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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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姮哪好意思说,捂住泛红的脸,“你去把栀栀抱来。”

“栀栀碎了……不是,是睡了。”卫澧咬咬她的耳朵,紧张的大舌头啷箕的。

“那把她叫起来。”赵羲姮依旧捂着脸闷闷出声。

“叫起来也没用,她吃饱了。”他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瞄向她的脸,但目光又有些羞赧的微微躲闪。

“但是,那个……那个我可以帮你……”他清清嗓子。

他脸跟着了火似的通红,赵羲姮也快熟了,捂着脸死活不敢看他,非常抗拒,“不行!”

“行的,医师说行的。”卫澧悄悄解她扣子,“我吸出来和栀栀吸出来一样的,大不了上次你输给我的那件事情换成这个,你看我多好,明明是帮你,但是还抵消了一次你的欠条。”

反正不管是把那十三本书里的姿势都试一遍,还是这个,都是他占便宜,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他将四周的帐子都放下了,围出一个密闭的空间。

“阿妉,它们大了好多。”卫澧悄悄跟她说,语气里带着惊喜。

“闭嘴,你再说就滚出去!”

“不行,不吸出来你会疼还会发炎的……”他还是叭叭叭在说话。

赵羲姮闭着眼睛捂耳朵,老色批,混蛋玩意!

听不见听不见,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第111章 茱萸红

烟花隐隐的响声传进地牢中,被铁索拴在墙上的老高句丽王缓缓睁开眼睛,干涸的嘴唇上下碰了碰,“水……”

迟迟没有人应他。

过了许久,才有一个狱卒,端着饭菜和水来,饭是大白菜和窝窝头。高句丽王也顾不得难吃,呼噜噜吃得香甜。

卫澧自打生了女儿后,就愈发抠门了,以前时不时还能让牢里的人沾点儿肉沫荤腥,现在整日清水白菜土豆,抠搜下来的钱一半投在军备,一半收进私库里。

外头几个狱卒说话的声音隐隐传到他耳朵里。

东北这片儿民族多,语言也多,他是扶余族人,自幼除却要学扶余话,还要学汉语、靺鞨语,自然也听得懂狱卒们说什么。

今日原来是卫澧女儿的满月宴,怨不得这么热闹。说起卫澧的女儿,他又免不得想起自己的世子,那个带人在南高句丽独立了的儿子。

他原本对那个儿子充满了怨怼和恼怒,但现在只有深深的思念和期盼。

想到大军进城前,自己的王后打晕自己携细软逃跑了,他觉得自己以前一定是被辣白菜蒙了心,才说出要废掉世子那样的话。

希望他的儿子能不计前嫌,救救他这个老父亲。

高句丽世子对这个父亲也的确算是情深义重颇有孝心了,他但凡当时再狠一点儿,干脆带人逼宫篡位也算痛快,但最终还是不忍心,只分了南高句丽。

他还是怕自己老父亲死的,于是同卫澧再三商议,将两地交界平壤划给平州,用来交换高句丽王。

卫澧不同意,寻思这么点儿地方是打发叫花子呢,要么从汉城开始分,要么就干脆别分了。

南高句丽本就不大点儿的地方,从平壤到汉城几乎占据了一半的疆土,真听卫澧的话给分出去,那剩下的地方就跟不咸没差多点儿了。

卫澧只是最近既要忙着陪媳妇儿坐月子带孩子,又要忙着盯矿山的进程,还要去看沈都安在山下种的一片水稻,最后还得收验新建成的女学,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滴溜溜转,实在抽不开身,不然就不同他扯皮,直接一鼓作气将南高句丽攻下了。

矿山不是一日能开采出来的,前几个月只构建结构,定做设备,真正能开采出煤来,也得是明年。

至于下山的那片水稻,沈都安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恨不得跟住在水稻里,每日记录水稻、鸭子的长势,又尝试在一片稻田中养鱼。

最后收割晾晒,统计出结果,每亩能产三石八斗水稻,并且养成十六只鸭子、再产出将近四百条鱼。

鱼、鸭子、水稻,共同组成了一个可循环的养殖系统,只要控制好鸭苗和鱼苗投放的数量,就不会破坏水稻,并且还能清除虫灾铲除杂草。

沈都安将记录册拿给卫澧看的时候,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原来他的方法可行的,他不是个废物。

卫澧对着册子,暗地里扒拉手指头,一亩地十六只鸭子,试验田一共二百亩,那得是多少鸭子!这些鸭子等留着栀栀百日宴的时候宴请宾客,那就不用花钱买鸭子了,又能剩下一大笔钱,真是妙啊!

还有鱼,鱼也不用买了。

他没算明白到底是多少鸭子,好在沈都安将总结了的数据给他念一遍,“二百亩田,共产出水稻七百六十石,鸭子三千余只,草鱼六万条。”

沈都安继而敲打着算盘,越说眼睛越亮,“若是按照平州往年水稻亩产三石二斗来算,足足多产出了一百二十石,可多供三十五口人吃一年。”

卫澧被他算得有点儿懵,但是甭管怎么说,增产了就好,“那就将这个法子在平州各地推行下去,沈都安有功赏银千两,今年的稻米收成我再填些,凑够一千石,等栀栀百日时候用来布施。”

人家皇帝老儿得太子时候都得大赦天下,他家栀栀也不能差不是?

阴历九月九是重阳节,赶在了阳历十月中旬,栀栀正好出生满了一个半月。

陈若江赠了三支吴茱萸给卫澧,“重阳节了要佩茱萸,属下聊表心意送三支,给夫人小娘子戴着玩儿,还有几盆菊花,您看着玩儿。”

他谄媚笑了笑。

卫澧觉得他殷勤的不正常,但还是将茱萸用帕子包起来揣进怀里,“你要什么直说。”

“没什么,就寻思,这不是您最近总在家忙着呢嘛,属下想您了,所以特意来瞧瞧,没事儿这就走了,不用留吃饭。”陈若江好像真是来送几支茱萸和几盆菊花的,忙不迭跑了。

他在院子外放慢脚步,悄悄踱了一会儿,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连忙掏出帕子打开,露出里头的红茱萸。

小桃捧着一坛菊花酒,见他不咸不淡打了声招呼,“陈副将好。”便要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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