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烟6(2 / 2)
今天是周六,并不是上课日,薛眠对他意外的出现在学校表示有点吃惊:“你怎么……”
蹲得太久腿有点麻,薛眠想起身,可脚下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费南渡迅速伸手一扶,将人借力带了起来,知道他刚才想问什么,主动道:“来学校办点事,刚好路过。你这……是在拉客?”
“……”薛眠无语,小声纠正他:“不是拉客好吧。”
“嗬哟,”大概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过转个身的工夫,一回头,崔绍群见摊位前竟来了这么一号人,当下脸子一挂:“我当是谁,原来是同华的稀客来了。”
自从上次选修课二人剑拔弩张互看不爽后,但凡再是课上相见,崔绍群对这位都是嫌其碍眼避而远之。何况此人无赖透顶,每每上课总是霸着薛眠旁边的座位不放,薛眠性子软弱,撵不走也赶不掉,只能任其嚣张。崔绍群自认礼法人士,不屑与之再动唇舌,所以只当看不到,楚河汉界互不搭理。
可没成想这会儿这无赖居然主动到他的地盘上来了。
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我不找你,”费南渡两手插兜,并没去看崔绍群,目光依旧落在薛眠那幅刚刚完成的作品上:“你也别没事挑事。”
“好了好了,”眼看情况不妙,硝烟味已经上来,这里只有薛眠知道这二人不对付的前因后果,赶紧上前调停:“大家都是朋友,别这样,有话都好好说,行吗?”
“谁他妈跟他是朋友!”
崔绍群狠狠瞪了费南渡一眼,转念一想,又冷笑了一声:“再说了,人家是谁?那是高高在上的少爷,哪是我们这种人敢高攀一声‘朋友’的。薛眠,你站一边去,咱别在这儿自讨没趣。”
“哥,哥哥哥,消消火,”武小满见势不妙,也跑出来灭火:“我不知道你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我跟你说啊,这人就是看着凶一点,心肠其实挺不错的。你不知道吧,他之前还救过我和薛眠呢,可仗义了。”
那件事薛眠没跟谁提起过,崔绍群听得一头雾水,觑了一眼费南渡,转过头小声问:“什么救不救的,怎么个情况?”
见转圜有望,武小满趁热打铁把遥控汽车男那揽子事对崔绍群一番长话短说,但过程中没少给费南渡各种加分。崔绍群原本一直火燎了似的绷着的一张臭脸,结果越往后听面色越滞,脸上一阵青一阵黑,接着又是一阵红,最后干脆泄了劲,往费南渡那边投去很是意味复杂的两眼,看上去像是有些不能相信耳朵里听到的。
费南渡全程淡定自若,从头到尾没搭理崔绍群哪怕一眼,勾着薛眠的脖子让他给介绍介绍刚刚画的这幅画是个什么意思。
一片崇山峻岭,两条交流小溪,天上朗朗白日飞云朵朵,树林里奔出一只身披霞光的麋鹿,正一眨不眨的望着对岸石碓上坐着的一个小男孩。
男孩手里捧着个海螺状的乐器,也或许就是只海螺,指尖轻动,缓缓曲调自他殷润的唇齿间流出,汇成一段彩色的音符,长着翅膀似的朝那片高阔的蓝天飞去。
很难想象以中国传统水墨画的形式画出这样一副中西结合的画卷,作者心里是怎么想的。
所以费南渡表示很好奇,需要听本人详解详解。
还没等薛眠出声,那边的崔绍群却先开口了:“喂,你真帮过薛眠他们?”
直到这时,费南渡才斜过脸扫了他一眼,但仍旧没搭理,继续转回头跟薛眠说话去了。
“……”崔绍群脸上青红交接,被人这样当众漠视肯定是挺丢面子的,可话头已经挑开,要是不弄个明白他心里就堵得慌。想了想,咬咬牙,抬腿往那边走去:“喂,我跟你说话呢!”
人已经站在面前,费南渡没再装作视而不见,他松开搭在薛眠肩上的手,转身看了过去。
然后,忽然伸出一只手,声音和缓,面色从容。
“这里没人叫‘喂’。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费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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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使我快乐,早起使我快乐,早起使我快乐……
简直胡说八道啊早起使我绝望!!!
知道大家有点想念少年版的了,所以我们时光穿梭回去逛一趟哈~~~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现代戏写不下去了才把大家丢回过去耍一哈儿!)
小毒君:偶就四听着纠结伦长大的辣一代五好青年~~~~~~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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