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裴御洲,谁的儿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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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件旧案,吴桥额头那是噌噌直冒汗。

“谁捅的?你还是陶国庆?”

慕戎徵再问,声音冷得足能毙死人。

“我把人撞翻了,陶国庆不小心捅了一刀……”

吴桥的牙齿在打架。

“陶晚歌有参予其中吗?”

这话引得柳瀚笙目光沉沉地一睇。

“她知道我们要找裴沫莲问事。杀人这件事,不是我们事先计划好的。真的只是意外。”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于现在来说全无意义。

“你的主人是谁?找裴沫莲问什么事?起的是什么争执?”

啪,他一拍审讯台,寒声叱问,吓得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我没见过我的主人……对方一直是用电话联系我,办事付钱。那天我接到任务,要我去逼问裴沫连一句话……这话,我不能乱说,四……四少,如果你想知道,让其他人都出去……”

他结结巴巴提了一个奇怪的要求,最后还陪笑道:“我这是为四少着想……事关四少的隐私……不能让别人听了去……”

那语气神神秘秘的。

慕戎徵想了想,如他所愿,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

张副官应声立刻带着队员们走了出来。

“五少也出去。”

吴桥又提了一个要求。

柳瀚笙只得跟着退了出去,审讯室内只剩下慕戎徵和这个人犯。

“说。”

“是,我的主人想让我问裴沫莲:裴御洲到底是谁的儿子?”

面对任何突发状况,慕戎徵大都能处变不惊,呃,只要无关蔚鸯大抵如此,但今天,他被这个回答惊到了。

裴御洲是裴渊的儿子,这个事实早在他被带回南江那一刻起,就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里,今天,居然有人提出了这样一个质疑:他是谁的儿子?

他除了是裴渊的儿子,还能是谁的儿子?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思绪暗暗一转,他问得无比冷静。

“这我哪知道?”吴桥一脸无解,示意自己那双受伤的手,“哎,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帮我止血?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你不该死吗?”慕戎徵冷冷一笑,以刀锋在他的脖子上刮了刮,吓得他不敢动弹,“你在害死我妈时,就该想过有这样一个结果的?”

“好……好啊,如果你敢杀我……”吴桥忽勾了勾嘴角,不再委屈求全,语气一变,反过来邪邪一笑,威胁起他,“裴四少不是裴总司令亲生子的传言将满天飞……啊……”

伴着一声惨叫,把尖利的匕首将他断了一根手指的左手钉在了桌面上,血流如注,那凄厉的分贝,更是引来外头的人敲门急问:“四少,你没事吧……”

慕戎徵不搭理,一手拎着吴桥的胸襟,冷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让我的人找到的,也是故意把这消息透露给我的……你们想干什么?想挑剥我们父子关系?哼,吴桥,你觉得我会信吗?”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裴渊,这件事的知情者之一已经死了,裴渊是另一个知情者……裴御洲,你不是裴家人,你为裴家做再多的政绩,最后只会成就裴家,你是得不到半点好处的……”

笑得阴森惨厉,说得信誓旦旦,却让慕戎徵背上生出一阵阵寒意。

父亲的确有事瞒着他,难道这就是他当年没有查询母亲之死的真相?

“陶晚歌是怎么死的?柳淑碧为什么要带老五?这些事你知道多少?”

噌地,他把拔起尖刀,在吴桥痛叫中抵上了他的咽喉:“不管你在外头是不是安排了人,会不会散播这条不实的谣言,至少现在你所要面对的是:你的命,就在我转念之间。如果就这么死了,你看不到我的下场会怎样,活着,或者你还有逃出去的机会……怎么样?你这是要死,还是要活……”

“要活,我要活……”吴桥汗出如浆,又痛又惧,答得飞快,“陶晚歌是我带来的其他人半路射杀的,柳碧淑带走老五是想报复裴渊……”

人在生死关头,如果还敢说假话,只有一种可能,他想找死。找死的人根本不可能回答你。眼前这个吴桥,凭慕戎徵多年的经验看来,是个欺软怕硬的窝囊货,根本不敢说假话。

所以这话,多半是可以相信的。

“为什么要射杀陶晚歌?”

他再问。

“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四少身份上的疑点不能外泄,上头交代,宁可杀死,不可放过。”

下手还真是狠。

“陶国庆呢?”

“也死了。是我弄死的。现在这件事除了我,还有就是当初射杀了陶晚歌的人知道。如果我死在南宫,这件事就会成为头版头条告知全国人民。”

所以他才会有恃无恐。

哼!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裴渊的儿子?”

“你的出生日期被改动过。具体被改动了多少天,我们不确定。当年为你接生的产婆曾对她的家里人这么说过。可惜那个产婆早早病故了。”

改出生日期?

真的有这样的事?

“最后一个问题,是谁劫持了司小希?”

“司小希?那是谁呀?”

吴桥一脸茫然,看上去不像是撒谎。

慕戎徵压着满心的震惊与凌乱,思量再三,收了匕首,不吭一声调头就走。

父亲,这是真的吗?

我的出生日子是伪造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在故布迷阵,想要在南江挑起风波。

但不管是怎样一个情况,他总得把这件事弄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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