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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计什么?
带着我旧地重游,然后勾起当初的回忆,这样你对我做什么的时候或者对我提什么要求,我就会因为念旧情无法拒绝你。余歇笑眯眯地说,被我识破了吧?
沈问言不好意思地笑:是有这么个想法,但我觉得你也不是那种会因为感动就答应跟人交往的。
沈问言停顿了下,然后说:其实我觉得你是个挺理智也挺挺酷的人。
余歇有些意外:挺酷?为什么这么说?
好像还没人说过他酷,余歇还挺喜欢这词儿的。
虽然你看起来像个快乐猴子,但是很勇敢很果断,喜欢就告白,想封心锁爱就真的对我封心锁爱了。沈问言说,就算是重逢之后,你也没有因为很想弥补过去的遗憾然后在我跟你表明心意的时候就草率地和我在一起,我觉得你挺厉害的。
他指了指脑袋:清醒。
余歇认真地听着他的话,然后笑着说:十几岁的时候就是那样的,冲动又不计后果,长大了当然要理智一点了,毕竟不能玩弄你的感情啊。
沈问言笑盈盈地看他,越看越喜欢。
余歇,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件事?
什么?
你十八岁的时候就很有意思,三十岁了也很让我心动。
余歇笑,几秒钟之后挑着眉说:说过了。
兜兜转转,喜欢的人就坐在眼前,没有时光穿梭这回事,但过去和曾经,你都是我的心动男嘉宾。
这感觉,很美妙。
第47章
上学那会儿这帮臭小子都有个毛病, 就是一出来玩就不想回家。
但长大以后,人开始懂得自律,也是因为生活和工作的琐事太多, 哪怕出去转转, 也总是惦记着还没完成的事。
像余歇之前说的,五一假期他原本就只是打算在家好好睡几天。
成年人的世界忙于奔命,有点休息时间就总是想着好好休息, 以此来恢复元气之后开始下一轮的奔命。
但这个晚上, 两人紧贴着对方走在高中校园里, 光线昏暗的灯光伴着他们走过来又走回去, 悠悠荡荡的,好像怎么都不嫌累,怎么都不想离开。
余歇开玩笑说他们像是两个孤魂野鬼,但沈问言说:你都说了是两个, 那就不叫孤魂野鬼了。
也对,余歇笑, 那你说说, 得叫什么?
我想想。沈问言还着实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余歇就扭头看着他,沈问言的侧脸也迷人,余歇盯着他高高的鼻梁看,看着看着就伸手摸了一下。
怎么了?沈问言愣了一下。
有蚊子。余歇胡说八道。
沈问言还有些意外:这个季节就开始有蚊子了啊!
只要我愿意, 任何季节都可能有蚊子落在你鼻子上。
沈问言在这方面反应还是有点慢, 没懂余歇的意思,他还傻了吧唧地开玩笑说:你是臭妃吗?
什么臭妃?余歇一头雾水。
《还珠格格》看过吗?沈问言说,那里面有个香妃,能招蝴蝶的。
你说我招蚊子,所以是臭妃?余歇无语。
沈问言笑得不行, 之后故意凑到余歇身边说:你也是香的。
这话说完,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赶紧往前快走两步,深呼吸来平复心情。
余歇笑着跟过去的时候,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干嘛呢你!
害羞呢。沈问言说,我这人太纯情了,说完肉麻话就不好意思了。
余歇低头笑着,耳朵也有点泛红。
他红耳朵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被沈问言这样弄得有点心猿意马了。
我想到了。沈问言突然说。
想到什么?
咱俩这应该叫亡命鸳鸯!
余歇更无语了:你能不能盼着咱俩好?才在一起,怎么就亡命鸳鸯了?要亡你自己亡,我房贷还没还完,我不跟你一起亡。
沈问言又被他逗得大笑不止,搂着余歇下巴搭在对方肩膀上笑,笑得余歇觉得自己快要耳鸣了。
那等你还完房贷再说吧。
滚蛋吧你!余歇把人推开,要亡你自己亡,我得长命百岁呢。
沈问言笑得脑门儿都疼,跟在余歇身后依旧絮叨着:那要不我也不亡了,你自己长命百岁还挺无聊的,我陪着你一起呗。
行啊,余歇说,陪着我长命百岁,当社畜到六十多岁,退休之后咱俩就天天找人一起打麻将,小区楼下支个桌子,二缺二,看哪个路过的顺眼就抓来跟咱俩来一把。
沈问言还真的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说了句:夏天可能会有点热,咱们在超市旁边支桌子,热了就去买雪糕。
俩人对视一眼,像俩大傻子笑了起来。
余歇这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谈恋爱是这么让人开心的一件事。
好像不仅仅是满足了青春期对感情的所有幻想和对心上人的渴望,也让现如今这一成不变的枯燥生活突然之间变得生机盎然了。
他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这么不顾形象毫无负担地大笑是什么时候了。
很久没有了。
他没忍住,过去抱了一下沈问言,但也只是一下,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
沈问言跟上,勾他的手指,俩人沿着那条从前几乎每天都会走的校园小路慢慢悠悠地散着步。
那时候的余歇总是跟在沈问言后面,总是只能遥遥地望着沈问言的背影。
十二年过去,他们俩并肩而行了,还手牵着手。
余歇看着那盏在这里伫立了不止十二年的路灯想:还记得我不?我跟当年那个人牵手了。
刚确定关系的情侣总是觉得在一起的时间不够用。
晚上十点半,余歇表示照理说自己这个时间应该睡美容觉了。
余歇说:莎士比亚说,年轻人不能总熬夜。
我以为这是亚里士多德说的。沈问言跟着他一起胡说八道,但十点半怎么也不算熬夜吧。
十点半,我之前这个时间还躲在家里给你做项目宣传海报呢!
沈问言说:我想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原本嚷嚷着要睡美容觉的余歇听他这么一说兴致立刻就来了:说走咱就走。
余歇毫不犹豫,拉着沈问言就往学校外面走。
都这个时间了,那帮年轻小伙子还在打篮球,旁边站着两个女孩子,手里拿着矿泉水和纸巾,眼睛望着球场上的人。
余歇看着他们,笑了笑,觉得青春真好啊。
两人出了校门后没有打车,沈问言就那么带着余歇一路沿着人行道往前走。
余歇心说:这是要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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