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之犬的恼羞成怒(2 / 2)
唐懿宁曲着腿靠坐在床上,看着电视新闻里放着唐政出事的消息,脸色漠然。
病房门被推开,年轻的护士侧身对着身后的男人诚惶诚恐地讨好,“宫少爷,就是这间病房,您慢慢聊,有事随时叫我。”
唐懿宁的视线木然地移到门口,看着护士离去后,从她身后走出的熟悉身影。
还是惯常的人模狗样,就连挂在嘴角温文尔雅的笑都没有半分改变。
她没有动作,就像看着空气般,很自然地移回了视线。
宫承哲走进来,反手细心地关上门,对于唐懿宁的态度他并没有恼怒,拉过房内唯一一条凳子闲适落座,掸了掸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叶盼儿不是唐之清,你知道?”
一针见血的话,让唐懿宁无视漠然的神色总算起了波澜,她很慢很慢的抬起头,关在这里太久了,度日如年的痛苦日子过多了,她都忘了上一次这么痛快开心的时刻是什么时候了。
“知道,比你想象的知道的还要早。”唐懿宁回的畅快无比,她甚至看见了这句话落音之后,宫承哲眼中一闪而过的浓重阴霾。
他越不痛快,她越痛快。
她哈哈大笑,“怎么样?费尽心思先是勾搭我这个养女,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勾搭唐家正牌大小姐,没想到吧,到头来,还是个赝品,还是个烂泥沟里捞出来上不得台面的赝品。”
她伸了伸腿,换了个舒适的坐姿,心情愉悦极了,“我真是同情你,动了大半辈子的歪脑子,想方设法要把宫煜则压下去,结果呢,一事无成,做的全是无用功。”
宫承哲的脸色一寸寸阴暗下去,但他没有动作,只一瞬不离地凝着她畅快大笑的嘴脸,好像头伺机而动的兽,等着机会把敌人一击毙命。
“我原本还想着,等到你以为大事将成,再把这件事告诉你,既然你提前知道了,我只能恭喜你,上了一个没用的假货,顺带再送给你一个好消息,你忙着讨好叶盼儿这个赝品去对付的周若初才是真正的唐之清,兜转了一大圈你连选女人的眼光都不如宫煜则,这一辈子都注定低宫煜则一头,你这种心狠手辣没有心的魔鬼,配成功吗?老天是公平的,哈哈哈哈……”
黑气森然的男人豁地站起身,粗粝的大掌笔直而来,一把钳住了唐懿宁的脖子,还在仰头大笑的唐懿宁被生生扼住了笑声,一口气卡在喉咙差点被哽死。
她仰着脖子,没有挣扎,明明脸色涨到青紫,但看着他的眼底却噙着嘲讽鄙夷的笑。
丧家之犬的恼羞成怒,多精彩,死也值了。
她开不了口,呼吸一声声短促下来,声嘶力竭地用嘴巴挤出口型,分明是‘丧家之犬’。
唐懿宁至死还在笑着的神情矛盾着她即将被扼死的狰狞模样,掩映进他兽性腥红的眼底。
戾气满布的眸溢出森森黑气,如同厉鬼缠身,宫承哲死死凝着她,手上的力道一分分加重,耳边似有一道鬼魅的声音在催魂夺命。
她‘呃呃呃’了两声之后,声响渐渐微弱下来。
就在唐懿宁神志溃散,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突兀地松了开,宫承哲杵在床前,半垂着眼睫整理着袖扣,那冷静的模样和前一刻发狂的魔鬼判若两人。
新鲜空气涌入,唐懿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因为失氧太久,胸口刺痛无比,她抬头看着宫承哲,喘息着断断续续笑了,“宫承哲,承认吧,你跟我一样,永远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备胎。”
宫承哲没有看她,只是咧在嘴角的弧度越发冷戾,“这口气,先给你留着,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成功的,又是怎么把宫煜则踩在脚下的!我说叶盼儿是唐之清,她就是唐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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