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2 / 2)
余歇到今天才真正领悟了。
我有点受不了了。现在的沈问言其实很想跟堂哥沟通一下,想问问当初炀哥有没有这么勾引过对方。
应该不能,
沈问言觉得索炀是个可正经的人,正经到搞不好那人是个性冷淡。
不过索炀是不是性冷淡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该发愁的是他那个整天吐槽他的堂哥。
他现在要面对的是余歇,他算是看出来了,余歇肯定不冷淡,不仅不冷淡,还十分的热情好客。
沈问言躁动了。
余歇言笑晏晏地看着他:怎么了就受不了了?谁怎么你了啊?
还问!你还问!
沈问言在心里已经开始咆哮了。
他深呼吸,用力地吞咽口水,为了不被那种念头冲昏头脑,只能往后躲。
然而沈问言刚后退就被余歇拉了回来,俩人抱在一起,余歇贴着他的耳朵问:你倒是回答啊!谁怎么你了啊!
这是要干嘛?
沈问言突然觉得这家伙其实挺会折腾人折磨人的。
不是说要一个人住这里吗?那现在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大家都是男人,沈问言的变化余歇很快就发现了,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收手了,可是抱着对方的时候又不想放开。
人就是这样,贪恋心上人的温度。
拥抱是很甜蜜美好的事情,如果可以,余歇想一直这么抱着这个人。
十二年呢,他得把缺失了十二年的拥抱一口气给补回来。
我后悔了。余歇说。
沈问言一愣,紧张地问:后悔什么?
该不会是这么快就后悔跟我谈恋爱了吧?不带这样的!
短暂的几秒钟里沈问言已经想好了如果余歇真的说后悔在一起了这种话,那他撒泼打滚也得挽留住对方。
不要脸了。
反正不能分手。
沈问言偷偷叹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无赖了。
但没想到,余歇说的是:后悔当初没更道德沦丧一点。
啊?
那时候我要是脸皮再厚一点,再沦丧一点,管你喜不喜欢我,反正我就赖着你。余歇笑了,你说,咱俩是不是早就爱情长跑了?
唉,这事儿怪我。
算了不说了,车轱辘话,说不完。余歇睁开眼看镜子里相拥的两个人,不由自主地亲吻了一下对方的脖颈。
这太致命了,沈问言哪儿受得了这个。
被刺激到的沈问言一个激灵推开了余歇,呼吸都乱了。
猛然间被推开的余歇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说:你怎么回事?
沈问言后退了两步,低着头,手使劲儿蹭鼻子。
余歇靠过去:沈问言你不对劲。
没有。
你就是不对劲。余歇说,我碰你一下你就这样,你是水晶做的吗?碰一下就怕碎啊!
本来气氛挺微妙的,暧昧中还带着点难以言说的暗涌,结果余歇的一句话就把沈问言给逗笑了。
水晶苹果?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余歇有点不高兴,你就是一玻璃苹果。
沈问言笑了,心情也放松了些。
他又蹭自己的鼻子,拉着余歇过来说:你给我看看,我流鼻血没?
这么一说,余歇好像突然明白了。
不会吧?三十了哎,亲一下脖子就流鼻血?
没有。余歇说,你不要用鼻孔看我。
沈问言被他逗得直笑,还是不放心,转过去照镜子:刚才你亲了我一下,我突然觉得血管都要爆开了。
余歇在他身后听着他的话,恋人的虚荣心被极大地满足了。
沈问言还在看自己的鼻孔,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没流血,就在这时,余歇从后面抱住了他。
两人在镜子里对视,余歇看着沈问言笑。
余歇问:喜欢我吗?
然后,鼻血就从沈问言的鼻孔里流了出来了。
这世界上大概不会有比沈问言更没出息的三十岁男人了。
第44章
余歇说:才这个程度你就流鼻血了, 那等咱们俩上床的时候,你岂不是要血漫金山?
沈问言正因为自己这没出息的反应羞愤不已,听见余歇那么说, 立刻眼冒金光:你说什么?
上床?
上哪里的床?
上谁的床?
什么时候上床?
和谁上床?
沈问言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产生了幻觉, 余歇怎么会突然跟他说这样的话?
余歇确实没打算说出来,只是想在心里吐槽一下,然而人都有不小心的时候, 他就非常不小心地把这句话给说出了声。
挺尴尬的, 余歇也知道害羞的!
什么都没说, 你幻听了。
哦。果然是我幻听了。沈问言如是想。
但因为那短暂的幻听, 沈问言开始觉得自己有必要锻炼一下了,也有必要学习一下,学习一个成熟的男人如何在床上游刃有余地应对心上人。
他决定今天晚上就火速联系堂哥,尽管索炀可能是个性冷淡, 但他堂哥肯定不是,手里教材一准儿多得他学不过来。
当然, 堂哥没有也没关系, 堂哥还有个表弟,那位风流浪子在金盆洗手之前,肯定经验丰富,他沈问言愿意拜师学艺。
你想什么呢?余歇坐在一边看着他擦鼻血, 看着看着, 这人怎么傻了吧唧地笑了起来,跟中邪了似的,怪瘆人的。
沈问言突然被质问,立刻收敛了笑容。
余歇觉得这家伙不对劲,开始琢磨这酒店是不是真的不干净, 或许应该找个师傅来看看,毕竟好不容易捞到手的男朋友,还没捂热乎呢,可不能出事。
沈问言磨蹭半天,终于止住了鼻血,他把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看向了余歇。
俩人一个坐沙发,一个坐在床上,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对视着,谁也不动,谁也不说话。
情侣之间这样对视,很容易出状况。
比如,短短几秒钟,俩人都开始躁动了起来。
沈问言在这种时候还是怂,心思动了人却不敢动,跟他一比,余歇简直就是诱受,直接起身走到了沈问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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