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一个道貌岸然的贼(2 / 2)
害他还竭尽全力地帮助他拿到自己想要的位置,帮他打点一切,原来他被吴静山当猴耍。
“毓秀!”吴先林坐过来,拍拍妹妹的肩膀,将她搂住,一如小的时候,“都是哥哥没用,保护不好父母,也保护不了你。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接过吴先林递来的手帕,吴毓秀擦干了眼泪,平静了许久,才重新拿起了笔。
写道:“等他们走了,我才出来,抱着妈妈的尸体痛哭。谁知吴静山没走,就在隔壁,听见动静,跑了过来。看见我就问我要那药膳的秘本,我说没有,他就打我,打的我浑身遍体鳞伤。可没有就是没有,打死我也拿不出来。他大概也意识到了这点,丢下我跑了。”
一滴清泪溅在纸上,小乔心里很难过,劝着:“娘!都过去了,不难过。”
姜彦洲冷凝着脸,眼底涌起森冷的寒意,如果吴静山在他面前的话,他绝对要揍的他无处可躲。连自己的大伯和大伯娘都能下杀手,他还是人吗?
对付不是人的畜生,打死不是最直接?
吴先林也哽咽着声音劝慰:“毓秀!不哭,吴静山欠了我们家的,哥哥会找他讨回来。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吴毓秀擦完泪水,继续提笔写:“到了晚上七八点钟,他又来了,端了碗水给我喝。我本来不想喝,可他威胁我,不喝就打。我害怕再挨打,就把那碗水喝了。喝下去以后,喉咙像是被刀子划过一样地疼痛。”
想起当初刚被毒哑时的痛,吴毓秀的眼泪就没停过。
但她还是依然忍住心里的疼痛,往下写:“我知道不好了,拼命地抓扯着喉咙,十多分钟后,我的喉咙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吴静山阴狠地笑着,把我拖了出去。我想叫,可却怎么都叫不出来。他拽着我,直接往火车站跑。我想喊,想呼救,可是没办法。就被他一路拉着,来到了火车站。找了辆也不知道往哪儿开的货车,也不管我的生死,抓住我的衣领,像扔什么一样地扔了上去。我的头撞到了车厢的箱壁,晕了过去。”
放下笔,吴毓秀抹了把泪水,靠在沙发上,像是疲累到了极致。
小乔知道,娘把埋在心底多年的痛苦说出来,需要很大的勇气,毕竟那苦难的岁月里全都是噩梦。选择封存,不去回忆是不想把那血淋淋的一面撕扯开来。
她很心疼地抱着自家娘,想给她一些温暖。
“这个畜生!”
吴先林再也忍不住,骂出了声,吴大嫂在后头忙完了走过来,拿起吴毓秀面前的纸,看完也脸色铁青地骂。
“该死的吴静山,这么多年,亏我们还把他当做恩人一样地对待,敢情他才是我们要找的仇人。这种厚颜无耻,黑心肝的坏蛋,就该抓起来枪毙。”
“是我太傻,太相信亲情了。”吴先林老泪纵横,恨意丛生,“当我回来的时候,家里什么人都不见了。吴静山骗了我,说是他花钱找人埋葬了父母。这事我后来有打听,的确是他出的钱料理了家里的后事。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他这是在阳奉阴违。背后杀了我们的父母,当面又假惺惺地出钱安葬。我就是被他的这种虚伪给骗了,一直以来都对他的事都极为照顾。基本上我能办到的都会替他办,就连他音乐学院院长的位置都是我托关系给他弄来的。谁知他居然是个骗子,还是我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我真的是有眼无珠信错了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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