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问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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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不问也能猜得出来。好了。咱们还是在这里等吧。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来。”

路畅坐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眼睛微闭着。

本来安雅兰站在楼梯口,她看了路畅几眼,慢慢地走过来。

“喂,路畅,你给我醒醒。”

她踢了路畅一脚。

路畅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睛。

“闹什么啊,我才闭目养神一会儿。”

安雅兰坐了下来,距离路畅很近。

“喂,你说,怎么把南柯弄走?我是说,让总裁对她失去兴趣。”

虽然安雅兰不想问路畅。但是,想来想去,真正能和她谈论这类话题的,也就只有路畅。而且,路畅这个家伙聪明,肯定有办法。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把南柯弄走?”

“因为——因为——”安雅兰指了指楼上,“因为南柯现在不像个样子。”

路畅撇撇嘴,转过身,盯着安雅兰:“什么叫不像个样子,你觉得她应该什么样子。她都住在这里了。你觉得她应该和总裁是什么关系。”

“反正,我不喜欢她。”

“我觉得她不在乎。”

“我在乎!”

安雅兰差点喊出来,把那边的周阿姨都惊动了。

路畅赶忙说:“周阿姨,没事,我们说笑话呢。”

周阿姨一听, 又回去了。她对路畅很烦心。这个助理相当有才能。什么事情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更重要到是,路畅就好像从来就没有烦心的事情。总是摆出笑眯眯的一张脸。

安雅兰稳定了下情绪,她说:“路畅,我知道你鬼主意多,你——你想想办法。”

路畅依旧盯着她,嘴角撇得更向上了。

“我知道你的心思。南柯这叫什么,专宠。明白吗?所以呢,别的女人都没机会了。所谓的别的女人,也就是你吧。”

安雅兰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点点头。嗯了一声。

“你想把南柯弄走,无非就是想和总裁重修旧好。可你觉得那样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我只是想回到以前。”安雅兰低着头,眼珠转转,有些自说自话地讲着,“或许总裁只是一时新鲜,不会长久,过不了多久,又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对了,最近公司签了一名代言人,是个小明星,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好。而且,也是总裁喜欢的那种有经验的。或许,我该去牵个线什么的,谈谈价码。”

“咳咳。”路畅故意咳嗽一声,“有经验的类型,说的那么朦胧干什么,直接说是绿茶不得了吗?”

安雅兰很不满:“说的那么粗俗,你就不能尊重一下女性。”

“你这都可以谈价码了。还尊重?尊重个屁啊。”

安雅兰眼睛一瞪。

“你什么意思?”

路畅咂着嘴:“你这是打算帮总裁潜规则一个。弄个漂亮性感的,把南柯比下去。是不是这个意思?”

“啊,也可以这么说吧。你觉得呢?”

“我觉得——”路畅的脸上表情非常怪,“我就不说这个方案好坏,我就说你。”

“我?”

“是啊,你,你就不觉得自己太贱了吗?!你这都贱到没边了!喂喂,安雅兰,你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有点自尊好不好!难不成你上的那所大学里还有一门名叫三从四德的必修课吗?!天底下就咱们总裁一个人男人吗?!你就非得一棵树山吊死啊!”

安雅兰的那张脸已经变得煞白。那是气的。她可没想到路畅会说出这样的话。

“路畅!你别讽刺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

“我看是你不知道。你确定你是活在21世纪吗?怎么还有这样的想法,这和以前那些得到宠爱就主动给男人纳妾的女人有什么差别。喂喂,有点自尊啊!”

“你别学南柯那样教训我。张嘴闭嘴谈自尊!什么自尊?!没有。那种东西我没有!一点都没有。我就是想待在总裁身边。”

路畅凑过去,在安雅兰的耳边说:“你不是想待在总裁身边,你是在待在总裁床上。因为你没有安全感。你想要一个强大的男人,因为你被男人骗过,对不对,还不止一个男人。是不是?”

这么一说,安雅兰的脸色又变了,这次是震惊。

“你怎么知道?”

“呵呵。猜的。”路畅高深莫测地笑着,“有些事情并不难猜。一个女人要是变成你这个样子,以前经历过什么,其实,很容易知道的。”

安雅兰蓦地站起来。

“你别说和我很熟的样子。我经历过什么你不知道。”

路畅挥挥手:“坐下,坐下,别激动。没什么好激动的。你经历过什么,我是不知道。可我觉得呢。你特别缺乏安全感,所以呢,就希望给自己打上标签,希望自己别称作某某的女人。上次我把你送回家,你一醒来第一句话不就是说,我是你的老板的女人。可见啊。你就是没有安全感。”

“切!”安雅兰把脸转到一侧,不看路畅。

“你呢。希望成为别人的附属品。希望被人拥有,就算不是那个男人的唯一也没关系。你希望和强有力的男人——也就是咱们的老板,建立起一种特别的关系,不同于别人。说白了就是上床呗。这也没什么错。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但你现在,不安全感越来越强。因为南柯出现了。”

“我会怕她?”

“你就是怕她。”

“她不就是第一次吗?谁没有过似的。有什么大不了的。有——”

说到一半,安雅兰不说了。

路畅轻轻摇头,并且轻叹一口气:“你看,你自己都底气不足了。其实,问题不在这里。南柯之所以能迷住总裁,在于她身上的那股气质。”

“气质?”安雅兰隐约觉得,南柯身上确实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但要她细说,也说不清楚。

“是,一种独特的气质,那种气质——怎么说呢,你觉得她很柔弱,就好像天鹅绒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被抓住,被攥在手里。可是,只要一张开手,依旧会飞。看她的那个眼神,不管总裁怎么对她,她都好像会忍受,但同样不屈服。那种眼神从来就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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