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名昭著六合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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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六合司,不共戴天!”百里慕风推开百里陵游,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四周山匪纷纷响应:“不共戴天!”

百里陵游皱眉劝道:“阿爹,眼下确实不是报仇的时机…”

“少当家!”一个山匪怒气冲冲地吼道:“夫人就是被六合司害死的。”

不平的声音越来越多了:“是啊!若不是六合司,我们何至于在此落草为寇!”

“我知道,”百里陵游为难道:“只是现在…”

“陵游,”百里慕风沉声道:“退下!”

“他不是裴永,裴永已经死了,六合司不会因为裴家人死了就消失!你杀了他又如何!”言砚冷静开口,却又在心里道,何况,你也杀不掉他。

言砚加重语气,提高语调道:“大当家,如今山寨里还有无辜的城民,你要一意孤行来报仇,有没有想过,若是山下军队攻上来,他们该如何?”

言砚戳中了百里慕风的心事,不说别的,百里慕风是真心实意关心这些城民的。

孙三丫趁机劝道:“是啊,风哥,百姓无辜啊,等过了这一劫,你再说报仇的事也不迟啊。”

百里慕风神色松动了下来,但他仍敌视着裴既明道:“我绝不会,向六合司的人寻求帮助。”

“我不为你们。”裴既明抬手给肩膀上的海东青顺了顺毛,语气淡淡:“只为言砚。”

虽然这话不好听,但人家也的确给了百里大当家台阶下。

百里慕风神色是真的不好看,言砚忍笑道:“那你可一定要把我救出去。”

“当然。”裴既明凑忽的近言砚,动作起伏过大,差点把自己肩膀上的海东青给甩出去,他信誓旦旦道:“我肯定会把你平安带出去的,绝不会让你受伤。”

“嗯,我信你。”

众人:“……”

山下明火不断,山上一片戒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

言砚站在裴既明旁边,看他动作熟练地布置陷阱,调侃道:“以前经常布置吗?”

“很少。”裴既明将手下的绳索打了个死结:“一般都是直接开打。”

言砚噗嗤一笑:“符合六合司的作风。”

裴既明手下一顿,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言砚看清了裴既明的动作,伸手覆在了裴既明的手背上,温声道:“怕吗?”

怕吗?

怕六合司强加给你的责任吗?

怕六合司随处皆是的仇人吗?

怕山下的官兵吗?

怕与我一起吗?

裴既明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怕。”

“……”言砚一怔,随及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不怕呢。”

“以前不怕。”裴既明反手握住言砚的手,抬头看向他的眼睛,说不清的情真意切:“现在怕了。”

言砚会意,掩饰性地低头咳了咳,一本正经道:“我保护你。”

“嗯。”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百里陵游趾高气扬道。

“还请少当家不要废话了。”

这声音熟悉,言砚回头,就看见谢眺跟着百里陵游走了过来,十分诧异道:“谢兄!”

谢眺看起来十分狼狈,他看见言砚后,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你果然在这儿。”

言砚疾步走了过去:“谢兄,你怎么来的?城中现在如何?我师父他们怎么样了?”

谢眺蹙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来话长。”

他刚想仔细说来,忽然看见了言砚身旁的裴既明,不免一愣,接着就是心虚,他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道:“裴…糖…公子也在这儿啊。”

裴既明冲他点点头。

言砚知他心虚,但现在也不是计较的时候,他催促道:“谢兄,你究竟怎么出来的?城中发生什么了?”

听说百里陵游在山下抓了个人,百里慕风和孙三丫也赶了过来。

“都是杨开泰那个老匹夫。”谢眺阴沉着脸道:“那日杨开泰说你被山匪劫走后我就觉得奇怪。”

“山匪劫人,为何不劫官兵?是怕吗?既然怕,为何还要劫人?”

“后来我细细思索,觉得一切都太过巧合了,我们刚推断出这一切与追风寨有关,次日你便被追风寨给劫走了,我们刚说要攻打追风寨,手下却在一夜之间全染上了瘟疫。”

“我信不过杨开泰,便夜探太守府,将要被发现之际,是杨夫人施以援手。”

“杨夫人?”言砚疑惑道:“你说是杨开泰的夫人?那个疯女人?”

“嗯。”谢眺继续道:“杨夫人有疯病,时好时坏,她知道杨开泰投敌卖国,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北岳人许诺事成之后,会治好杨夫人的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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