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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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孤儿,他的养父母在中央福利院领养了他, 虽然家境不怎么富裕, 但他过得很幸福,不缺吃也不缺穿,和正常人家的孩子一样。

被领养那会他还小,尚不记事, 关于被领养的事情还是几年前养父母意外身亡后他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了领养证明才知道。

这个秘密对沈长聿的生活没什么影响,他知道他只一对父母,不会去想些别的什么。

他的生活和他的想法一样很普通, 明明有着一张还不错的脸蛋却依然想过平静的生活,或者说他本身就没什么欲望, 对什么都没什么兴趣。

接下去的一生,他或许都会这样平静的过下去。

沈长聿提着袋子站在车站,等着要搭乘的悬浮车过来, 今天来的早了些,还得再等几分钟。

他一言不发,但军部工作乃是常人眼中的金饭碗,属于金饭碗的制服和他挺拔的身姿依然吸引了旁边几个男女的视线,在那里窃窃私语。

沈长聿不喜欢和人牵扯上关系,所以他们谈论他们的,他全当没有听到,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还记得许久以前搭了话,被人追着要联系方式的尴尬经历。

昏暗的夜色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好几个月没修剪过的头发又挡了些,到底也看不出什么,几人聊了他一会话题就扯开去了。

今天那消息你听说了没?一个女生问道。

什么呀?

就那些突然出来的红眼睛的野兽啊!今天早上26号车站那也发生了一起,离我家就几百米的距离,而且还没有抓到那野兽,想想就有些害怕!

啊,那你要小心啦,还是跟我们结伴走吧,一会让罗哥送你回去吧!

对,我送你吧!

嗯嗯,我也这么想的,多谢罗哥了!我妈妈今天还跟我说要不要请几天假不要上学了,免得危险呢!

几个人聊着聊着,又变了话题,沈长聿听着却皱了皱眉头。

他没怎么关注时事新闻,但最近闹得轰轰烈烈的野兽袭击人事件他还是知道的。

最初的传闻说的是有个男人和家人出去玩的时候失踪了,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尸体都一塌糊涂,调查人员查了当时附近的监控,发现他是被一头红色眼睛的野兽咬了一口,当时就倒在地上抽搐死去了。

消息刚出那会人人自危,毕竟是在城区里发生的事,不过没多久,官方出来澄清,那是伪造设计的视频,并不可信。

人们松了口气,大多数人都信了,只是才沉寂了两天,第二起第三声事件又发生了,人没死,但是情况并不乐观,最主要的是咬人的野兽被人抓住并杀死了。

那是一头豹子,体型庞大,神态狰狞,状态似乎并不稳定,从它表现出来的力量和战力能看出来它已经算的上是豹子里的佼佼者,绝对是成年的强大野兽,仅凭肉身就能和异能者对抗。

但是它死后,杀死它的异能者检查它的尸体却发现不论是骨骼形状还是牙齿甚至是毛发,它都属于幼年体的状态,只是似乎被强化了许多倍。

它的眼睛是鲜红色的。

再回想起来,它似乎也拥有一定的智慧,格外的阴险狡诈。

人们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会不会是什么实验室里逃出来的实验体,但对于这个疑问,官方目前还没有任何的回答。

而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越来越频繁了,而过去将近一周的时间,几次危机的受害者甚至还没办法离开医院。

这样的时候,即便沈长聿再不关心外界的事情也该知晓了。

最主要的是,刚刚那个女生说的26号车站,和沈长聿住的地方只有一个街区的距离。

车来了,沈长聿上了车,找了个后排靠窗的位置,靠在那里发着呆。

如果真的被他遇到的话要怎么办?

沈长聿不是很担心自己会出事,只是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了肯定是要被带去问话的,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麻烦事。

他闭了闭眼睛,不打算再去想,真有什么事等到那时候再说吧。

先前几个人跟他一起上车,也在同一站下车,他们互相道了别就分开了,其中那个女生和那个叫洛哥的人走在一起离开了,浑身都冒着红色泡泡。

沈长聿看了看26号车站的标识,在上面看到了新鲜的爪痕,至少在他今天早上离开之前是绝对没有的。

爪痕很大很深,看起来的确很是危险。

沈长聿想了想,认真的考虑起要不要在军部的临时宿舍里面住上几天。

天已经黑了,路边的灯早就亮了许久,细小的虫子绕着灯光飞舞,其余的地方多是黑暗的,只有少数几道明黄色的光。

这是个很平静,平静到几乎没什么人在晚上出来走动的地方,也代表着它虽然属于帝都的一部分却也在偏的不能再偏的地方。

他很喜欢这种地方,人们不怎么打交道,就代表着不会牵扯上多少关系。

沈长聿沿着路灯往家走去,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他的家在更偏的地方,走过这个街区,拐过两条小巷才是最后的终点。

沈长聿迈开步子,风里只有他脚步和袋子碰撞的声音,静谧极了。

绕过第一个小巷口,沈长聿忍不住加快了脚步,他几乎已经闻到了手上水果甜蜜的味道,甜甜的会让人的心情变好的味道。

经过第二个小巷口,能看到里面有些亮光,沈长聿步伐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在那黑暗里听到了几道呼吸声。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并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它的的确确听到了那些呼吸声。

属于人类的低沉又粗重的呼吸声,还多了些不怀好意的笑容。

男人的声音。

沈长聿记得那是个死胡同,以前是通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人堵上了,平日里也没人走,他只是一天又一天的路过。

或许他该给安全巡逻队提个醒,这里有人在搞事情?

在这偏僻的地方,治安并不好,总有些道德败坏的人喜欢在夜晚围堵过路的人,劫财或是劫色,安静的夜色中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罪恶。

沈长聿有幸遇到过一回,长得磕碜的不行的混混舔着脸想上来亲他,说他不愿意就要动粗,连给钱都不行,没有办法的沈长聿揍得他鬼哭狼嚎,代价是两天内去汇报情况配合调查了五六次,烦的他黑了一星期的脸。

显然今天又有人遭遇了和他差不多的事情。

而当他认真去听的时候,却又听到了一些声音,一道很小的哭声,嗓音沙哑的绝望的,像是一个还没长成的少年,在绝望和痛苦中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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