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重返明山(2 / 2)
“属下琴使,司浅月楼各类文房墨宝。两国共计书斋二十家,棋社二十家,琴斋二十家,画坊二十家,均分布两国各地。”
“属下棋使,司浅月楼教育招揽。两国共计私塾过百家,分布两国各地,不论贫富。”
“属下书使,司浅月楼交往联系,代替小姐行事,露面世人,两国共计粮店百家,木材店百家,均分布两国各地,显于明处,以混视听。”
“属下画使,司浅月楼礼仪医毒,为大家针对不同人物不同场合进行礼仪教导,研究各国人文地理,病患医治及毒药暗器的研制。”
“小姐,浅月楼店铺分布各地,纵是同类店铺也是名号不同,至今仍无人察觉其联系。只有书使两百家显于明处,与官家打交道。”金使站出来解释道。
“很好,多年来,辛苦各位了。”月琉璃也没料到浅月楼竟有如此深厚,这五年来虽然加强不少,也不可能一下子那么厉害,定是之前便有了根基。
“这是属下们应该做的。”金使作为大哥,总是代替大家发言。
“媚娘,梦娘,花娘,雪娘,月娘,画娘,辛苦你们了!”十二使中女子自幼便以使者名字命名。
“小姐何必客气,这都是我们心甘情愿的。”梦使说道,女人间总是无形中拉近距离。
“就是,小姐天香国色,闲时不妨来我们天香楼舞上一曲,必定客似云来。”媚娘无视众人眼刀,调侃道。
天香楼,日城青楼。
“好。”出乎意料地,月琉璃答应了。
“小姐,你别听媚娘胡言。”雪使无奈瞥了媚娘一眼。
“就是。”其他人也纷纷应和。
“小姐,你看媚娘不过言笑,无须当真。”媚娘自知理亏,硬着头皮说道。
“无妨,我本已打算千万日城,我的店铺我自会去捧场。”月琉璃宣布下次行程。
“小姐……”四婢自是知道日城之事。
“月使,日城现如何?”月琉璃找人向四婢解释。
“一如五年前,北日皇政下繁华。不过据线人传来消息,北日太子在五年前的白纱女子离开后似乎服下了忘忧草,忘记了那个女子,而且北日皇下今日城之人不得提起那个女子之事,北日太子至今都未想起。寒王倒是不再镇守边疆,如今整日陪着贤王四处游逛。”
月使虽不解月琉璃为何又问一次,依旧是再说了一次。
“狠心的女子。”
“可怜的女子。”不同人发出不同感慨。
“小小姐……”挽梅端给一杯茶给清浅,示意她给月琉璃。
“娘。”无声地安慰,虽不明白怎么回事,清浅依旧照做。
“娘。”君悦上前握住妹妹和娘亲的手,孩子的心总是最敏感的。
“无事。”月琉璃笑着对众人说道。
十二使虽不明白,却不敢多问。
“小姐,你打算何时出发?”金使要先行安排才行,北日院子要好好安置。
“过两日吧!明日安排我见下玉哥哥。”月琉璃与容玉的关系大家倒是明了。
“是。”金使应道。
“有些事,总要弄清楚,南月和北日究竟是谁?在南月我只相信玉哥哥,不要让别人发现。”爹爹的死,不会就这样了结的。
“属下明白。”金使告退,下去安排。
“好了,你们不用拘束了,君悦,清浅,这是浅月十二使,都是你们的长辈。”月琉璃轻轻一笑,冰雪融化,大家心中不免松口气。
四婢连忙安排大家坐下,备上茶果,大家说说笑笑,仿佛刚刚严肃的一刻不曾有过。
恐怕谁也想不到浅月楼之人竟是如此。
君悦对于十二使有问必答,温和有礼,深得大家好感。清浅虽自是沉静,却也柔和不少,多少应答几句,大家知她身带寒疾,更是怜惜。
日子仿佛回到了明山,十二使、四婢都在,大家无忧无虑,欢笑度日。当看到君悦和清浅时,月琉璃眼光一凛,究竟是谁向自己下寒毒,在母体内定是都被清浅吸收了,因此才会一出生便体带寒毒。两个孩子是自己守护的宝贝,无论是谁,必要查出来,让他付出代价。
爹爹,清浅,明山,这几个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无论其背后究竟有什么阴谋,真相绝不会被掩埋。
想这些东西总是费心思,月琉璃知道他们许久未聚,也不打扰,静静地从一旁打算离开。
“小姐,你要去哪里?”银使眼尖看到。
“无妨,你们聊,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月琉璃干脆拉着清浅和君悦一起离开了。
“都怪你。”梦使最喜爱的清浅被带走了,只好瞪了银使一眼。
银使无奈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一夜闹剧也就此歇息。
无论南月还是北日,太子都喜欢在都城明访,赢贤德之名,收百姓之心。在都城这种地方,遍地高官子弟,识得太子之人不计其数,也就干脆不遮掩了。若是没有被人认出,自是更好,满足太子微服私访的心愿。不过在都城,这就是自欺欺人罢了。纵是一身布衣,也能有人认出来,就连平民百姓见过几次也记住了,故称之为明访。
又是香满楼。香满楼是天下第一酒楼,南月太子每次出访总爱在香满楼与友对饮。
香满楼确实是妙。酒香,菜佳,装饰高雅。也难怪北日太子和南月太子都爱这香满楼了。
当月琉璃看到在雅间的容玉时,不由想到香满楼,“太子”这两个字海真是与自己有不解之缘。
白衣胜雪,气泽如玉,优雅温和,不愧为如玉公子。
“琉月……”今日的月琉璃依旧一袭白裳,只是不再白纱敷面。
“玉哥哥。”唯一的哥哥啊,还能信你吗……
“六年了,自明山一火之后,我派人处处寻你,你没事就好。”再淡雅之人在此刻也不过一个凡人,掩不住心中喜悦。
“可是,爹爹不在了。”一个事实,不可否认的存在。
“是啊……”容玉脸色略带苍白。
“玉哥哥,是南月还是北日呢?”聪明人之间从来不用绕圈子,月琉璃用自己对容玉的信任在赌。
“琉月,你的母妃是北日人。”容玉陈述一个月琉璃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明山能独立于北日、南月而存在,王叔又是南月人,北日又怎会容忍呢?”容玉端起酒杯,沉吟一会,“这里的原因便是你母妃是北日人。王叔纵有经纬之才,他也断不会攻打北日的,所以北日、南月都默许了明山的存在,琉月你向来聪慧,这局势看似安稳实则暗潮涌动,王叔早已成了两国欲争霸的一大障碍。南月,他想守护,北日,他也想守护,这早已触了皇权的逆鳞。“
一个残酷的事实揭开,鲜血淋漓。
“那是谁呢?”一国才是出手的人。
“我也不清楚,父王藏得太深,北日的水也太浑了。”容玉无奈道。真是怀璧其罪,话已至此,容玉用真心去对待琉月,这一次,她赌赢了,却也一头乱麻,不知如何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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