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2 / 2)
“你有什么感触吗?”
穆熠宸依旧那么温柔的望着她轻问她。
“其实我没有什么感触,安楠原本就是比较理智的人,远哥嘛,比较随性。”
钦慕想了想,很诚恳的评价了一下。
“最可怕的是,穆太太是这个世界上最理性的女人。”
穆熠宸轻抚着她的头顶,微笑着对她说了声。
钦慕看着他那如墨的眸子,这一刻竟然没办法相信他说的话。
她是最理性的人?
她觉得自己还是很感性的,骨子里好像觉得感性的人更性感。
穆熠宸却是将她的脸压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声:“钦慕,以后哪怕我们吵到头破血流,都不要再跟我说你想回巴黎,嗯?”
钦慕忍着自己的心跳,静下心听着穆熠宸强硬有力的心跳,不自觉的闷声答应:“嗯!”
“穆熠宸!”
“嗯?”
“虽然不想再回到过去在巴黎长大的时光,可是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在你夺走我初吻的时候就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那时候就算你问了,我大概也没有勇气说出来。”
穆熠宸轻笑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对她倾诉。
“为什么?”
钦慕抬了下眼,却是有被他不知不觉的压在了胸膛。
“因为那时候的穆熠宸,自己都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
吻她那晚,他已经是用尽了所有的勇气。
“是吗?那你后来怎么敢跟我那什么的?”
钦慕说道后面的时候有点娇羞,想到他们的第一次。
“那时候的穆熠宸,已经长大了,而且那时候的穆熠宸,已经很确定自己心里的人,这一生都不会再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声音太轻了。
或者是房间里太过分的安静了?
钦慕总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是放了块海面,还是被水给浸透了的沉重的海面,眼眶里也有些沉甸甸的东西,像是要涌出来。
所以她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连同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再声张。
小时候的钦慕,看似脆弱,但是那双大眼睛每每望着他,其实都叫他有点难以喘息。
她大概自己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那种让人受困的气势。
不过不知道也好,知道的太多,反而他要难做了。
两个人不知道是几点睡去,睡的很沉。
早晨外面在下着密集的细雨。
老爷子没办法出去练太极,便在大客厅的沙发里坐着看报纸,没戴老花镜,所以眯着眼,把报纸拿的远远地。
他有一大早就爱喝茶的毛病,冯芳华也早早的就给他泡了养生茶放在边上。
老爷子端起茶杯的时候问了声:“昨晚那小两口几点回来的?”
“十一点多。”
冯芳华回应了一声。
“江家那小子是要结婚了?”
老爷子又问了句。
“够呛,听说那女孩子收下了戒指,但是没有答应婚事。”
冯芳华又跟他解释。
“哼!我还当要出份子钱了,当时熠宸结婚,他们家掏了不少吧?”
“家里倒是中规中矩的那种上份子,江家那小子掏了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几个差不多大的孩子,好像也不在乎那些,到时候我们随我们的,至于孩子们我们就不管了。”
冯芳华想了想,历史有点久远,快要想不清楚。
“那女孩子倒是挺有个性的,竟然收下戒指却不答应婚事,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说。”
穆子豪从里面出来去坐下的时候也加入了讨论。
“说明现在城里面男孩子比女孩子多太多了,而且好女孩身边大都有不少追求者,才对婚姻这么看不上,还是那小子不行。”
老爷子想了想,想到江之远那小子从小到大好像就是调皮捣蛋的,还跟黑道上扯着关系,这女孩子要嫁给他,是得三思而后行。
“江家那小子挺好的,就是平日里看着闲散了一些,但是有义气的孩子,怎么会不值得托付终身?”
穆子豪很是诚恳的评价。
“是谁告诉你有义气的男孩子就值得托付终身的?多少男人只为了兄弟义气把家给毁了的?你见的少了?”
老爷子对自己儿子的态度总是不服气,穆子豪总是喜欢把人往好里想这一点,老爷子从很早以前就不喜欢,好在儿媳妇眼光独到,否则他还真要操不少心。
穆子豪被父亲大人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冯芳华:“爸,您说的情况虽然也有,但是也还是有好的婚姻的,咱们家熠宸跟钦慕不就很好嘛!”
“哼!他们俩是很好,但是你要说兄弟义气比女人在他心里地位重要,这我可是不信的啊。”
老爷子哼笑了一声,他最知道他孙子了,看钦慕看的比家人都重要,又何苦是兄弟。
再说,早前景晴就是很好的例子。
以前穆熠宸是将景晴当做妹妹的,毕竟景峰在那里,但是后来景晴做的事情,他前不久才将景晴婆家给狠狠地镇压。
钦慕跟穆熠宸下楼的时候就听到大家在聊以前的事情,但是大家听到他们下楼就都立即住了口,老爷子又拿着报纸眯着眼看起来,冯芳华起身去带孩子,穆熠宸走过去随意的坐在沙发里,钦慕往里看了一眼,不理解大家干嘛突然就散开了,她又不介意的。
“聊什么呢?还要背着我们?”
穆熠宸低声问了句,漆黑的眸子有点懒惰的看了看斜对面坐着的父亲大人跟爷爷大人。
“说江之远求婚没成功的事情,这小子受了不小的打击吧?”
穆子豪立即就转移了话题,很轻松的。
“嗯!昨晚喝多了!”
穆熠宸低着眼回答了一声,声音有点沉。
周日,外面又下着雨,所以一家人全都没有出去,难得一家人,大白天在沙发里聊个天,看个电视。
——
江之远起床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那时候安楠已经坐在窗口的沙发里办了会儿工了。
脑袋疼的他两只手用力摁了下太阳穴,好不容易爬起来,就看到窗口那个抱着笔记本在认真工作的女人。
顿时脑子里嗡的一声,江之远紧张的嗓子里有点发干。
倒是安楠,很是随性的抬头望着他微笑了一下:“醒了!饿了吗?”
江之远……
那目瞪口呆的眼神,分明就是懵逼了。
“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对身体不好!”
安楠说道,然后将笔记本放在旁边很高的玻璃桌上,起身朝着他走过去。
江之远下意识的看向她的手上,那枚钻戒现在还在她的手上戴着,心里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随后却又把心给提了起来。
“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你的朋友们把你抬到车上,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王志远,他帮我把你弄上来的。”
“什么?”
江之远彻底疯了,那一声什么更是震耳欲聋。
“干嘛大惊小怪的,你们不是早就认识了吗?我又拖不动你,正好碰到他就让他帮个忙了,难道你想在车里睡一夜?”
安楠站在床边看着他那禁止别人靠近的模样问他,有点不高兴他现在的状态。
“我宁愿在车里睡一夜,干嘛让那男人碰我?”
江之远一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说,身上就一条沙滩裤,眼也不抬起来看安楠一下,就转头往浴室里走。
安楠还站在那里,手里拎着被子一角,心想这是为了昨晚上的事情所以还不愿意看她一眼?
脾气倒是不小,有本事就一直发脾气好了。
江之远去洗了个澡再出来的时候随便拿了件t恤套上,然后看着已经将床铺整理的整整齐齐正坐在边上看手机的女人:“我今天有点事情,晚上就不过来了。”
“好啊!”
安楠低着头,也不再看他。
那一声好啊,轻到江之远有点遗憾。
江之远又转头看她:“你在看什么?”
“就是跟邻居聊个天而已,今天没事,他说你要是忙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小区门口的健身房里跑步。”
安楠说完后才抬起头来,眼睛直直的望着江之远,特别坦然的。
江之远……
“怎么了?你不是要出去吗?”
安楠低声问他,然后也起了身,把手机扔在床中间,然后绕到衣橱那里去打开橱子门,找衣服。
江之远斜着眼看着她在那一堆衣服里选了又选,忍不住皱起眉头来:“我今天有点头疼,要不然就不走了。”
江之远说着又躺倒床上去,将安楠刚刚铺好的被子又掀开。
安楠一边找衣服一边转头看了他一眼:“我已经答应他了!你说晚了。”
江之远蹭的就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不高兴的盯着她的后背:“安楠,我是不是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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