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我想先收集这四家武学招数中的破绽,然后创出克制的破解剑招。以后遇上这几个门派,我就一直用踏影步闪避,直到出现我熟悉的招数,再用破解之法克制。这思路可行么?”
要让原问水听到,可能当场就得笑死。
正道七大门派发展这么多年,武学招数都演化出好几代,要这么轻易就能收集到人家的武学破绽,原问水肯定会露出标志性嘲讽脸:给,武林盟主给你,你当好了。
老实说,沈柠干啥啥不行、挨打第一名,生成剑圣家的武学废柴,在这个以武为尊、满江湖仇恨拉满的世界本已前路尽断。然而命途难测,天演四九,仍存一线生机。
世上无人敢说自己精研数门武学,寻常人连一门武学都要学一辈子,何况七大门派、样样通晓?
世上也无人夸口自己通晓各家破绽,只因大部分人对上正道七大门派的高手,连命都难保,何况一一交手、还一一破解?
要达成这两点,所需悟性、武学天资、临阵经验、超凡记忆,都得万中无一!可有了这些,又何须辛苦地搞什么机器学习大法?
天意昭昭,机缘早定。
只能说冥冥中,自那日舍生崖上,沈柠亲手拉住向死而生的宴辞,就已经开启了新的生机。
“倒是可行。”
宴辞本就对武学一道兴趣极大,略一沉吟:“这些门派我大多曾交过手,大略记得一两个破绽。只是这法子是取巧,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击败,若遇上邹宁之、张吟松之列的高手,就太过死板,不易取胜。”
“那就没有击败邹宁之、张庭芳等人的可能了?”
“也不是。如果你能将内力提上来,就有一战之力。”
他看着她的眼睛:“阿柠,你悟性不足,寻常内功心法就算再修个二三十年,也达不到邹宁之的境界。但帝鸿谷《归藏集》似乎有独到之处,这次若能借到《归藏集》参阅,没准儿我能想到更好的法子。”
沈柠自嘲一笑:“一步步来吧,总有一日我能凭自己击败邹宁之、张庭芳。”
“你功力不到,只能一遍遍生记,会很枯燥。”
“正好,这不就是我擅长的么,资质、悟性已经救不起来,好在还有勤奋这条路能走。”
她说着要释怀,但这句话已经刻入骨血,一张口又是当年的安利名句。
宴辞强迫自己盯着地上那条潺潺水渠:“我整理一下,把我知道的四家破绽都告诉你,陪你练习。”他斟酌着措辞:“你针对问雪、紫阳、荥山、烟霞,是想为柳燕行报仇么?”
当年围杀柳燕行的,就是正道门派。
沈柠小声逼逼了两句。
宴辞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是为他,”沈柠呼了口气,鼓起勇气,稍稍大了点声:“这四个门派差点害死你,我、我是为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了我的初心,当初这篇文初衷有三个,第一个就是想要科学练剑,以数理化成就剑圣。感谢在2020-06-30?18:30:17~2020-07-01?14:53: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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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赌心意
宴辞为自己的无知惭愧。
以前顾知寒总打趣他,?说他成天沉迷于刺杀西域宗师、宣传资质平权、操心弟子修炼,少数的个人爱好也太过光辉高大,?竟然是奇葩地泡在各种资料中研究百家武学,?以便更好地地推行竹枝派典籍共享的理念,人生丧失了很多乐趣。
他当时不置可否,什么沉迷美色,什么佳人在侧,哪有探索武学精要来得快乐。
顾知寒当时露出个怜悯的笑,?原话是:香车宝马中、玉楼闺阁上,个中滋味,怎一个销魂夺魄!
今日是没有香车宝马,也不在玉楼闺阁,?但宴辞佳人在侧,确实销魂,确实夺魄。
是他浅薄了,早知有朝一日会在这样乌漆麻黑的静室中听到“为你”这句话,他一定和姓顾的多学两手,实在是周遭环境不给力,?连带着现在说什么都仿佛轻慢了佳人。
宴辞这个人一贯穷讲究,不管顾知寒怎么讽刺他装,他就是要从头风雅到脚,连拒绝人的时候,都得文质彬彬吟两首诗。可惜可惜,若现在是说什么“姑娘自重”,?还算有经验,但现在他不仅不想拒绝,还想摸摸沈柠的茸茸的头、细嫩的脸、以及那双看起来就很软的手。
风雅的宴辞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像是曾经经历过的走火入魔,怎么也控制不住,因这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为你”两个字,胡思乱想,心猿意马。
沈柠脱口而出后,自己脸上也烧了起来,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宴辞回应,怀疑人家被她吓到了。一定是之前轮回丹的锅,嗯,就是这样,不是她定力不够把持不住。小哥哥本来靠身材就是个神仙,轮回丹一吞,差不多可以制霸仙界,谁来也把持不住。
这帝鸿谷真的坑,轮回丹到底是救命伤药,还是美颜神药啊,服过轮回丹的一个两个都特|么颜值夸张。现在药效都散了,她怎么还是把持不住呢。
“啊,那个,我去取点水。”总之再坐下去快烧着了。然后接下来的操作可以排进黑历史前三——
刚才宴辞已经打了水,水筒就放在两人脚边,她说这话时根本没想起来水还是满的,起身时整个人毛躁地跟睁眼瞎一样,直接就把水筒碰翻了。
沈柠:“……”
宴辞:“……”
沈柠赶紧蹲下身把水筒扶起来,一看蒲团被浸湿了,慌慌张张用袖子去擦。宴辞拉开她的手将蒲团挪开:“别坐这里了,都是水,凉。”
两人站起身,沈柠拿着竹筒打算去接水,一动才发现手还被宴辞握着,一下子没抽出来。两人之前也牵过手,但这里空间太狭窄了,彼此呼吸可闻,都有点急促。
“宴辞哥哥,我去接水。”
“啊,好。”宴辞如梦方醒,松开手,移开视线。
沈柠取好水,一回身发现宴辞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正静静注视着她。
幽幽静室里,小姑娘洁白的脸颊上透出些淡粉,剔透的眼睛紧张闪躲,娇嫩的唇瓣微分,还能看到里面颜色更深的小舌。他成名已久,又因为旧事,一直自以为对这个小姑娘怜惜多过其他。
今日方知,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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