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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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靳从没改变过关于不要养育后代这个想法,日子过的很慢,他们很幸福。

直到有一天,他因为身体毒素积攒过量倒在只有他自己的地下酒窖。医生提醒毒品和药物都不能过量,他毒龄太长的话活不久的,寿命会极度缩减。

虽然他自从有自控力起就刻意用麻醉药物替代了毒品,也控制用量,但是药叁分毒,药物残留对身体杀伤力巨大。

而就是这次生病,真真切切的让他的想法产生了改变。

于是开始尝试戒毒,难,真的难。

电影里所有的那些戒毒成功的都带了无数的美化成分。

真正戒毒的人,都会被无限的痛苦绝望,难熬和苦楚给击退,就算是经过训练的缉毒警察招上这玩意儿也戒不掉,死路一条。

最痛苦的一次戒断反应。zuoai的途中毒瘾复发,苏容靳开始在她身体上颤抖,开始掉落无限的汗水,无数蚂蚁啃噬着他的心智,头皮撕裂般痛苦。像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奇痒难受,脑袋和手臂控制不住的敲打脑袋,骨头和牙齿连着筋络被撕裂一般疼,就像是利刃穿过大脑。

他跌伏在她身上,眼眶是撕裂般血红,他像困兽,撕咬着自己的手臂。

仅存的一丁点理智让他拼尽全力将不顾一切拥抱他的她给推开。

他嘶喊着,“滚!”

他已经不允许自己伤害她一点。

沉扶星明显被吓到了,她跌在地毯上,看他撕咬着自己的手臂,咬紧牙根抱过去。

“苏苏!苏苏...”

“你看着我..你看着我!”

她也开始颤抖,捧着他的脸,在他无助的嘶吼声中也跟着红了眼。

此刻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能在苏镇黎身上多刺几刀。

她试图让他吞下戒毒药物,然而他在崩溃边缘,因为戒断反应而出现了幻觉。

是苏镇黎冲他交代杀人计划。

是变态男人狰狞着笑将他压在击剑室的垫子上,还要嘲笑他的不知好歹。

是苏汶英,透过笼子笑着喊他。

“Andrew...”

...

“37号。”

“晚上九点来击剑室找我。”

“你听话,听话让我玩玩。听话就不会痛。”

“靠!怎么没完几下就不行了...”

“喂!滚起来!别特么装死...”

...

“记得吗?”

“你那个时候才八岁,连性器都没发育完全...你的身体很敏感,我只是弄了你一会儿,就差点把你玩死...”

...

“这是对你的惩罚,36号是因为你死的。”

“你看好了。”

“看好他是怎么因为你死掉的...”

...

“Andrew...”

“你应该听父亲的话的,只要你听他的话,他就不会把你锁进来.”

“Andrew..”

...

“闭嘴——”

“闭嘴——”

苏容靳瞬间爆发,在无数个过去的片段中分不清真实和虚幻,他猛地扑过去,掐住这个人的脖子,双手交叉,最快的死法。

但身下的人不挣扎,她鼻腔冒出一些细微的声音,直到手被滚烫的温度浇灭,一声近乎绝望的呼喊。

“苏...苏...唔...”

当场崩溃,他一瞬间的清醒,回归现实,却看到自己深爱的女人差点死在自己身下。

他瞪大眼睛,跌倒在地板。

根本不敢看她,快速跑进浴室。

沉扶星眼前全部都是火星,她真的差点死掉,但这个不重要。

生死都不重要了。

她就想和他在一起。

她发疯一般的在屋子里翻动,找戒毒药品,却被浴室里巨大的声音给吸引过去。

等她用枪打开门锁冲进去的时候,他就缩在浴缸里。

那么大的浴缸,他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唇瓣苍白,手臂全部都是咬痕。

冰水令他的理智回归了一些。

看着她,看着她,默默的红了眼。

他把她认出来了。

他把她认出来了。

他在向她道歉。

对不起了宝贝...

可是沉扶星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她不管自己现在是否赤身裸体,是否脖子都是痛的。她扑过去,抱着他,含着戒毒药物,吻上,用舌尖送入他的口中。

他身体很烫,但一直喊冷。

而她抱着他,不管他是否撕咬着自己的脖子,肩膀,胸口,是否将她翻身压入水中,凶残的冲撞。

她就只是抱着他,痛到极致的时候会咬回去,喊苏苏,但一句疼都不说。

因为这些恶心的药物,她的苏苏已经不心疼她。

抱着他,在他意识逐渐回归的时候吻他,说对不起。

是她太贪心了,她不该让他戒毒,不该让他承受过吸毒的痛苦之后,又一次尝到戒断的痛苦。

第二天,他们不知何时已经转战到了床上。

苏容靳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面前的她。

她满身都是咬痕,下身撕裂,唇角和脖子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乳也被他咬破了,全部都是他伤害她的痕迹。

沉扶星醒过来的时候,他看着她,想要抱她,可伸过去手,她条件反射就是躲避。

这是一种应激性的恐惧,是她大脑休息状态下条件反射的行为。

因为她在他敞开的怀抱呆在原地的第二秒就抱了过来。

她抱着他,喊他苏苏。

“我错了。”

“我真错了,我不应该这么贪心。”

她弯着脊背,将泪流满面的脸搁在他手掌,她蹭着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在示弱。

那是他戒毒第二次,差点复吸。

第叁天,苏容靳收拾行李,准备住进几十公里外的苏亚丁那里。

他不能离她太近,会伤她。

他离开那天,沉扶星一时兴起给他画素描。

他身体还没恢复,窝在沙滩椅看报纸。

而他的宝贝,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立着画板,画他。

沉扶星穿着单薄的沙滩长裙,踩凉拖,露出来的脖子手臂都是伤口,她翘着腿,戴着宽檐帽,左手掐着烟,万种风情。

“喂,苏容靳,你能不能笑一笑。”

努力了,但他依旧笑不出来。

于是这副很一般的肖像画里的男人,是不笑的,他严肃,悲悯,在无限的绝望痛苦中,只看这个女人。

沉扶星去他身边,窝在他怀里,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海岸线。

“苏苏...”

“嗯?”

“你会不会想我?”

她没这么认真的问过这个问题,因为他和她都不习惯矫情,会相当自觉地将‘我想你’虚化为‘我想caoni’和‘我想和你做’。

苏容靳问她,很温柔,“我现在已经开始开始想你了。”

宝贝。

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沉扶星一瞬间心都要碎了,苏容靳却掂着她画的这副并不那么好看的素描,它线条粗劣,黑沉无趣,怎么看都很差劲。

但他掂着看,决定就它了。

他要把这张素描裱起来供在那里,等他百年之后要把它挂在墓碑上。

沉扶星从未抱怨过什么,她已经见过太多次他毒发的场景,次次心痛,次次绝望。

于是当天夜里她做了一个决定。

身边的男人熟睡,她从床上起来,踩在他特地为她选裁的地毯上,偷偷溜出屋门。将他的行李箱拿回衣帽间,一件一件放回去。

他吸食的药物都在单独的房间,这是他留给自己的退路,也是她留给他的退路。自从伤害她之后,他的意志出现了摇摆。他本是一个意志力极强的男人,却也只是个凡人。他不得不承认,戒断反应是痛哭的。

沉扶星溜进去,跌坐在地板上,打开柜门。看着里边的物品,无限的绝望和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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