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深责之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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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半晌没有动静,过了一会,才见他坐起,一副清冷贵公子的样。

“邢家怕是要有所动作了。”

“他们因为先太子的事,怀恨在心,要颠覆天兆,邢将军的家人总不能违背他的遗愿。”

“你指的是守好天兆百姓,还是北疆。”

“北疆不就是包含在天兆内。”

“如你所说,邢国舅的骨灰撒在了北疆的土地上,可是邢家人怎么想,人都是自私的,邢老头只想一双儿女周全,却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你说他守着百姓有何用,连自己的家人都守不住。”玄衣的眼中是是深切的悲痛。

“所以就要毁掉自己儿女守护的国家。”这是爱之深恨之切么。

“他要毁掉的只是上官氏。”

“这一切与你有多大关系。”

“轻松一点,我顶多是帮凶。”

太过震惊,黑衣久久的没有说出话,玄衣给了他时间消化这些。

“所以你这段日子装作人格分裂,就是为了留住我的脚步,不让我回去给你们捣乱,你们都做了什么。”

“不是装疯卖傻,是真的有这个病。”知道他此时的状态听不进去,还是解释了下。

“为什么京城没有消息传来。”

“只是在布置,等回去了再揭晓不是更有意思。”

后来回京的路上,无论黑衣怎么问,玄衣都不在作答,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京城将军府。

“夫人,暗卫来信,羌族的武器与流出的图纸对不上。”墨一来说着。

“以之前的信息来看,不应该对不上,那有说羌族的武器是从哪来的么。”如澜蹙着眉头。

“上面含糊不清的,只说三国都有可能,羌族都有接触过。”

“长远伯府那边的,有什么动静。”

“没有,就是像往常一样,休沐的休沐,上朝的上朝。”

“宗王爷那块硬骨头也没砍下来。”

“太师又去了一次,详情是这样的。”

就在藏刃堡的黑体落下当日,太师再一次去了宗王府,守卫带着人直接去了后院王爷画画的地方。

王爷画着盘旋的老鹰,太师坐在石凳上品茗,间或瞧一眼画布。

冷风袭来,卷了几篇枯叶在太师鬓间,被他轻轻拂去。

“太师,我敬重你的为人,但有些东西是不能让的。”王爷嘴角向外,朝着太师敬了茶。

“不能让王爷当年也让了。”

太师笑着回敬。

坐着主子言语中闪着刀光剑影,随侍在侧的两人冷汗连连,圆脸管家只能不停的用帕子擦着脸。

“当年事当年必。”

王爷眼中的戾气越来越沉重。

“是老朽说错了,往事如烟,王爷是看中当下及未来的人。”笑意中带着凛冽。

“本王事,不劳太师费心。”

将手里的茶水饮完,反扣在桌子上。

“是老朽乐意为王爷分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君臣二字,不知王爷何解。”

“太师要逼本王。”

蔡老笑道:“老朽怎敢,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王爷你说呢。”

“你不要用仁义礼智信来压我,本王行的正坐得端,说给就给,说要就要,也得看本王答应。”

“王爷何必因一时之气而不智。”

“一时之气,当初若不是我,满朝文武能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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