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2 / 2）

“我不是一直跑出租吗，不常在家的？他们都习惯了，我也习惯了。跟她们在一起，我感觉不得劲。”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妈怎么对你弟这么偏心。我看你是死心眼儿，受欺负受惯了。快来，先放下东西帮我收拾收拾一下床单。”

“来了。我手脏，先去洗洗手。”

“快点啊。”

乔越抓住床单的两角，往空中一抛，床单散开了，薄薄的橘红色床单压着空气，慢慢地落下，落下……

一年之后，赵紫薇诞生了。

产假过后，乔越仍旧不能上班，因为弟弟家有两个孩子，婆婆一个人本来就很劳累，自己家的孩子更不能推给婆婆了。

等赵紫薇上了幼儿园之后，乔越才找了一份超市售货员的工作。

老赵则起早贪黑，开车出租奔驰在整个城区。

一直到赵紫薇快读完高中，两人仍旧这样的工作状态。

直到赵紫薇高考前的两个月，某一天，乔越一接到小叔子打来的电话，就匆匆忙忙赶往医院。

乔越脸色苍白，慌里慌张地看到哭着的婆婆、弟弟、弟媳还有一手牵着的小侄女，还有怀里搂着的小侄儿坐在急诊室门口。

她直奔急诊室门口，要推开门进去，门锁着，她疯了一样猛敲着门。小叔子和婆婆马上上来拦住她，要她冷静。

她抓住婆婆的手问：“老赵怎样了？到底怎样了？你们告诉我啊。”

她婆婆只是哭，转身坐下来。弟弟跟弟媳扶乔越坐下，乔越一坐下就抱住头哭了起来。婆婆见了这情形哭得更伤心了。

“老赵啊，你可要挺住啊，我和闺女可都指望着你啊……”乔越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