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 2)
二七吸吸鼻子:他打晕了两个守卫,从庄园东南角边上出去了。
下手好重,二七害怕地说,有个守卫的胳膊被打骨折了。
时愈蹙起眉头,还没说话,就听言淮哼道:早该打包丢进垃圾场去。
时愈陷入沉思。
为什么这群AI,总是对自己的同类抱着极大的恶意,都企图把对方扔到垃圾场里面去呢?
除了九零的性格程序数据太过极端,别的AI明明应该很正常才对啊
关掉视频,时愈重新定位了一下传过来的数据,显示九零正待在主星系最边缘的一个小星球上。
你应该雇个打手,言淮设置好飞行路线,在沙发上坐下来,散漫地叠起腿,除非你觉得自己骨折了也无所谓。
时愈暗暗握拳,深沉道:九零应该不会打我。
但他会打你。
言淮:我
你必须去,时愈恶狠狠开口,一边向庄园传了个请求支援的讯息,你要是不去,我现在就把你打到骨折。
言淮:?
时愈一手从医疗箱里掏出个东西,扔给言淮:帝国最新款的信息素阻隔剂。
信息素阻隔剂,可以短时间内有效阻隔外界信息素的影响,大多时候是给Omega意外发情时用的。
言淮脸都黑了:我不要,这是Omega才用的东西。
时愈提醒道:E级信息素。
言淮默默捡起了针剂,攥在手里。
他忽然有些想叹气,曾经仗着S级的信息素无所顾忌,从来没向谁低过头,如今却要被时愈欺负,还得为了不受普通Alpha的影响打阻隔剂
言淮指尖轻轻敲了敲那管针剂的透明外壁,目光微敛。
说起来,先前交代军部医疗处的一些人研究改变E级信息素的方法,如今也该有成果了吧
是时候抽趟时间回去看看了。
到地方了。时愈按下按钮,阻断了言淮的思绪。
A星系最边上的这颗小星球,住民很少,几乎遍布跃迁点和飞船中转站,是个和其他星系联系最为密切的地方。
时愈隐隐有所预感,九零来这里,不会是准备去B星系找自己
果然,在飞船中转站找了一圈后,时愈看见了坐在角落的九零。
他孤零零坐在候机椅上,穿着一件深墨色的外套,向来打理得当的头发有些凌乱,背影看上去极其冷淡又寂寞。
时愈看见他的一瞬间,想起了旁边的言淮。
言淮也是常常这样,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位子上,旁人对他又敬又畏,而言淮从来也不主动开口,总是低垂着眼眸,如同有难言的心事。
从某个角度来讲,九零和自己身边的言淮,确实是挺像的。
是最像的两个AI。
时愈。
九零听见脚步声,抬头望过来。
他纯粹的墨黑色眼眸略微暗沉,在看见时愈的那一刻,终于有些波动:找到你了。
时愈:你乱跑出来,我走了好半天才看见你。
九零定定看着他:我没有乱跑。
好久没有看见你,九零说,我很想你,才会忍不住跑出来。
他站起身,朝时愈走近几步,伸出手,结果面前的Omega却后退了半步。
九零的脚步顿住,眼里显而易见地涌出了落寞的神色,语气低低:伯爵,我只是想抱一抱你。
时愈:你
他身体不舒服。言淮开了口,冷淡打断时愈的话,把人拉过来,面无表情道:时愈现在不适合接触别的Alpha。
被迫身体不舒服的时愈:???
他抬起眼,就和正巧低头的言淮对上了视线。言淮很冷静,还主动解释了一下:临时标记对你有一定影响,接触别的Alpha会让你身体不适。
时愈一头雾水,医生是这样说的吗?
九零想拥抱时愈的计划落了空,他的手还悬在半空,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下来。
临时标记?九零出声问,一字一句都很疑惑。
他不由自主看向时愈的后颈,时愈还穿着赴宴的那件外套,领子不高,什么也遮不住,因此九零很轻易地发现了后面贴着的淡粉色腺体贴。
时愈咳了一声:腺体期提前了,他帮了我一个小忙。
言淮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极度不配合。
时愈:
出乎意料的是,九零看起来却很平静,脸上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只是点点头,然后说:我们回去吧。
时愈对九零的态度转变感到好奇,但他现在急着回庄园,寻找调控九零程序的方法。之前本来想给九零机会自己认错的,但据庄园回报,九零显然已经出现了偏激行为倾向,事情就不能再拖了。
于是时愈说:那你不要再乱跑。
九零:不会。
时愈转身走向飞船停放之处,言淮落后他两步跟上,忽然感到旁边一股极其强烈的敌意传过来。
他偏头一看,就见原本无波无澜的九零,正用阴冷的目光盯着自己看。
那目光中的敌意恍如实质,直直朝着言淮刺过来。言淮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时愈还在场,九零会立刻出手杀死自己。
用最残忍、最可怕的手段,撕碎他眼前的这个敌人,连一块血肉都要碾成碎末,踩入尘土。
言淮停下了往前的脚步,墨蓝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九零,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九零才哑声道:你很快就会死在我手里。
言淮对他的威胁无动于衷:智障才会在动手前放无聊的狠话。
九零:
九零还想说话,眼角余光不知道瞥见什么,突然住了口。
时愈到了飞船舱门口,完全没注意身后两个AI之间的暗潮涌动,奇道:你们怎么走那么慢?
九零一时间没答话,而是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一个东西,攥在手里。
他抬眼,望向飞船后庞大的阴影,目光渐深。
B星系的元子岑吩咐仆人收拾好宴会残羹,一边伸了个懒腰,想起什么,问旁边的管家:路易呢?
之前路易得罪时愈,元子岑便以元家主人的身份,让人把路易带到别处去休息了,免得时愈看了糟心。
现在想起这一码事,元子岑决定去安慰路易两句,虽然双方心思各异,但表面形式还是要做到位的。
管家鞠躬道:路易先生之前就离开了。
元子岑诧异:什么时候走的?怎么没和我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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