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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面前和季时亦有几分相似的五官,脑子里闷闷的痛得厉害,每个字都带着深切的恨意,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无耻。”
虽然是早已知道的事实,但这个事实由季予南说出来和由傅亦说出来,带给她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她抬手,颤抖的指向休息室的门,“出去,你给我出去。”
时笙失神的往后退,喃喃:“你们太无耻了,凭什么觉得别人要理所当然地帮助你们,季时亦欺骗在先,我爸爸没有追究应有的补偿,只不过是要将投进去的钱退出来,你们就这么丧心病狂,居然让人放火烧死了他。”
“季予南,你们全家都是人渣,我一定不会就这么让他逍遥法外安享晚年的。”
最后一句,带着刻薄的怨恨。
说完,时笙猛的转身,拎着裙摆出了休息室。
“时笙。”
季予南伸手要去拉她,却没拉住,婚纱轻软的薄纱从指尖划过,“该死。”
他一拳捶在坚硬的墙壁上,嘴角下沉。
怕她出事,季予南站直身体追了出去。
没追几步就看到站在走廊上止步不动的时笙了,以及她前面的季时亦。
几天没见,季时亦又苍老了很多,眼睛和嘴角的皱纹明显,本来斑白的头发几乎已经全白了。
但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甚至比平时更为狠辣。
季时亦抬头,将视线从时笙身上落到休息室门口抿着唇的季予南身上,威严的道:“怎么说结婚都是大事,我作为父亲不到场,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
说完,他没有理会时笙,迈开步子朝着那道欣长冷清的身影走过去。
眼里噙着一丝讽刺的冷笑。
想结婚?
他不同意,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时笙的手慢慢伸进包里……
走道上除了他们,还有几个过来上洗手间的宾客,见季家父子气氛怪异,纷纷停下来观看。
一切都好像是按了慢放键的画面。
时笙握住冰冷的刀柄,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及周围的窃窃私语在耳边回荡。
她眨了下眼睛,看着季时亦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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