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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瞅她一眼，那一眼静得林悦知不确定他的心究竟有否为她的话打起湖波。

「早点休息，这话我当没看过。」

他要绕过她，她不让他开门。

她飞快敲下一排字，「为什么总无视我呢？我说了喜欢你。」

他嘴角绷得极紧，她想留下他，手指探过去却失了准，拂开他不长的衣摆后落在棉裤口袋，由于带有一分迫切，力道并不轻，向下拽着露出黑色的名牌内裤边。

时间静止一刹。林悦知恍惚片刻后，没有撤手，反而默默勾的更紧上些许。

房间与她离去之前并无不同，还是没亮大灯，床边一盏灯泡幽微照明，窗外的圆月雪夜朦胧静美。林雁旭视线略有深意的在她手上头逡巡：「我出国那年的生日前一天，你在我房间对不对？」

「……」

「我在看小黄片撸，你也躲在衣柜里看我撸。」不知何时，林雁旭高挑的身躯压了过来，将林悦知抵在门板上，她怔怔望着他，眼底动摇的如风中败烛。他不紧不慢，语气无容置疑：「我洗完澡出来打开衣柜，发现有件衣服沾了奶油，是你带蛋糕藏在里面。」

林悦知心跳比擂鼓响。

他抚上她半边脸颊，拇指在她眼下摩娑：「所以你才想跟我做？」

林雁旭这话半对半不对。那桩意外只是诱因，若非她喜欢他，她见男人自渎只会觉得恶心。

她摇头，在手机打下一句我喜欢你，然后后边情之所动，打算接续洋洋洒洒一篇长情表白，可回忆学生时代两人的相处，莫名的越是重温，心口越是酸涩。过去的怦然心动已然无法承受如今的隔阂深沟，她几乎没有勇气去细数自己错过哪些，放弃什么，而铸造了今日后果。

手机忽然出现电量提醒，就剩2%的电了。林悦知眨着湿润的眼，删掉长串没有头尾的破碎片语，匆忙交出手机给他看。

「喜欢你……对不起。」余下单单两行话。

就一秒的时间，手机便熄灭了光，自动关机。与林悦知料想无差，她也是看手机撑不久了，才想与其打得让他目不暇接，不如写下她最想告诉他的。

林雁旭好久没说话，再开口时，声音滚了一圈的沙，似笑非笑。「……你还真是会拿捏我，知道我想看什么。」

林悦知来不及疑问，手机先从她掌心坠落，在厚重的毛毯上发出闷响。

因为林雁旭吻住了她。

他的唇有些凉，原是温柔舔弄她的唇缝，然而他捧着她面颊的右手滑至她下巴，一个使力卡颌，粗暴使她疼得皱眉，齿关微开后，他随即强势入侵，捣弄她唇舌。

奥列格的话，叫他看着她想起了强烈的伏特加，又忍不住记起那些失眠夜晚，柔软无言映照他的皎皎明月。当他的生命之水喘息，他细细密密吻她眼睛，鼻梁，脖颈，流连不肯离，当他的明月软了腰，他提起她，把她用力搂进怀，手从腰腹处的布料探入，达到峦峰峰顶，妄图采弄藏于月亮湾的红宝石。原来他一直逃避，是晓得靠近即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