱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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