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他宠她惯她,她恶有恶报(2 / 2)
这个傻瓜,她就是全科医生啊,哪需要他来研究这种女人妇科方面的知识——不过,这从一个侧面可以说明一件事,他是真的真的比她还要爱护她的身子。
人生于世,生为女子,会遇到很多不公平,在家时,可能因为重男轻女思想而被父母看轻;出嫁后,万一生出一个女儿,就有可能被百般挑剔。
时代虽然变了,可是女性地位依旧不高,很多男人会把女人视作是生产工具,免费的保姆,很少会关心和爱护妻子的,而慕戎徵,他虽然霸道,但是,他懂爱护她,现在更懂设身处地的尊重她了。
这样的他,当然会让人喜欢。
带着一份甜甜的心情睡去,一觉醒来,他就在枕边,安安静静地睡着,没了寒光照面,也没了煞气逼人,那安静的睡姿,就像孩子,漂亮,恬静,那唇角还稍稍上扬。
他在做梦吗?
美梦。
那表情那么温暖,一定是的。
梦里有她吗?
她伸手抚他眼眉,心里被一片柔情似水包裹着。
他却突然睁开眼,冲她笑,长臂一勾,将她勾进怀,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你没睡呀?”
“眯了一下。我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
“哦!”
“睡饱了?我看看啊,脸色好些了没!嗯,好些了!”
他很认真地打量。
她笑,摸自己的脸,“睡饱了!”
“那就起床。”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来吧,换衣服去……”
“喂,放我下来……”
他抱着她去了更衣室。
一个小时之后。
慕戎徵带着蔚鸯来到了一家名为“渔鲜世家”的别致饭馆,此地环境清幽,地处温市南港码头附近,临水而建,建筑风格中西合璧,当真是一处富贵之人寻香觅鲜的好去处。
“我们来这里干嘛?”
“约会,看戏。”
慕戎徵神情显得极为神秘。
沈文清从校门口出来,自家的车还没到,在门口等了等,却看到干哥哥都小寒的车从外头驶了进来。
今天不是周末啊,寒哥怎么回家来了?
她走上前,敲了敲车窗,“寒哥,你怎么在温市?”
都小寒这几年在攀里市工作,除非是节假日,平常几乎不回温市。
“文清,快上车,快上车……”
都小寒一脸的神经兮兮,整个人看上去奇奇怪怪的。
沈文清忙坐上副驾驶,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问:“这是怎么了?紧张兮兮的……”
“等一下和你说。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坐下。”
沈文清一脸疑狐,没有再问什么,时不时转头张望,这个从小陪着她长大的哥哥,今天很不对劲。
没一会儿,车子来到了一家名为“渔鲜世家”的小馆,这个地方,沈文清常来,因为这里的鱼蒸得特别好吃。
都小寒下车,很绅士地把沈文清请下车来,紧跟着拉着他进了小馆,熟门熟路上了楼,还对跟来的人说:“三楼我全包了,不许任何人上来,刚刚我打电话来交待过的,你们清场了没有?”
“清场了,清场了,保证没人。”
都小寒把沈文清拉上了三楼,一间一间包间查看,确定没有人后折回,进了他们平常时候最喜欢的那间。
沈文清小跑步跟着,心下万分不解,本来就不太好的情绪,现在受他影响,变得很不愉快,“寒哥,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可是都小寒没放手,硬是把人拉进包厢关上了门,这才松开了。
沈文清本想去开窗,透透气,不想,面前的人,毫无预兆就噗通跪到了地上,立马把她给吓住了。
不等她说话,寒小管先叫了起来:
“文清,寒哥这么些年一直待你不错吧……你让办的事,我没一件事不给办的,这一次,你一定要帮帮寒哥啊……文清,你要是不帮寒哥,寒哥就没活路了。”
沈文清心头一凛,直觉出事了,忙去扶,“寒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啊……”
“你先答应我,你先答应我。”
都小寒额头上全是细汗。
沈文清看着害怕,他们沈家是非常有势力的,家中每一个个叔伯长辈都有官职在身,每一个女眷亲人都皆出自名门,而都小寒是她母亲收养的干儿子。
她母亲因为身体问题,一直没得第二胎,求神拜佛之后,神婆说,母亲必须养一个干儿子在家,这样才能招来儿子。
为了生儿子,母亲还真认了一个干儿子,养在家里,就是这个都小寒。
这之后,母亲的确怀过身份,可惜虽然几次怀孕,最后都流产了。
而这个干儿子,就这么养到了成年。
沈家人从来没亏待过他,不光供他读最好的学校,毕业后还把他安排到了政府部门当差,现在在攀里市干了一个肥缺,每年灰色收入就有不少,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按理说,现在的他,过得正春风得意,现在怎么怕成这样?
“寒哥……你又在外头闯什么祸了?”
沈文清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身上汗毛根根竖起。
这个干哥哥,待她是不错,但不久之前,她隐约听父母在私下里提起,说都小寒背着沈家在外头干了一些不干净的事。
原因是都小寒好赌,刚开始赌输了,母亲会帮他还,可是几次下来,母亲难免会骂他,骂了之后呢,都小寒受了气,就动了一些歪心思,开始捞各种非法收入。为此,父亲已经训他多次,难不成这一次东窗事发了?
“文清,请你给妈打个电话,让妈过来一趟,让妈帮帮我……”
都小寒跪着上前,步步紧逼,双手合什,一副哀求状——一个高头大马的男人,冲一个小姑娘如此卑躬屈膝,那模样真是太怂了。
此时此刻,沈文清哪还顾得上嫌弃他,而是暗暗惊心起来:每一次,只要他惹出麻烦,就会让她出面去把母亲请来,父亲是不敢请的,父亲很严厉,会劈头就骂,母亲比较温和,一直视他为亲生儿子。凡事都会有求必应。
“你先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沈文清被逼坐在墙边的椅子上,无比冷静地问着,想确认一下他这次闯得祸到底有多大,再惦量要不要请来母亲。
“我……我之前输了不少钱……我发誓,那次是被人坑的,那天喝了酒,你也是知道的,我一喝高就控制不住自己,父亲说我很多回了,我也在努力改,尽量不喝酒,那天是陪领导喝,喝着喝着就高了,然后去了赌场,就输了一大笔钱……”
双手狠狠地搓着大腿,都小寒开始陈述。
“然后呢,说重点……”
果然又输了钱。
沈文清气极了,那张高傲漂亮的脸孔,气得都要扭曲了——这个人,怎么就从来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的,根本不精通赌博,却还要和一大帮赌徒玩牌,玩输了,就让他们沈家给擦屁股,沈家怎么就收养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废料。
“我为了弄钱,就同意帮元超走货,赚外币。”
都小寒就任的是攀里市内港码头的安全检验,各地的货物能不能在本市流通,他说了算,父亲当初给他弄这个职务时费了不少劲呢!
“元超?千日会的元超?”
她顿时惊直了眼,心下一个想法直冒上来:坏了坏了,这次要闹出大事了。
“对。”
“千日会被查是因为贩毒,你呢,你也在给元超走毒品吗?”
她压着声音急叫,额头直冒冷汗。
“我是上了他的当,要是不给走,他就把我之前撞死人的事说出去。你说我能怎么办?真要说出去,连咱妈要都受牵累。我只能帮着干。我没得选择,文清,那件事,我也是为了你去做的……”
那语气里隐隐带上了一些威胁。
沈文清要晕过去了:他这是要干嘛,他这是要干嘛啊?居然又把这件事给扯了出来。
“这种事,你要怎么让妈帮你?”
拂掉了他的手,她气得直跺脚,来回踱了一会儿,才又叫了一句:“爸已经一再提醒过你了,偷吃了要记得把嘴抹干净,你现在不光偷吃,还加入他们的贩毒营销网络……都小寒,你这是觉得我爸妈的能力可以通天的呢,还是南江的江山是我爸妈说了算的?这种事你也敢沾,你就不怕把我爸妈连累死啊……”
裴总司令最恨的就是吸毒,所以,南江是禁毒最严的一个地方,在东原或是北江,出了这种事,塞点钱,说不定就大事化小了,可在南江,这些事是必须彻查到底的,但凡参予贩毒的,一个个都得进去改造,没个七八年,根本就不会放人。律法在这块严得不行。
裴总司令的语录:“想要强国,就要强身,想要强身就得远离毒品。”
“好妹妹,现在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攀里市已经查下来了。我这是逃回这里的。家那边已经被盯梢,我已经没地方去了。帮帮我吧帮帮我吧……”
都小寒苦苦哀求着,双手抓着沈文清的裙子摇了摇。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就算请出了我爸妈,也不可能帮得了你。在南江碰毒品的,都是在自寻死路。寒哥,这件事,你真的做得大错特错了,这个后果,不是你想逃就能逃得了的,你去自首吧!这样还可以落一个宽大处理,然后,我让我爸妈再帮你找找关系,对你从轻发落……”
这是解决这件麻烦唯一可行的办法。
既然已经被盯上,那就没了任何回旋的余地。
“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这样一来,我这辈子就全毁了……”
都小寒从地上跳起来,否定了这个提议。
“那你想怎样?你要是不服判刑,就不该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
“我要让妈安排我出国。这件事很简单的不是吗?”
都小寒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双臂,眼神是那样的热切。
“不行,你不能出逃,我爸妈也不能担上包庇毒贩的罪名,我们沈氏一族的清誉更不能被你给毁了,你必须去自首。”
沈文清挣脱了他的钳制,说的话,态度非常强硬。
都小寒的神情顿时一寸寸变冷,那脸和翻书一般无二。
沈文清看着暗暗心惊,想到他平常也善于变脸,于是不再任何废话,绕过了他,夺门欲出,却被身后那个冷冷的声音喝住了:
“沈文清,你要是敢走,明天我就把你让我调换妈的按胎药的事全说出来。你这死丫头,表面上装名门淑女,事实上呢,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为了得到你父母的专宠,你什么禽兽不如的事都干得出来……”
这句撕破脸皮的怒叱,顿时令沈文清脸色赫然一变,猛得转过了头来。
“都小寒,你在含血喷人,明明是你怕我妈有了亲生儿子就不要你了,才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你还好意思把这盆脏水泼到我脸上。好啊,你要有种就跑去和我妈说啊,看我妈会信你这个恶行斑斑的干儿子,还是信我这是品学兼优的亲生女儿……”
她要走。
都小寒一脸狰狞地扑了上去,把她拎过来,压在了墙上:“你要是敢走,你要是敢不帮我,我会在被缉毒处的人抓住我之前,把你给毁了。这一切的一切,源头是你……”
“你疯了是不是?你自己做了违法乱纪的事,关我什么事了?放开我……”沈文清又急又恨,心下惶恐之极,推着叫着:“救命,救命……”
“你打不打这个电话??你打不打?”都小寒赤红着眼,“你要是不打,我就先奸后杀,我要让你跟着我一起下地狱……”
说话间,他手上一用力,但听得一声嘶的声音,那件好好的校裙,应声被撕碎了。
肌肤暴露出来的那一刻,沈文清再也按耐不住,惊惶地哭了。
怎么办?
怎么办?
她要被他毁了吗?
谁来救她?
彼时,蔚鸯正通过军用监听设备在监听沈文清和都小寒的谈话,这些被深藏在他们心里的秘密,今天被她听了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第一个想法是:
呵,还真是恶有恶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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