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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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是这样,本来风华给shirley签了《弘变》的选角协议,按理经纪公司的安排,艺人是没什么立场说不的。”说到这里,易绅言忍不住叹了一声,有些无奈的摇了下头:“但这位shirley不比一般人,她是顶级大牌,说的话做的事,连风华都要给三分面子。据说shirley听到耀岳找来的投资人是云汉,当时就一口否决了,说自己演不了。”

“演不了?”费南渡停下了划屏幕的手。

原本当听到风华指名的女主人选是shirley时,二人虽算旧识,但费南渡对“故人重遇”这种戏码并没有太多心潮波澜。直到易绅言的一句“演不了”抛来,这才对那个叫shirley的女明星印象蓦的具体了起来。就像远远相隔的两个人,中间原本挂了张厚重的帘子,如今阻碍被突然抽开,眼前顿时勾勒出一双风情万种却又似鸩如毒的眼睛来。

那是一双相当漂亮的眼睛,也的确凶险非常。就像娇艳的玫瑰必然带刺,只有在悬崖峭壁的山尖上才能采到。

“shirley如果不出演,风华对耀岳就是违约。”费南渡端起茶杯,垂着眼睛浅抿了一口,道:“那合作的两方难道没有意见。”

“怎么会没有,意见大了去了。”易绅言耸了下肩:“不过结论倒是出奇的统一,《弘变》虽说是个好剧本,可也要有与之相配的演员来演。何耀手握剧本版权,又找来了我们,不甘心眼见着项目泡汤。可如果不是shirley来出演,他又说宁可放弃不拍。至于风华那头就更不用说了,一来是协议所缚,如果女一不是他们力荐的shirley,等于风华对耀岳违约,光违约金就差不多一千万;二来这个项目风华自己也想跟投一点,大家都瞧准了电影上映后的票房红利,不会放着到手的鸭子飞了。所以……”

所以后面的话也不必赘言了。易绅言拢了下眉,有些好奇的往前倾了倾身体,低声道:“您知道……shirley为什么一听云汉就翻脸吗?”

费南渡放下手机看了他一眼,脸上八风不动,像是没听懂这莫名一问的背后深意,只道:“你觉得我应该知道?”

“您别误会,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易绅言撤回身体重新坐好:“是后来何耀跟风华的总经理见了一面,两人一番促膝长谈,老何挖出了点隐情,据说是shirley并非真的排斥《弘变》这个剧本,而是她和您……好像……”

“好像什么,”费南渡目光坦然的看着他:“有话就说,不用吞吞吐吐。”

“具体的我不清楚,只是何耀从中斡旋了一圈,毕竟他比谁都希望这项目能成功。”易绅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到茶几上推了过去:“这是风华总经理的电话,对方说想帮shirley跟您约个方便的时间,到时候他们从北京飞过来,亲自登门,还请您抽空赏个光。但如果您不愿意见那个女明星,就劳姜助理给名片上的人去个电话,回绝了也没事。老实说,虽然在商言商,但云汉并不缺这一部电影的红利。您要是真跟那个shirley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换做是我,这就拍拍屁股转身就走的事儿,让耀岳跟风华鹬蚌相争互相扯去,云汉大可不必趟这趟浑水。”

费南渡没有接话,拣起桌上的名片放到眼前看了看。一旁姜蒙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易绅言,垂眸想想,主动道:“易总,这故事听起来似乎不大通顺。照对方的意思,shirley既然和云汉不对付,怎么会想来云汉见费总?但如果是因为风华老板一力撮合,她不得不从,可前面还说这位shirley颇有性格,一意孤行的不肯出演,现在倒是肯听她老板话了?”

“这个中原因么……其实我也在纳闷。”易绅言勉强笑了一下,无奈耸了个肩,摊手道:“反正主动权在费总,费总要是愿意见,就请姜助理和对方约个时间。要是觉得没必要见,回绝了也无妨。总之这个shirley啊……”顿了顿,倏而咧嘴一笑:“听起来可不像个省油的灯。”

是不是省油的灯都不妨碍什么。送走易绅言,费南渡盯着手里的名片看了一会儿,心中已有琢磨。

有些事大约是不能随风消散的了,无论过去多久。从前不计较,如今大家都有了计较的能力,那就只有面对面的彻底解决,旧账才能翻篇。

这一天临近傍晚时分,一辆陌生牌照的白色奔驰开进了云梦墅园区。保安提前接到通知,没做盘查直接放行。车子不停顿的一路开进了总裁所在的那栋楼,由早已等候在楼下的总经办一秘庄思辰引路,坐专梯来到了顶楼办公室。

“有劳了有劳了。”出了电梯,一名长得有点油里油气的中年男子笑着朝庄思辰致谢道:“我们shirley身份敏感,不方便大张旗鼓。多谢庄秘书在通行上给予方便,不然肯定要有一堆粉丝和狗仔追过来抢着拍照了。”

说话的是风华娱乐经纪人部的王牌经纪人梅晔,庄思辰微笑回礼,客气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梅经理过誉了。二位请稍等,这是费总的办公室,我先去敲个门。”

梅晔微笑着点头目送人走,等待的间隙四下打量了一圈周遭环境。这一层大厅装修别致,内饰高档,但并非金碧辉煌富气流油的那种高档,属于低调中饱含奢华典雅。不像某些企业大老板,天生自带一种有钱人的怪癖,非要把办公室装修得跟那罗马王朝洗浴中心一样,到处都散发着浓重的暴发户气息。

“怎么了,看你不大高兴的样子。”梅晔背着手,转了一圈又转回来,见身边的人似乎兴致不高,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挂下来一半,露出两只死气沉沉的深棕色眼瞳。虽然妆容精致,依然美艳不可方物,但与平时出现在镜头里的样子大相径庭,好像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见人的,而是来奔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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