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另一个故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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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过程中,苏向阳向我讲述了另外一个故事。

他第一次见到易知难的时候,是在酒吧。

那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在霍家不受待见,甚至常年都见不到苏静白一面,活得十分迷茫。

十七岁的苏向阳到酒吧去喝酒,遇到了角落里被殴打的易知难。

易知难在酒吧卖酒,提成全部归给他爸爸。

这是一个很可怜的故事。

可苏向阳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如果说当时的易知难活得很艰难,他在霍家,又何尝不是呢?

这种与我无关的态度产生了,直到旁边有人来搭讪苏向阳,并且对着苏向阳不三不四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那是个同志酒吧。

易知难在这种地方卖酒,何尝不是出卖自己呢?

苏向阳瞬间就明白了易知难那充满了绝望的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买光了易知难所有的酒。

不是一天,是之后的每一天。

有了提成,易知难就不用去找别人卖酒,也不用遭受父亲的毒打。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向阳停下了脚步,修长白皙的手指扯了片旁边的树叶,树叶太脆了,缺了一角,有嫩绿色的汁液迅速攀爬上他的皮肤。

“我那时候没想过,易知难会赖上我。”

苏向阳说的是,赖上。

除开酒吧之外,在很多地方,苏向阳都能碰到易知难。

易知难在跟踪他。

又或者说,是在跟随他。

远远地,不敢靠近,眼神中却带着满满的热忱。

“我在霍家已经够糟糕了,如果再多出什么可笑的追求者或者恋情,沈安,你可以想象,我的日子会苦成什么样子吗?我把他给赶走了。”

“你怎么赶走的?”我问道。

苏向阳却笑起来,“你不是去孤儿院问过了吗?”

“所以,是你把他给送回孤儿院的?”我惊讶的问道。

“算是吧,总之他回了孤儿院,有孤儿院的规矩,就不能天天跟着我了,我专心学习,努力在霍家当一个乖宝宝,说自己想当律师,以后去陪衬霍停归,我考了全市最高分,却只是去了政法大学。”

我咋舌,又或者说是心中的震撼让我说不出话来。

天底下有那么一种人,他什么都不在乎,唯独在乎的,就是家庭的认知和归属感。

苏向阳就是这样的人。

至少以前是。

而故事还在继续,“读了大学时候,我竟然发现,易知难居然也在这里,上大学了,他成为了成年人,不再归孤儿院管,所以又赖上我了,但是这一次,赖上我的,不止他一个。”

我听得有点糊涂。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赖上你的不止他一个?还有谁啊?”

可是刚问完,我就反应过来了。

惊讶的捂嘴,“不是吧,护林员拿这种事情来威胁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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