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2 / 2)
而雷清仪则是小心的对着陆逸说道,“一大早墓园的负责人将电话找到了我家的,因为言欢的手机号换过了,上面就只有我家灵灵的手机号码,我们才是知道,言欢妈妈墓地昨天被挖了,骨灰盒也是摔碎了,骨灰也是摔了一地,你说这是谁做的,有多大的恨,竟然狠到可以让人挫骨扬灰了?”
而在国内,大家都是对死人充满了敬畏,一般人都是不会打死人的主意,可是到底上谁,怎么会做出这样损阴德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挫骨扬灰,让死人不得安宁,让活人跟着受罪。
言欢走上前,此时她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妈妈的墓地被人挖开了,妈妈一直都是在这里,她很安静的呆在这里,从来都没有打搅过她。
可是,这一次是为什么?
地上都是一些碎开的青灰板,而骨灰盒摔的到处都是,里面的骨灰也是洒了一地。
这是她妈妈,这就是她妈妈,谁扔了她妈妈,谁欺负了她妈妈,谁毁了她受了一辈子苦的妈妈。
欢欢,伊灵已经哭红了眼睛,怎么办,怎么办啊,她都不敢上前了,这里到处都是言妈妈的骨头,她怕她一只脚上去,就将言妈妈给踩了。
“妈……妈妈……”
言欢的泛白的红唇不时的颤抖的,反复重复的也就是只有这几个字。
她在喊着妈妈,那个对她最好,最疼她,也是最爱她,把什么都是给了她的妈妈。
“妈妈,妈妈……”
她突然扑上前,也是不管那些骨灰盒的碎片,这个骨骨盒,还是她和伊灵用她们全部的钱买回来的,是当时最便宜的一个骨灰盒,也是最不好看的,可是她们那时没有钱,她们穷,她们已经都是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就是为了买下这个骨灰盒。
她和伊灵给别人洗过碗,在路上发过传单,而那时的言欢也是拼命的接戏,接那种没有人演的戏,大冬天的跳湖,沿高踩低,什么没有做过,什么苦没有吃过?
甚至她们最后还卖过血,可是最后也就只能买下这么一个最次的骨灰盒。
可是这个骨灰盒再次,再差,最后她还是装走了言妈妈的一生,装上了方妈妈的身体,就这样也是长眠在了这样一个安静的墓地里面。
而哪怕是最后她们有钱了,哪怕是言欢一部戏就给琳琅赚到五十亿,哪怕是言欢接下的一个代言,都是可以买下整个的一块墓地,可是最后她还是没有想过要将言妈妈换个地方,更没有想过,给她换一个骨灰盒,因为言妈妈已经死了,言欢只是想要让妈妈安静的呆在这里。
这是她心里面,最不能动的地方。
这是她妈妈的长眠之地。
“妈妈,妈妈……”言欢不断的叫着妈妈,也是将地上的骨灰都是往了那个破了骨灰盒里面放,只是,她的手却已经被骨灰盒的碎片割伤了,一会就是一手的伤。
“欢欢,你不要这样。”
伊灵连忙的跑了过去,也是抱住了言欢,就怕她会自残。
“欢欢不要这样,妈妈不想看到你这样的。”言欢哭了,她也哭了。
言欢的手还是放在空中,她的手里还是握着言妈妈的骨灰。
陆逸已经拿来了一个新的骨灰盒,他和雷清仪这两个做女婿的的,将言妈妈的骨灰一点一点的收在新的骨灰盒里面,有一点算一点,可是真的被风吹的吹走的太多了,最后也只是装了不到了半个骨灰盒,而言欢的手指上面满是血,她却是无知无感觉一样,抱着自己的妈妈的骨灰盒不放。
不久后,叶淑云和雷妈妈也是来了,她们一见墓地里面的情况,也是又气又是难过,这是哪个人做出来的,怎么能做这样损人阴德的事情。
一个死人碍着他们的什么,又是得罪他们什么了?
有仇向活人报啊,为什么要将一个已经死的人了挫骨扬灰?为什么要在一个女儿的身上狠狠的划过么一刀子。
而言欢一直都是抱着言妈妈的骨灰盒,人走到了哪里都是抱到哪里,困为这不是别的,这不是别人,这是她的妈妈,是她唯一的妈妈,是她活了两辈子,最是愧疚的妈妈。
也是她两辈子,都是没有好好照顾的妈妈。
何易彬替言欢将手上的伤都是处理过了,她的这双手现在都是可以说惨不忍睹,上面几乎都是割伤,只是言欢本人却仍然是无知无感一样,似乎这双手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别人,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因为她就不疼。
第1099章 她爱你,所以不怪你
“欢欢……”叶淑云走了过来,将手放在了言欢的头发上,然后轻轻的抚着,这可怜的孩子,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的,非要这样的对待一个没了母亲的孩子,。
“没事的,”叶淑云安慰着言欢。
“我们把你妈妈的骨灰放在了寺庙里面,让得道的高僧帮着她超度,好不好?”
“好,”言欢再是轻轻抚着怀中抱着的骨盒灰,就像是小时候了妈妈的抱着她一样,可是她不能为妈妈做的太多,她现在拥有的,妈妈一样也是感觉不到,享受不到了。
她的妈妈就是冷冰冰的,是这一个冷冰冰的,骨灰盒,还有里面早就已经不满了的骨灰。
而这些其实对于一个女儿而言,是她最深,也是最疼的念想。
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妈妈了。
言欢小心将怀中的骨灰盒,交给了一位大师,大师向言欢的轻点了一下头,这才是抱着骨灰盒放在下来,然后诵经超度。
“其实我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言欢就这样看着里面言妈妈被红布包着的骨灰盒,“我只是想要让她安静的长眠在一个地方,我也知道,人死如灯灭,她死了就是死了,而在她生前没有享受到的,没有吃到的好东西,没有得到的那些,没有看过的风景,都不可能再是属于她。”
她垂下眼睫,再是伸出手,“其实我最不能承受的,就是曾今握着我的手,给我梳头的妈妈,却是变成了一堆粉沫,她不会再喊我的名子,不会再关心我,不会再做好吃的饭菜洗给我吃,不会在我哭的时候,哄着我,不会在我害怕的时候,一直的陪着着,也不会在我生病的时候,彻夜不休的守着我,她死的时候很孤单,也很痛苦。”
“其实那时看着妈妈的样子,我当时就是在想,其实她死了也好,这样就不用再受罪了,她一辈子没有过过好日子,这个世界对于她而言,真的太残忍。”
“你说……”她抬起头问着陆逸,“是不是我妈妈有过什么罪,是不是我有过什么罪?是不是我们母女两个人上辈子造了太多的孽,为什么最后还要落到这样的下场,生不得安生,死不得安宁。”
呵,挫骨扬灰啊。
这个词有多么的严重的,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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