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丫头,你这是在吃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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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兰不觉轻轻一笑,这人也太自以为是了。

“之前那么处心积虑地想除掉她,最后还是功亏一溃,你觉得你还能找得到机会么?沈文清,为了帮你,我哥都变成残废了。这几天,我都要被我妈骂死了。”

“哎,如果你是来怪我的呢,那我们就没再谈下去的必要。世上的计划再完美无暇,也不能保证它一定会成功。慕戎徵会突然回来这件事,谁也没料想到。现在我们需要做的事是,尽一切可能,让蔚鸯身败名裂。这件事,不用急在一时,可以缓着点来,找到最佳时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没有那个想法,那我们就话不投机半句话……挂了……”

沈文清一下恼羞成怒。

“等一下……”蔚兰急叫,“行,我和你合作。不管那死丫头有没有那个可能嫁给慕戎徵,我都不允许她踩在我头顶上显摆。”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沈文清淡笑,就知道她会和她建立统一战线的。

挂下电话,沈文清收笑,脸色变得阴沉沉的,一张娇美的脸蛋变得异常狰狞,正要离开,电话铃又响起了,她转身去接,“哪位?这里是沈公馆。”

“是我。”

那边传来一个温雅的女人声音。

沈文清神色一下变得兴奋,“是不是又有什么新计划可以对付那死丫头了?”

“没有。”

这让她很失望。

“那你打我电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告诉,慕戎徵前天晚上跑去瑞都在千日会放了一把火,这个人这是在用这把火警告我们,玩火者必自焚。元超这个跟斗栽得这么惨,一是因为慕戎徵老早就盯上了他;二他这是在杀鸡敬猴。”

“你想说什么?”

沈文清隐隐觉得接下去她要说的话不是她想听的。

“我想说的是:短时间内我不会动蔚鸯了,你也别动。现在蔚鸯不能确定你才是那个指使者。慕戎徵忌惮你们沈家的实力,也不可能对你们家有任何打击活动。”

果然让她很不爽。

“所以现在,我们都需要按兵不动,不过你放心,找个合适的时候,我会把裴御洲在外包养女学生的消息捅给媒体。”

“为什么不是现在?”

“现在?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蔚家人都知道。”

那人呵呵一笑,“丫头,你傻不傻?如果蔚家知道慕戎徵就是裴御洲,你觉得他们是想得罪他呢?还是巴结他?虽然蔚家那个二女儿很想把蔚鸯整垮,可你别忘了,蔚文可没那种小心思,如果他知道这件事,只会努力成了这件事。所以,蔚家人是不能靠的。有了更大的利益,他们只会往那个圈子里钻,和我们坐不了同一艘船的。”

“……”

“一切要讲时机。你呀,乖乖地等着,梅家已经介入,蔚鸯那小贱人,被捧得越高,将来就会摔得越惨。不用急在一时的。”

那人温声安抚她。

“知道了。”

“那就这样吧!”

匆匆地,电话挂了。

沈文清心乱如麻,她还没告诉那人,她已经自暴身份,想裴御洲能在千日会点上那么一把火,也不知这把火会不会烧到她身上来?

哎呀,烦死了!

沈文清越想越烦。

蔚鸯醒来,房内安安静静的,床上只有她,没有他。

昨晚上初时,她没有睡好,勉强睡着,那疼痛感再次卷了上来,后来,在慕戎徵的按摩下,渐渐地就平息了——对,昨晚上,他给按摩了很久,她本来不让的,但是他的手就好像有魔法一样,平铺轻揉时令她那如刀绞一般的小腹不再闹腾,再后来,她睡得很踏实。

半夜时分,他悄悄走了,因为他睡的那一半位置,没有余温。

此刻,身子不疼了,人也变得理智清醒了,回想昨天发生的种种,她呆呆地,末了长叹一声,起来洗漱,下楼,打算吃饭,然后去学校——现在的她,没有任何可以任性的资本。

走下楼时,程蒽迎了上来,温笑着问:“怎么样,身子舒服些没有?”

“我没事了。”

眼珠子一转,她平静地坐到自己惯常坐的位置上,发现今天的餐桌上多了两副碗筷,眼底不觉闪过几丝疑惑。

那点小心思,轻易就被程蒽看到了,凑过来笑着问:“是不是一觉醒来没看到小慕,有点失望呀?”

“我干嘛失望?”

打死也不承认。

“死鸭子嘴硬。你那点小心思,我会不知道?”程蒽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快看,小慕来了。”

她的头,被掰了过去,还真看到慕戎徵和张副官从门外头走了进来,两个人低低说着话,在和她的目光接视之后结束谈话,走上前来说道:“总算有精神了。昨天真是要被你吓死了。”

那只为她变得温存的眼神,竟烫到了她。

“没事了。”

心下隐隐的小愉悦却在汩汩往上冒。

他没走。

他还在。

唉,为什么她会这么高兴呢?

“那就吃饭,吃完饭我们谈谈。昨天你不舒服,我们都没好好说说话。”

他坐到了她身边,给她夹了两个小笼包过来:“吃吧……”

苏冉从房内出来,看到了慕戎徵主动坐在蔚鸯身边,不断给她夹好吃的,这殷勤的模样,令她不觉一笑:

“哎,难得难得啊,难得我们的木头人也知道体贴人了。蔚鸯,你这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他这么伺候你?我告诉你,这小子可是个难伺候的主,我认得他这么多年,从没瞧见他对哪个姑娘这么温柔过,要是被裴小姨瞧见了,一定会觉得你对他用了什么迷魂术……”

听得调侃,慕戎徵斜去一眼:“我哪里难伺候了?一不挑食,二不挑衣,三不挑环境,最好养活了……”

“啧啧啧,你要是好伺候,那些兵怎么会在背后叫你冷面罗刹?罗刹者恶鬼也……哎,蔚鸯,你有所不知,这小子小时候可不知道有多调皮了……”

“哎哎哎,我请你过来不是让你拆我台的。”

“哟哟,你怕在蔚小姐面前颜面尽失呀?原来蔚小姐在你眼里这么重要?”

一边说,一边冲他直挤眼,让他承认。

慕戎徵瞧了瞧餐桌上坐了那么几个人,不想承认,但看到蔚鸯神情很冷淡,他估摸着是生气了,顿了顿,紧跟着说道:“蔚鸯要是不重要,我会请动你来帮我守着她?”

苏冉听着哈哈直笑,说:“裴御洲啊裴御洲,想不到你也有喜欢女人的时候。以前你是怎么笑话我和长河来了?现在这是因果报应,也被爱情迷失理智了吧!”

“我哪有迷失理智了?”

“你要还有理智,现在你该待的地方是特种营,而不是这里。都用特权了,你的理智还在?长河说得很对,一旦陷入爱情,不管你是谁,都会意乱情迷……”

慕戎徵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但是,今早时分,他却和苏冉闲扯得很欢,看样子,他们很熟悉。

明明是一顿很普通的早餐,蔚鸯没说话,却吃得特别的香。

早餐后,蔚鸯上了楼,进了阳台。

慕戎徵跟了上来,手上端了一杯红糖水,在她坐下后,送到了她面前:“听说很管用的,等糖水凉一些就喝了吧!”

她望着他:两天不见,她怎么会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想问什么就问吧!你昨天那么生气,生理期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吧!昨晚上,苏冉和我谈了很多,我也把我和你的关系给她说了说。她说,男女之间要是有了问题,就必须第一时间解决。因为人心隔肚皮,问题搁得久了,就会生出很多胡思乱想。为了不让你胡思乱想,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交流,解决问题于荫芽状态……”

他坐下来,把自己的态度摆了出来。

蔚鸯低下头,此刻,若是再去回想昨天的事,会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幼稚:既然他回来了,既然她人不舒服,识趣一点就好,为什么非得那么闹?如果可以理性一点,耐着性子,就不会有争吵。

可是,谁规定的,她就必须理性?

虽然她有一个三十岁的灵魂,可是那个自己,独自坚强了三十年,从不知撒娇为何物,也从不会任性,这一次,她就想任性了,怎么着?

其实也没怎么着,就是现在想想:那样的自己,实在有点可笑。

说来,人不都这样么,有坚强的一面,自然也就会有脆弱的一面。当自己想要在这个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脆弱时,只能代表,这个人已经走进了她心里。

“你低头是什么意思?是不想和我交流,还是人不舒服?”慕戎徵研究着她的表情:“蔚鸯,我不太懂女人的心,你心里有事最好直说,我猜不出来的。”

唉,算了,这个男人,的确不会哄女人,否则前世他也不会白白花了十四年时间都没和她表白他的心思。

“第一个问题……”

蔚鸯抬起了头。

“嗯。你说……”

他很认真地听着。

“那一天,你怎么一声不吭搬出去了?”

这问题令他唇角勾起,脸面上生出一片暖光,“这句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想和我住一起,睡一起?”

暧昧的用词,让蔚鸯脸上浮现红晕,“慕戎徵,你好好说话会死啊……”

“哟,我家管家婆看样子好像越来越凶了……”

“谁是你的管家婆。”

他没就这个问题作任何争辩,只道:“既然想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没给我打电话?”

“是你自己一吭不声先把东西全搬走了,是你欠我解释,为什么非得是我盯着你问原因?你不能主动和我说明情况的吗?”

蔚鸯叫了回来。

慕戎徵眨巴眨巴眼,琢磨着她生气的源头,而后说道:“部队在军事管理方面的一条原则:对上级的命令不质疑,对下级的命令不解释。服从命令是作为一个士兵最基本的天职……”

这解释,还真是……

“慕戎徵,我是你的兵吗?我是你的兵吗?”

她嚷嚷叫了两句。

“你不是,所以,我给了你电话号码。欢迎你来询问。”

“你就不能主动和我说呢?”

“我说过了,我已经习惯不解释,除非是军事上向上级作汇报时必须解释。何况,我也不确定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我搬走的原因。也许你会很高兴呢……之前,你一直很排斥我不是吗?我把主动权交给你,你想知道我就说,你不想知道,我就不说。”

“……”

还真是把她堵得无话可说。

“慕戎徵,这不是该不该说的问题,是你必须得和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没好气地叫过去,“再说了,我第二天有给你打电话,打了不知多少个,可你人呢?你自己在干嘛?你自己说说看……”

一提这事,她的火气就上来了。

“月姨没接电话?”

慕戎徵凝神问,好像摸到了一点路数。

“谁是月姨?”

“我给你的是军区小别墅里的电话,不是裴园的,更不是南宫的。月姨是帮我看家的一个长辈。按理说,她应该会接电话的呀!你等一下……”

他站起来,走进房间,来到床边,拎起电话,拨了号码,“还真没有人接。”

“难道我会骗你?”

蔚鸯跟过来倚在门口语气闷闷的。

慕戎徵想了想,另外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喂,是瑞都军区门卫吗?麻烦让人去看一看2018号有没有人?什么,进医院了?好,我知道了……”

挂下电话,他转头:“月姨摔了一跤进医院了。我昨晚的确没回那边,晚宴后,我被父亲留在南宫谈话,谈完话已经凌晨三四点,就没回。”

一提到晚宴,蔚鸯就不舒服,转身出来,却被他快步拉住,压到了墙上。

这一刻,他双手牢牢箍着她的小细腰,让彼此紧紧贴合在一起,灼灼目光,热烈无比,“说来说去,你在生那则新闻的气是不是?嗯,容我猜一猜,丫头,你……你这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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