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2)
在这个平台上,连这个平台的创始人都会被批判。除了政治问题,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怪味豆”的确是一个专门供电影爱好者畅所欲言的平台,这个观念越发深入人心。
秦砚以自身的名誉为代价,而收获却是“怪味豆”逐渐打破了电影爱好者这个小圈子。
现在就是连普通网友也知道了“怪味豆”存在,一旦他们想花上几十块钱买一张电影票的时候,他们都不吝啬花上几分钟到“怪味豆”上来看看电影评价,挑选电影。
现在豆友们唯一的不满就是水军,如果水军能够消失,那该多好。
在秦砚整治水军之前,豆友们只能学着自己去辨别水军的身份。
不过现在秦砚对于这一切都不关心,因为还没有到他该出手的时候,他最近一直在思考另外一件人生大事……
“接下来要应该创作下一部电影的剧本了吧?怎么样,这次准备拍什么?”
秦砚和谢北杨坐在桌子上吃饭,现在每天都有家政阿姨来负责煮饭,两个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共同生活。
其实以前的秦砚是一个食不言、寝不语的人。
坦白了说,以前的秦砚有一些孤僻。他不需要在吃饭的时候和别人谈工作,而他又从未让人介入他的私人领域。
他并不觉一个人吃饭是多么孤独的事情,相反他一直觉得能够安静的独处与思考,十分重要。
只不过因为谢北杨的出现,让秦砚的习惯也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变化,而且他还发现这些改变似乎并不错。
比如秦砚现已经习惯,在饭桌上和谢北杨聊天。
其实吃饭是一件特别容易让人放松的事情,思维不会受到任何限制。而且因为坐在自己对面这个人值得秦砚所有的信任,所以谈话内容也不会有任何的顾虑。
无论评价时政,还是行业丑闻,都不用担心说错话。
所以现在吃饭聊天,已经成了秦砚每天缓解自己心理压力的重要方式。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秦砚在饭桌上的时候似乎有一点出神,谢北杨一连说了好几句话,他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
“啊,你刚才说什么?”
秦砚没有倾听自己说话,谢北杨也没有任何导恼怒,因为他知道秦砚肯定在更为重要的问题。比如创作剧本的时候,秦砚就经常这样发愣。
两个人的生活模式已经越来越老夫老妻化了,知道对方的习惯,宽容对方的小毛病。
谢北杨只是把刚才的问题又重新提了一遍。
谁知道秦砚根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电影的事情,我还在考虑。有个事我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现在二人的生活模式,有什么事情都会直接提出。很少出现秦砚这样的单独提醒。
突然这么郑重其事的对话,让谢北杨也有一些紧张:“什么事情直接说呗。”
谢北杨特别喜欢观察人类的表情,这一点也是跟秦砚学的。此时谢北杨在秦砚脸上看到了:不好意思、担忧、内疚、害怕拒绝等情绪。
谢北杨下意识以为秦砚是有什么困难需要自己帮忙,因为从小到大别人求他帮忙的时候,最常见这样的表情。
谢北杨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只要无论秦砚要他做什么,只要不违反他的原则他都会答应的。
毕竟在谢北杨心里秦砚是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同时也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那个你看,我们家里现在东西也越堆越多了。这个房子实在没有办法再住下去了,两个人住在一起也有一点拥挤了……”
秦砚已经语无伦次了,什么叫做“我们家”?同样的话颠倒反复,丝毫不见秦砚平时的冷静。
虽然秦砚在购物已经很克制了,但是这几年他买的各种珍藏影碟、五花八门的书越来越多。
他的书房早就堆满了,现在连客厅也摆放着大量的蓝光影碟。虽然它们都排列得很争气,但依旧无法改变空间越来越狭隘的事实。
听到这句话,谢北杨表情突然凝固了,他已经开始脑补秦砚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看现在空间已经堆满了”、“两个人有一点挤”、“然后要不你还是回去住吧”……
这是一条完整而且顺理成章的逻辑链。一旦陷入这个逻辑,谢北杨就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所以秦砚脸上的为难,是想让自己搬出去吗?
谢北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情绪,还因为在他的生命中,除了自己的父母、哥哥,他还从来没有和别人生活在这么一起生活这么久。
其实谢北杨也思考过,但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和秦砚之间的关系。唯一能够确信的是,这样的生活方式太让人安心与舒适了。
有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日三餐的口味也相近、聊天的时候虽然会坚持各自的意见,甚至有过面红耳赤的争吵,但是最多几个小时就和好如初……
再加上两个人工作又高度重叠,可以一起讨论和展望未来,一起实现各自的目标……
谢北杨没有办法去定义自己和秦砚之间的关系,而他的潜意识也在逃避这个问题。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希望让这样的生活方式能一直继续下去。
结果突然秦砚对自己说要让自己搬出去。
谢北杨确定自己身体和大脑都有些不太对劲的反应。
他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塞满了被冰水浸湿的棉花,好像自己去年跑完的马拉松,好像是12月最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逐渐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但是谢北杨充分发扬了一个演员的基本业务能力,他努力维持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不想让秦砚看出自己心中的情绪。
如果是平时秦砚,肯定早就发现了谢北杨的情绪变化,但谁让秦砚自己的心里也万马奔腾,一团糟糕呢?
还说谢北杨心虚的时候眼神会闪躲对方,秦砚又何尝不是这样?
谢北杨只是很沉重的说了一声:“嗯。我也知道。”
这下就轮到秦砚纠结了,他努力的吸了一口气,用一种似乎在挑战吉尼斯世界纪录的语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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